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钱呀。”
说到这里,陈万利眼珠子一转,低声说道:“我这有个买卖,只要你干了,给的钱肯定够介绍费的。”
“什么买卖?”
“好买卖,只要做了就能赚钱的买卖你,你要没事,现在就跟我走。”
“连什么买卖都不说,能是好买卖?”
琢磨了一会,王纲要显然是真的缺人手,小声说道:“工地上缺很多工人,大老板说了,要是能拉过去一个工人,就能给两个银元的提成。”
听了这话,陈万利眉头不由紧皱起来,“工地缺工人?你小子说什么监理,不会就是骗我去当工人吧?”
“看你说的,我这辈子坏事是没少干,可从没坑过朋友!实话和你说了吧,咱们是去志凌商会的工地干活,志凌商会的事,你知道吧,不少人都打过招呼了,谁给志凌商会干活,就要被修理,没什么人愿意干,这才缺人。
上面还有话,只要能拉到五十个工人去干活,还能当工头,只需要带着工人干活,不用出苦力,还有提成。”
迟疑片刻,想到自己重病的母亲,急于用钱的王纲要咬了咬牙,便点头同意,跟着陈万利离去。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陈万利是个穷人,自然也认识不少穷哥们,多费费口舌,没准就能凑够人手,至少给母亲治病不是问题。
在王纲要苦思如何给自己母亲治病的时候,并不知道,叶天正在推广惠及所有百姓的免费医疗。
听完叶天的计划,江真树皱着眉头说道:“诊金全免,也就是说,要我们承担,药物平价销售,我们要承担人工费,运输费,本直东路足有上百万人口,你算过需要多少钱么?”
“不管多少钱,朕都要将这个计划推行下去,这是我们对付蛊师唯一的办法。”
蛊师也不是傻子,他们能在本直东路扎根,选择了两条道路,对于各家大族,豪商这些社会中高层,以下蛊之法恐吓,而面对普通百姓时,则化妆成仙师,神医,免费给百姓治病。
他们也不需要给所有人治病,时不时露个面,治好一两个病人,便能让自己的美名传扬,再配合下蛊恐吓,将所有百姓都拿捏的死死的。
消除恐惧容易,可想从蛊师手中抢夺民心却很难,唯一的办法,就是不惜血本实行医疗优惠。
会场一阵沉默中,主管财务的官员站起来说道:“陛下,我们入驻本直东路以来,一直在大把大把撒钱,甚至我们销售的商品,也为了招揽本土实力,将售价压的很低,没太多利润。
到现在,在立石城扩展产业,推行水利建设,吞并矿场,招揽大户,组建民团,已经花费了四百二十万银元。
其中大多都是从皇家银行借贷而来,皇家银行真的没钱了。”
在叶天的给改革之下,大周已经开始从一个农业国开始向工业国转型,商业繁荣,工业发展,让大周财政收入年年增加。
相应的,大周连年用兵,军费开支居高不下,国土是越来越大,可为了维持广阔的疆域,军队数量也一直再增加,财政一直处于面前平衡的程度。
要不是国库空虚,叶天刚在北安与古月打了一场大胜仗后,也不会偃旗息鼓,没有乘胜追击了。
在本直东路的投资,少数来自是叶天的小金库,大多都是从皇家银行的贷款。
如今真腊,北安各地都在大兴土木,修建工厂,海商也需要贷款打造海船发展海贸,到处都需要借贷。
堂堂大周天子,一纸令下自然能从皇家银行批下来贷款,可叶天既不想立下以皇权干预银行运作的先例,强行抽调资金也会影响到真腊,北安两国的经济建设。
“大概需要多少钱?”
财务官员显然有所准备,直接回道:“若推行医疗优惠,我们至少需要五百万银元的花费,这还只是先期半年的投入。
摊子铺开了,就要不断开设医馆,扩大医疗队伍,日后每年至少需要上千万银元的投入,这种事情,开了头就没办法停下来,否则会反引百姓怨恨。”
本直东路人口太多了,而且是安宋朝廷还源源不断流放人口进入,这个数目,已经算是还保守估计了。
一向不差钱的叶天没想到自己都是一国之君了,还有缺钱的时候,眉头紧皱起来,整个会议室的气氛也变得沉闷下来。
半柱香后,叶天的惊呼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赤脚医生!”
“什么?陛下您说什么?”从没听说过这个职业的太医令一脸疑惑的问道。
“朕要开创一个新职业,赤脚医生!”
这个时代医疗资源极其短缺,推行医保制度是不可能的,刚才苦思办法时,叶天就想到刚建国时出现的这一特殊职业。
“咱们现在,一没足够资金,二没人才储备,三没群众基础,那最好的办法,便是在百姓之中选拔一批人出来,进行简单的医疗培训,为百姓提供基本的医疗服务。
也不需要赤脚医生治疗什么大病重病,只要能推广健康知识,治疗一些日常小病,能为产妇接生,降低婴儿死亡率和根除传染疾病就足够了。”
“那为何叫赤脚医生?不穿鞋?”江真树有些好奇的问道。
叶天自然不能说这是后世出现的名词,只能强行解释一波,“他们并非专业医生,有病人时候治病,没病人的时候继续务农,没固定薪金,许多人还是要赤着脚,荷锄扶犁耕地种田,赤脚医生名称由此而来。”
听了叶天的话,众人也都明白赤脚医生的意思,纷纷点头。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叶的赤脚医生,无疑是解决问题最好办法。
就在众人逐步推行此项政策的时候,太医令章天宁站了起来,“陛下,微臣不同意!”
“为何?”
“医术永无止境,老臣自识起,便背诵药理,医术,从诊脉到开方,到现在已经四十余年了,依旧不敢说自己站在医道的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