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很嚣张啊!”
“他是什么来头,好像一点都不怕的样子。”
“呵呵,管他什么来头,到了若耶溪,是龙就得盘着,是虎给我卧着,还真当咱们魏家无人了?”
看到楚阳大大咧咧的样子,魏家村民显得很愤怒,要不是有族老属下的人保护,或许还真有人想上去试试楚阳的斤两。
围观众人的窃窃私语,楚阳几乎全部听到耳中,不过他也没想着计较,魏家真正值得在意的除了以魏永元为首的宗家势力,剩下能对楚阳造成威胁的就只有族老一方势力,只要将这群老头子慑服,其他一切就不足为虑。
“二小姐,族老们已经等候多时,请进吧。”
瘦高汉子带他们走到议事堂门口,就拱手站到了一旁。
魏雨欣下意识看向楚阳,眼中担忧之色愈发浓重。
“没事的,大舅也在里面,他不会放任不管的。”
楚阳安慰了一句,率先踏入了议事堂。
跨入门槛,楚阳打眼一看,堂内的人还不少。
其中,坐在左首的是六叔公,先前魏雨欣已经告知过,说他名为魏钦之,是魏永元的族叔,如今已有九十八岁高龄,在族中很有威望。
在他右首,是楚阳的大舅魏思哲,想必他也是听到消息,才特意赶来了解情况。
在他们两人身后,各自立着一个年龄相仿的少年,魏思哲这边的不用介绍,正是楚阳的表弟魏子睿,另一边的那个则是昨晚跟魏钦之到现场的少年,看样子他就是王七巧的儿子魏玉宸。
不理会对自己挤眉弄眼的魏子睿,楚阳又朝下首看去,正堂左右两边的座位上,靠前的是四个神态不一的老头,应该就是另外四个族老,在他们之下则是六个中年人,魏冉闵也陪坐末尾。
除了这些人,议事堂两边还靠墙站着不少人,应该都是有资格进来旁听的魏家族人。
在楚阳打量众人的时候,感觉有一道充满恶意的目光朝自己看来,他下意识转头看去,就见王七巧正黑着脸、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跟魏雨欣。
看到楚阳进来,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目光都齐刷刷落在了他身上,不少人还用灵识朝他试探,想看看他究竟是什么境界。
不过,楚阳早就收敛了气息,凭这些人的灵识强度,根本发现不了他的灵力波动,所以不明真相的人都以为他是个普通人。
“咳咳。”
见楚阳站在门口不动了,魏钦之故意咳嗽一声,眯着眼道:“门口是谁啊,要进就进吧,别挡着光线,堂屋里面黑。”
楚阳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闻言立马道:“里面人太多了,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我看门口宽敞,不如就站在这里吧。”
“你……!”
魏钦之下意识就要发火,不过想到魏思哲也在场,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前不好发作,只得道:“只是问几句话罢了,问完你就能走了。”
“我站着不要紧,可后面还站着一位堂堂魏家小姐,难不成也让她站着吗?”
楚阳索性靠在门框上,不肯再朝里面走一步。
说来有趣,议事堂的座次安排的很巧妙,不多不少正好坐满人,楚阳跟魏雨欣到来,族老们也没有再添加座位的意思,这明摆了是想让他们站着回话,跟古代审问案犯有些类似。
楚阳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不肯朝里面多走一步,要不然,魏雨欣这个堂堂魏家小姐也要跟着受辱。
“二小姐,不如坐我这里吧。”
正当族老们思考要如何拿捏楚阳的时候,魏冉闵十分机敏的站起身,请魏雨欣过去就坐。
有人让座,族老们也无话可说,魏雨欣跟楚阳用眼神交流过后,就上前坐到了末位。
魏雨欣坐下后,族老们又转头看向楚阳,似乎想看他还有什么招数。
楚阳当然不会让他们失望,在给母亲找到了座位后,他还是有些不甘心,眼珠子转了一圈,就瞄上了魏雨欣对面那个三旬左右的灰衫男子。
对方也注视着楚阳,见他朝自己眨了眨眼,不由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假装没有看到他的示意。
“都说狗肉不上席面,在座的各位都有筑基期修为,某人仅仅炼气后期也有资格在场就坐,未免有些不自量力了吧?”
楚阳却并没有善罢甘休,见对方转头不理自己后,他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这个灰衫男子名为魏崇良,是其中一个族老的弟子,他之所以有资格就座,不是因为修为的缘故,而是因为他对炼丹很有天赋,被族老认定为炼丹术的传承人之一。
被楚阳碰瓷后,魏崇良自然很愤怒,他以三十岁之龄修行至炼气后期,已经是难能可贵的天赋了,要不是在炼丹术上花费了太多精力,想必他早就踏入了筑基期。
在魏氏,像他这样既精通炼丹,又有不弱于常人的修为之人,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可没想到楚阳却出言嘲笑,这让他十分恼火。
魏崇良愤怒的同时,却没有失去理智,他修为高低很少有人清楚,更何况连面都没见过的楚阳了,他能一眼就看穿自己的修为,恐怕实力应当在自己之上。
见过魏子荨和魏子廉这两个修行奇才,众人对这种天骄之子已经不会感到惊讶,意识到楚阳或许也是这种情况后,魏崇良转而讥讽道:
“呵呵,我魏氏以炼丹术起家,丹术才是立足之根本,故而我在此道花费了颇多精力,以致拖沓了修为,才让你这黄口小儿有机会开口嘲讽,若是你也两道兼修,恐怕还不如我呢,哼!”
“此话有理。”
“不错,崇良哥已经很了不起了。”
“呵呵,那家伙狗屁不通,还大言不惭的笑话崇良,我看他才是狗肉上不得席面。”
“唉,崇良这孩子在修行上也有过人的天赋,可惜被老夫拉入炼丹一道,终究浪费了他这番资质,幸好他现在丹术有成,勉强弥补了修行方面的缺憾,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听了魏崇良的反讽,堂内众人也纷纷附和,就连其中一个族老也出声为他站台。
一时间,楚阳就像过街老鼠一般,被堂内之人疯狂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