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行宫外,苏清纯被打了一顿板子丢出去,整个屁股血肉模糊。
萧荀怎么都没想到,苏清纯竟然跑到行宫来,还得罪了南安的公主,被如此教训。
瞧着苏清纯狼狈不堪的被丢出门外,当即让人寻了轿子,叫人把她抬回去,省的被葛罕台看见,坏了他的计划。
苏清纯被打的半条命都没了,心中本就怒急。
没想到她被丢出门外的时候,又被众人瞧见。
当时行宫外全是刚从宴席上出来的名门贵眷,看着苏清纯如此狼狈,瞬间在京城传开了。
说着苏清纯不知羞耻,一个不检点的女人,还不要脸的想要攀附南安公主。
被公主打一顿丢出门外好一顿羞辱。
等话传到苏清纯的耳朵里时,自是叫她恨毒了心。
萧荀看着苏清纯恨得面容狰狞的模样。
一边小心翼翼替她上药,一边循循善诱的说道:“二小姐也别生气了,她无论是谁,眼下南安国公主的身份却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如今漠北攻占了黎夏三座城池,皇上有求于南安,别说她是打了二小姐一顿,只怕她把二小姐打死了,皇上为了稳固南安,也不会责备与她的。”
苏清纯闻言恨急:“难道我就要白白被她毒打折辱,你可听到了,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在怎么耻笑我!”
“这口气,我怎么能咽下!”
萧荀闻言故作心疼无奈的模样:“二小姐还是先养好伤吧。”
苏清纯看着萧荀也无法,心中越想越恨。
一口银牙恨不能咬碎。
就在她怒急想要杀人的时候,窗户外有小丫鬟窃窃私语。
“刚刚你瞧见了吗,那个淮南王世子和南安国的大皇子,长得真的是俊俏的很。”
“是啊,那一路上多少官家小姐都忍不住出来瞧,不过咱们也只能瞧瞧,端茶送水伺候人都没咱们的份还是不要肖想了。”
说着沉默了片刻,就在苏清纯要开口怒喝时,其中一个小丫鬟的语气顿时变了变:“不过说实在的,那个西凉王的世子也当真是个厉害的,南安国皇子那是送南安公主前来和亲的贵客,这西凉王世子当街说动手就动手,半点都不顾南安的面子,也是个厉害人物。”
闻言另外一个人搭了腔:“哼,你这就不知道了吧。西凉王地处低北边,本就是民风彪悍的地方,那西凉王拥兵自重,一直与南安不合,西凉王世子有如此家世,自是不会把旁人放在眼里。就连淮南王世子他都不曾放在眼里,更别说那一直有夙愿的南安了。”
两个小丫鬟刚说完,就被管事的嬷嬷发现,顿时不敢再多说,低着头跑开了去干活。
院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而屋子里,苏清纯却因为刚刚外面小丫鬟无心的几句话,变了脸色。
一把抓着萧荀:“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你快派人去打听一下,可是有此事!”
萧荀见苏清纯上钩了,皱着眉将药碗搁下,嘱咐她:“你先好好躺着,切莫碰到伤口。”
说着这才一副心疼的样子出门。
苏清纯等的心急,时不时的看向门外。
若她们说的都是真的,这西凉王世子葛罕台连南安皇子都敢打,那他一定不会忌惮那个倾月公主。
一想到自己受到的屈辱,苏清纯恨不能现在就把那个倾月公主给按在地上,当众羞辱责打她。
心中越想越激动,见萧荀进来连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真的?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话啊!”
见苏清纯急不可耐,萧荀面上神色不动,微微皱着眉:“今日你去行宫之时,葛罕台和南安大皇子的确在长街上发生了争执。葛罕台仗着西凉王的权利,天不怕地不怕,鞭打了南安大皇子身边的侍卫,因着淮南王世子在场,这件事并没闹开,最终也只是葛罕台赔了些钱与南安大皇子近侍,不了了之了。”
苏清纯闻言眼中顿时冒出精光:“意思是那葛罕台真的不怕南安国的那些人。”
萧荀闻言点点头。
“葛罕台身为西凉王独子,这是集万千宠爱与一身长大的,出生便是西凉王世子,尊贵无比。加之西凉兵强马壮,有传言西凉王有谋反称王之心,若有朝一日西凉王当真想要夺了这天下。”
“那这整个黎夏,怕都是要改姓西凉了。”
苏清纯闻言顿时怔楞不已:“西凉王实力如此强横。”
萧荀点点头:“西凉王手上的兵力,那可是黎夏的一半还要多,若是西凉王要反,想要拿下黎夏轻而易举。”
“之所以这么多年未反,不过是一个忠字。”
萧荀见苏清纯听进去了,当即加重筹码:“葛罕台有如此强横的家世,就连皇上都敬他三分,就连呵斥他都要考虑好背后西凉王的态度。葛罕台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会把他们放在眼里。”
苏清纯听着萧荀的话,心中已经做了千般计较。
她如今只是定北侯府的二小姐。
因为沂蒙山庄那次,定北侯彻底失去了黎哲诵的器重,虽然没被褫夺爵位,在京城却也是没了什么地位。
想依着定北侯府的实力去对抗南安的公主,根本是不可能的是。
她如今被南安的公主如此羞辱,想要出了这口气,只能找个更强的靠山。
皇上现在有求于南安,就算她找长孙贵妃,长孙贵妃即便答应帮她,皇上也不会替她们出头的。
既如此,倒不如去找葛罕台。
只要她能拿下葛罕台,就不怕他不替自己出这一口气。
苏清纯想着,眸中的神色都变得阴毒。
抓着萧荀的手,声音冰冷:“你上次与我说,有法子叫我能够攀上西凉王世子,是什么法子?”
萧荀闻言故意眼中闪过一丝失落,随后又沉默,一副犹豫着的样子,没有开口。
苏清纯见状只以为萧荀是担心,她若攀上葛罕台,便会弃了他,当即主动的挺直了身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动作牵动了屁股上的伤,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便扯出一抹娇媚的笑:“你放心,无论我成了什么身份,你永远都是我心中最重要的萧郎。”
萧荀闻言顿了顿:“当真?”
“千真万确。”
见苏清纯如此保证,萧荀这才装作一副我相信你的样子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