飞涎从太阳宫回府以后,眼睁睁看着,自己搜刮了几万年的财物,被御龙卫一箱箱抬走,他心疼的差点吐血。
飞涎是越想越气,自己只是监管不利,怎就会要赔上半幅身家,总琢磨着是自己最亏,有被天帝算计了的感觉,再一细想,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天帝这一举动,或是投石问路的敲打,该不是自己的贪墨已经暴露?
“后路,后路,必须要尽快……找好后路了”
飞涎站在厅内,负着手,来来回回踱着步,反复思谋着,自己暴露前,怎么能逃脱的退路。
两日后,两天庭临界地,有熊氏王宫,大殿内。
??接到飞涎的灵信,昌瑜秘密去了临界的有熊氏族,与他第一次秘密见面。
一见面,二人施礼落座,简单寒暄后,只留下有熊氏族的大王熊藏乌,三人开始了密谈。
昌瑜一脸随和,举起酒敬飞涎,“这杯酒,本殿下敬星君,星君深明大义,助我天庭,远离不臣者的祸害,是大功一件啊,天君最是圣明,已知星君的功德,希望有朝一日,共同造福……这一方生灵”。
飞涎觑着小眼,一脸谄媚,举杯回敬,“谢殿下美言,本仙愿助殿下,早日……主持大局,敬殿下”。
昌瑜招呼着,“来,熊大王,一起干”。
飞涎慢慢喝着酒,眼睛打量起上坐的三殿下昌瑜,只见其仪表堂堂,气宇轩昂,眉眼间含着睥睨天下的锐气,举手投足气派不凡,说话做事豪气,想比太子擎天的不近人情,这个三殿下能屈能伸,也能放得下身段,懂得笼络人心,确实有帝王该有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挥洒样子。
昌瑜和飞涎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单线互传信息已不少,飞涎从一些蛛丝马迹,已看出这个天族三殿下,可是野心不小,他的目标不单单是一个天族天子,他要的可比他的爹要多,他的眼光不但在北天庭,还投向了魔族。
今日一见,飞涎在心中对昌瑜,更是有了评判,“看来,我赌对了,他,应是个人物,正好,他要的越多,自己得到的……就会越多,帮他……也就是帮自己”。
飞涎心中打着小算盘,喝了酒,开口“三殿下,本星君这次来,是又一件急事,想要告知”。
昌瑜笑容和煦,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星君大人,请讲”。
飞涎笑着颔首,“老天帝,前日下令,让洛辰……一个月内,拿回曦月族的疆域”。
“什么?真的!?……”
熊藏乌听罢,大吃一惊,衣袖扫倒案上的酒杯,湿了衣袖,也不管不顾。
最近一段时间,老战神英招频繁出现在临界地区,已经扶持有扈氏的族人,组建起队伍,攻打投靠南天庭的有扈氏,并且夺回了一些疆域。再加上,洛辰已从曦月族手里,拿回曾属于曦月族的永定城,还竖起了曦月大旗。
自己的有熊氏族夹在两族之间,也曾是叛逃到南天庭的部族,而且占据着重要战略之地天堑,老天帝不会不想到有熊氏族。
熊藏乌有段时间是食不知味,睡不安寝,整日惶惶不安,生怕那一日,北天庭找自己算账,他派线人密切关注着英招的动向,就怕他来讨伐自己。
昌瑜听了,也是神色一变,马上稳住心神,问:“为何,突然……这么急?”。
看了看神色突变的熊藏乌,有将目光落在沉稳的昌瑜身上,飞涎继续道:“这事,其实有一个导火索,事情是……,依依砍杀老茶树,天帝罚……,所以,洛辰只能一个月内,拿下曦月族失去的全境……,否则……”。
昌瑜静静听着,脑子却在飞转,等飞涎口沫横飞、绘声绘色将事情经过讲完,他心中已有了初步的谋算,
“哼!正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我天庭不愿正面抵抗,是不想分散兵力,也不想天下大乱,老天当真有眼,这事……倒是像在帮我们”
