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狗峰环顾四周,感觉到阴气铺面,心中更加确定问题就是出在这屋子里了。
“杨总,你住在这里多久了?”
“我已经在这里住了好几年了,但肋间痛可是最近两年才有的毛病。”杨若华说。
“是吗?”
周狗峰四处转了一圈,目光定格在了壁柜格子里摆放的一个青花瓷瓶上。
周狗峰心中惊诧,原因竟然是它!
“这个东西,杨总是什么时候摆放在这里的?”周狗峰来到青花瓷瓶前面。
“大概是两年前,这个青花瓷瓶外形完好非常稀有,废了我好一番功夫才弄来的。”杨若华看到这个瓶子,眼中忍不住还有些骄傲。
“周小友,这青花瓷瓶价值高昂,你该不会想从它上面做文章吧?”何风阴阳怪气地问。
“把它砸了吧。”周狗峰说。
“你说什么?”杨若华一愣。
“周小友我没听错吧?”何风也愣住了。
“你知道这青花瓷瓶多少钱么?”
“两千多万!”
“这样一个做工精致,又极具收藏价值的古玩,我们杨总得来多么不容易,现在你说要砸了?”
可是,就在何风和杨若华嘲笑的功夫。
周狗峰竟然两步来到柜子前,拿起那个瓷瓶“啪”的一声就砸碎在了地上。
“住手!”何风猛地冲了上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青花瓷瓶摔碎在地上,变成了大量零碎的残片!
“臭小子,你特么疯啦!”何风爬起来指着周狗峰的鼻子大骂。
“杨总,你看这怎么办,要不赶紧报警吧!”
杨若华的双手紧紧攥着,无比心疼她的股东瓷瓶,内心都要气炸了。
但她好歹有见识有涵养,并没有立刻发作,而是深吸一口气。
“周狗峰,我希望你能向我解释一下。”
周狗峰淡淡一笑道:“你低头看看。”
杨若华和何风顺着周狗峰指的方向低头看去,只见青花瓷瓶的碎片内壁上竟然粘着一块黑色的不明物品。
“这是什么东西?”
管家皱紧了眉头,小心翼翼地将这东西捡起来看了看。
“杨总,这好像是一块黑色的松木?”管家不解地道。
杨若华也差异地看了看,隐约还能闻到松木上面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味。
“杨总这味道还挺香的,是什么味?”何风不解地问。
杨若华仔细分辨了一下也一脸迷茫地摇摇头。
“这是尸油经过处理之后的味道。”周狗峰道。
“啊?”杨若华和何风吓得后退了一步。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杨若华惊恐地看着周狗峰。
“这叫黑松咒,用黑松木块泡在尸油中,炼成聚阴场,把这东西放在家里,它就会一直聚集阴气,逐渐把这屋子阴化。”
杨若华愣了愣:“我一直感到屋子里非常阴冷,还以为是体虚的缘故,难道真的是因为这个?”
“这个要怎么处理?”何风下意识地开始相信周狗峰了。
“把它放到房屋西面,找一棵树下烧掉。”周狗峰道。
何风和杨若华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震惊。
何风还是听从周狗峰的话去照做了。
黑松木块拿走的一瞬间,杨若华只感觉到屋子里突然变得暖洋洋的,空气里似乎变得不那么潮湿阴冷了。
与此同时,杨若华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忽然一阵轻松,整个人都变得轻盈了。
事实摆在面前,杨若华不得不信。
“竟然真的是因为这个?”杨若华惊喜地道。
她还以为周狗峰在吹牛,没想到竟然还真有这个本事。
“这黑松木块难道是从一开始就被放入了这青花瓷瓶中?”杨若华努力思考着。
“杨总还是回忆一下,这青花瓷瓶是谁送的吧,对方明显是图谋不轨,而且下手如此阴险毒辣,简直是丧心病狂。”周狗峰都不由气愤道。
在江湖上,最忌讳的就是这种暗中损害别人的小人。
像这种小人若是还懂得一些法术,那简直就是江湖祸害。
周狗峰继承先祖传承,自然想秉承先祖之意维护正道,像这种贼人,他见一个灭一个!
“狗峰,你请坐。”杨若华对周狗峰终于是客气了几分。
说起这青花瓷瓶,杨若华似乎有些不堪回首。
“狗峰,其实这青花瓷瓶来自我上一段失败的感情经历,它是田家富少田富国送给我的。”
“我曾被他害的身败名裂,损失惨重,现在他卷土重来骚扰我,被我拒绝后他竟然用这种方式逼我就范!”杨若华气的浑身发抖。
“田富国,你把我害得好惨呐,我要是死了,化作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到这个人,杨若华洁白的手掌死死地握紧成拳,她似乎很不愿意回忆这段令人绝望的往事。
周狗峰心中厌恶,无法想象这样的恶少,该有多么可恨!
但看杨若华不愿过多提及这件事,他自然也就不再多问。
周狗峰想起把自己和父亲害的极惨的陈天邦,感觉自己非常能够理解杨若华的愤怒。
“狗峰,也许你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喜欢上田富国那样的渣男。”
“这都是因为我早年和父亲观念不合,这才刚满十八岁就离家创业,这些年没有人在我身边指点提醒,这才让我被那渣男所骗。”
“父亲其实也是渣男,他骗了我。”
“呵呵,还记得离家出走之时,父亲说他会派一位高手永远跟随于我。”
“可这些年来,始终都是我一个人。”
“若是我身边真有这样的高手在,我又怎么会落得今天的境地?”
“男人果然是不靠谱的。”杨若华失望地摇摇头。
周狗峰一阵无语,怎么自己莫名其妙就不靠谱啦?
“杨总,果然是这东西啊!”何风这时候风风火火地跑进来。
“我刚才把它烧掉的时候,里面竟然哧哧啦啦冒出很多黑烟,那黑烟竟然透出一股子冷气!”
杨若华正说到烦心事,不耐烦地撇了他一眼:“还不快给狗峰道歉!”
“如果今天不是他,我这毛病以后恐怕会越来越严重,永远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