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说,你有鸿鹄之志?”
“那是自然。我只不过是缺少一个伯乐,总有一天,我会遇见那个人,那个能看出我满腹才华和志向的人。到时候,你们这些俗人,都将会仰视我。”
“我可不觉得,你这个样子会博得什么人的赏识。”
“你懂什么?真正能识得宝物的人,不会因为宝珠蒙尘而就此错过。你们这些人,目光都太短浅了。我与你们说话,简直鸡同鸭讲。”
“你以为你随便扯几句《论语》就能代表自己有才华了?你对自己的职责漠不关心,随便将圣人之言的话拿来应付上司考察,根本就是对圣人之言的亵渎!”
“你们全都不懂我!”
“你这副态度,别人没有办法去懂。想要获得别人的尊重,首先要学会尊重别人和尊重自己。”
“哼,处理这些俗物,只会让我也沾染一些俗气,除了让我虚度光阴,并不能对我产生任何帮助。和你们这些俗人相处,也是一样的。”
“自命不凡。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让别人另眼相待吗?”
“我不需要你们另眼相待,我也不在乎你们到底怎么看我。我有我自己的态度和想法,来做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教导我什么,你也不配。”
听到这话,叶天直接被气笑了,好久没见过这么嚣张的货了。
“你不配,那谁配?”
“每日三省吾身,自己便能教导自己。”
“说得好!”
听到有人捧臭
脚,叶天急忙扭头,不看不知道,一看,叶天还以为丐帮要在这里开大会了。
十几个衣衫凌乱的青年人摇摇晃晃的走过来,能穿得起绫罗绸缎,这些人家里肯定不差钱,也不缺使唤下人,偏偏各个衣服上有污渍。
其中几个衣服上的痕迹,明显是在地上打滚造成了,这是什么杀马特造型?
“你觉得他说得好?”叶天看着为首的年轻人问道。
“王须春之言,自然不会有错,这浑浊的世道,当权者皆是蝇营狗苟之辈,不识大才,却还要感慨无才可用,可悲,可叹,可笑!”
“你觉得他是大才?”
面对叶天的质疑,年轻公子好像被踩了尾巴一般,直接炸毛了。
“王须春之才名,谁人不知,你这个当官的,却不重用,让王须春造福一方,简直是有眼无珠!”
看了眼闭上双目的王须春,叶天冷笑道:“这位连自己是什么官职都不知道的大才,能造福哪一方?”
叶天的接连质疑,彻底激怒了来人,纷纷开口指责。
“我看你是知道自己才疏学浅,没有见识,比不过王须春的学识,故意诋毁,分明是嫉妒。”
“肯定是靠着家里的背景才混到了这个位置,就怕的就是王须春这种有本事的人,挤走自己的位置。”
“看看,大家都看看,本直东路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靠这些人管事,咱们好不了!”
面对众人愤怒的指责,叶天彻底懵逼了,先不
说王须春到底有没有真本事,自己无非是质疑一下,怎么好像刨了这些人祖坟一般?
扭头面对老神在在的王须春,叶天毫不吝啬的伸出大拇指给他点赞。
“这个时代,你就搞明白了饭圈,没看出来呀,你还真是个人才。”
带头的杨朝进一把抓住叶天的手腕,冷笑道:“怎么?你现在算是服软了?”
用眼神制止了想要前来护驾的沈若辰,叶天笑道:“是,我之前是没看出来王须春的才能……”
“岂有此理!你怎可直呼先生名讳,对先生如此不敬?”
“哦,我是没看出来王须春的才能,现在知道错了。”
把一个不信王须春的“异端”变成了和自己一样的“信徒”,让杨朝进一伙脑残粉感受到了巨大的胜利,全都露出了嘚瑟的表情。
“人不学,不知道,大家也不要难为这位大人了,到了讲学的时候了,不知大人可有兴趣听一听?”
这个时候,叶天也算彻底明白了,难怪杨朝进他们都成了脑残粉,原来是天天有人给他们洗脑呀。
“讲学不着急,我们要先解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杨朝进好奇的问道。
“王须春,可是有大学识,大智慧的大才,岂能在如此破败不堪的地方讲学?”
“王须春曾言,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这话说的多好,多有道理呀。”
“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
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
看着一种信徒背诵经书一般,满脸憧憬的样子,叶天试探性的问道:“这话,都是王须春说的?”
杨朝进一种脑残粉纷纷点头,叶天又看了眼脸不红心不跳的王须春,这脸皮厚度,叶天也真是佩服了。
自己也抄袭,可抄袭都是这时代还没出现的诗词,王须春倒好,直接把东大陆早就有过的句子拿过来冒充是自己的。
好歹也是穿越者,王须春的路数,叶天一眼就看破了。
无非是塑造人设,让自己与众不同吸引流量,再背点儒家经典,之后翻译成大家喜欢听的意思。
利用东大陆与南大陆有重洋隔绝,文化交流不畅,盗用东大陆成名诗词,说成是自己所创。
一波操作下来,王须春直接把自己变成了国学大师,还成功吸引了一批脑残粉。
心中有了思路的叶天立刻摇头道:“大错特错,世人愚昧无知,只会觉得殿宇奢华,草庐简陋,哪有能力去辨认草庐之中的真神呢?”
王须春能给这些人洗脑,一大利器便是培养他们心中的自傲,让他们确信,自己学了王须春的学识后,就不是一般人了。
为了突出自傲感,自然要将普罗大众贬低。
叶天的话,正好符合他们的心意,引得众人连连点头。
“是否在奢华的学院讲学,是王须春
的事,是否为王须春修建学院,是我们的事,简单来说,王须春可以不要,可我们不能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