见昌瑜脸上挂着笑意,一副胸有成熟的样子,熊藏乌插话问:“殿下,可是有……什么好主意?”。
昌瑜冲熊藏乌笑了笑,“帝九渊不可一世,自是一言既出……不会更改,如果,让洛辰一个月内……拿不回疆域,或是,那个依依公主……再也回不来,那洛辰……还能活吗?英招,可还有心情打仗?”。
熊藏乌顿开茅塞,忘乎所以,大手一拍,发出“啪”地一声,引得二人不约而同目光看向他。
“对呀!对呀!那样,老天帝,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罚与不罚,名誉都会受损,殿下,真是好计谋!哈哈哈,好,我敬殿下一杯”
三人举杯,昌瑜看向尖嘴猴腮的飞涎,两人的目光在半空相碰,昌瑜知道,飞涎和他的想法一致,对他展颜一笑,扬了扬杯子,“星君,这事,您又立了一大功,本殿下……敬你”。
飞涎也扬扬杯子,恭维道:“殿下受命于天,自是得天护佑,总能在危机中……发现机会,此事一成,谁还愿意死心塌地?无人做事……一切都是枉然”。
昌瑜很是受用,“好好好!这事,本殿下自会安排好,现在,让我们……喝酒,不醉不归。熊国主,有本殿下护着,你把心……放在肚子里,传歌舞吧”。
熊藏乌喜笑颜开,“是是是,来人,传歌舞”。
仙乐响起,一队婀娜仙娥蹁跹起舞,媚眼盈盈,昌瑜三人在美人的服侍下,推杯换盏,喝的极是尽兴。
南天庭,御书房。
天君一脸憔悴地坐在案后,手按着额头,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身后有香妃正替他松着肩膀筋骨。
香妃嘴角噙着娇俏,一双嫩白柔软的手,按上天君的额头,一下、两下……轻轻揉着,娇声说:“君上累了,就歇会,躺在臣妾的……腿上,小睡会吧”。
天君闭着眼,享受着香妃轻柔的按摩,眉头舒展了一些,“唉!太多的奏表了,看都看不完,他们……都在外面,也无法分担,没时间,歇息啊”。
“希望战事……能快些结束,瑜儿,哦,和殿下们,就都能回来了,也能替君上分担些,君上这般劳累,臣妾,看着……心疼!”
香妃纤纤玉手轻轻抚摸着,天君额间的深深皱纹,心中慨叹悲切,说着说着,红了眼圈,声音哽咽。
眼前这个主宰天地的男人,是自己的初恋,也是一生的挚爱,虽然他的爱分给了许多的女人,自己无数次伤心愤恨,但也是无奈,最是无情帝王家,她早已深有体会。
香妃痛定思痛,只能将对自己所爱人天君的依靠,转移到唯一的儿子昌瑜身上,但看着爱人垂垂老去,心中不免还是会难过,香妃流出了眼泪。
感觉香妃在流泪,天君一把抓住香妃的手,将她拉向自己,看进她的眼眸里。
香妃的眼睛依旧很美,天君却感觉少了炽烈,多了深不可测,遮盖脂粉的脸上盖不住岁月的痕迹,但他心中留着的依旧她烂漫少女的样子,虽然是自欺欺人,但那是他心中不多的美好之一,天君不想让美好再溜走,他漫长的一生,失去的已太多了。
虽然香妃做了许多伤天害礼的事,她挑事弄权、排除异己,对自己恩宠的女人,更是手段狠辣。天君心知肚明,认为香妃的争风吃醋,是爱他爱到疯狂的表现。
初恋最是美好忘怀,留住初恋人,就好像那恣意飞扬的少年时光,依旧没有走远,天君一直不舍得处罚香妃,十几万年来,一如既往地娇惯宠溺着她。
天君将香妃搂入怀中,手放在她的香腮上,为她擦拭着眼泪,百般温柔道:“好啦,哭什么?你的……男人,还壮着呐,昨夜,你不是?……”。
香妃破涕而笑,芊芊手指忙压在天君的唇上,脸上露出少女般的娇羞,“君上,你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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