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我,杀了他们,给兄弟们报仇!”韩立德被几个人按到在地,却不服输。
“报仇?呵呵!你现在要是带领你手下的士兵向我投降,我还可以留你一条性命。否则,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赵大猛劝韩立德投降。
“呸!想让我投降,你做梦!要杀便杀,我要是皱一下眉头,我跟你姓!”
“那我就成全你!”
劝降无效,赵大猛手起刀落,斩下了韩立德的头颅。
“统领!我跟你们拼了!”手下再一次冲上前去,准备跟赵大猛决一死战。很快就被赵大猛的手下压制下去。
“不自量力!”赵大猛捡起韩立德的头,高高举起。大声喝道:“韩家厮养听着,你们的统领已经被我斩杀,头颅在此!劝你们现在放下手中的武器,缴械不杀!”
“什么,统领被杀了?”
“不可能!我不信,一定是假的!”
韩家厮养不肯相信眼前的事实,赵大猛命人将韩立德的头挑在长枪上展示。
“你们看好了,这是不是你们统领的头颅。不要再负隅顽抗了,命都是自己的,现在再做牺牲,有什么意义?”
韩家厮养确认了韩立德已经被杀,逐渐有人放下了武器,停止反抗。
留下一部分兵力看守战俘后,赵大猛便率领其余兵力,继续推进。
此处山寨是韩家门户,韩家大房的地盘就如柔软肥美的鱼腩暴露在他们面前,接下来要做到,便是一口吞下。
大军迅疾如风,侵略如火,陆崇年料到何家会出兵支援,也从各家默克之中抽掉了一些兵力去防备何家。
却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志凌商会还有如此多兵力去进攻大房地盘。
韩家大房的丧钟,已然敲响。
本直东路各方势力对志凌商会远隔重洋运送而来的货物垂涎三尺,却不没人注意到,运送货物的水手们下了船,并未返回,而是留在了当地。
他们更不知道,很多货物,就是这些乔装成水手的大周士兵自己所用的武器装备。
桐崖帮归顺志凌商会后,运输更加便利,周军甚至不必费力去做伪装,大船在近海处下锚后,便由一艘艘长船,护送着大周官兵秘密潜入。
而叶天在整合了月朗山所有矿区后,就以公共安全部秘密收购了几处矿区,临时改造之后,就成了这些大周虎狼之势提供了绝佳隐蔽之地。
若非叶天为了让他们适应本直东路的水土,暂且潜伏,本直东路,早就成了大周的占领区。
反志凌商会联盟躲在自家坚固的坞堡之中死守,还有机会,可陆崇年带着主力来讨伐韩家四房,就等于将脑袋伸出了乌龟壳。
如此良机,叶天自然不能放过,脑袋伸出来,就别想缩回去了。
无论是韩纪根还是陆崇年,都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之间,志凌商会已经拥有了上万精兵,已经拥有了多路进攻的能力。
韩家门户被攻破之时,西凹口虽没被攻下,可外围已经被周军控制,韩家派出的信使无法将消息送进来。
直到韩纪根亲率残余部队,准备拼死阻击曹宏远部时,曹宏远直接命人亮出了韩立德人头。
看到嫡长子人头的那一刻,韩纪根便知道,韩家大房完了。
自己三个儿子全部死于非命,韩家的基业也葬送在自己手中,韩纪根一口老血直接喷了出来。
就在此时,早就不满韩纪根的韩家二房直接发难,斩杀韩纪根亲卫,顺便割了韩纪根人头,让他与自己三个儿子去地下团圆。
之后变率领二房,三房下跪乞降。
韩家大房的厮养不是跟着一起投降就是趁乱逃走。
韩家这股主力都崩溃了,其他跟着来打酱油的小默克自然不会死磕,不是溃逃就是投降。
曹宏远也懒得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率领主力,驱赶着逃兵去冲击后方敌军军阵。
陈炳良也看明白了,结阵防御,要先开火射击这些逃兵,以免冲乱自家军阵。
可火铳装填速度太慢,对方又都是骑兵。
自己恐怕还没撂倒全部逃兵,对方就已经杀过来了。
陈炳良可不想让自家厮养为身后的龙家,李家挡枪。
如此慌乱的撤离,撤退很快就会变成溃败,陈炳良知道,自己的命令,等于让陈家厮养放下武器任由敌人屠杀。
可他更明白,自家若是不崩溃,死扛住敌军骑兵,给后方龙家,李家争取到了时间,那他们依靠庞大的人数,就算不逆风翻盘,也能杀出一条出路冲出去。
到那时,便是陈家损失惨重,龙家,李家则保存了一定实力,日后联盟之中,陈家就会丧失很多话语权,甚至会变成第二个韩家。
陈家苟到现在,好不容易稳稳压过其他默克的局面,可不能就此葬送。
要崩溃,就一起崩溃,只有陈家崩溃的世界,不存在的。
抱着不利己,但一定要损人的心思,处于最外围的陈家直接在陈炳良的命令下撤离,甚至连个招呼都没和陆崇年打。
陈家一触即溃,成功牵连到了后方的龙家,李家。
就连曹宏远都没想到,自己三千轻骑兵,能轻易杀透上万人的军阵。
机不可失,曹宏远立刻下达命令,再度将敌军杀了个对穿。
此时联军已经没了任何反抗能力,所有人想的只是逃命,人人都将后背丢给周军,周军所要做的,就是单方面屠杀。
陆崇年带着一队亲卫刚刚从战场上逃离,王浩率领韩家兵发现陆崇年的行踪后,紧追不舍。
“统帅,有韩家兵追过来了。”手下向陆崇年汇报。
“加快速度,专心赶路。他们追不上我们。”
陆崇年头也不回,只想逃命。可是过了没多久,王浩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陆崇年,你身为一军统帅,居然临阵脱逃。你真是连脸也不要了!我劝你还是下马投降,我饶你不死。”
“哼,你不必嚣张。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待我重整兵马,有你求饶的时候。”陆崇年自顾自念叨着,一刻不敢松懈向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