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凰的霸道行为,激起了各股海盗流寇的义愤,他们联合起来,征讨火凤凰海盗群,结果,几场海战下来,联军被打得溃不成军,抱头鼠窜。
火凤凰威名远扬,无人再敢自取灭亡,都远远的避开她的势力范围,不少大周海盗为求生存,自动来投,火凤凰的势力越发壮大。
神宫大人野心很大,她看上了火凤凰的势力,想要跟她结盟,两方势力联合起来,扫荡整个海域,称霸大海,这样,她手里握的筹码越多,与大周皇帝的谈判越有利,尽可能的争取到更多的利益。
炎日帝国自开国以来,就受大周帝国的影响,他们学习大周帝国的各种先进文化与科技,仿照大周帝国的种种习俗,连官位体系都照搬,家族的生存法则也象大周的世家大族那样,家国天下事,家族利益摆在第一位。
神宫大人考虑的是如何重振家族声威,帝国的利益,那是狗屎,何况,宫藏一氏差点被当朝天皇灭掉,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苍茫大海上,二十五艘飘扬火红色凤凰战旗的战船在航行,战船上的海盗着装各异,五花八门,但每一个海盗的身上,都逸发出一股杀气势,只有经过血与火锤炼之后的老兵,方有这种慑人心魄的气势。
这些海盗的装备虽然五花八门,但绝对是身经百战的老手,而且不泛好手高手,护卫女大王的八大近身护卫更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至于他们的女大王,那更不用说了,八大近卫都是她亲自调教训练出来,她自已的修为,自然是高得吓人。
在几次短兵相接的惨烈白刃战中,女大王身先士卒,以独门兵刃掌中刃杀入敌群,大发神威,击杀近百高手及十数个海盗流寇首领,锋芒所至,谁与争锋?
女大王,在火凤凰海盗群中,那是神一般的存在,只能仰视,顶礼膜拜,不可亵渎。
此刻,这位有如神话一般传说的女大王正端坐旗舰的仓室内,看着神宫大人的亲笔书信。
她的脸上戴着黑色丝巾,只露出一双勾人魂魄的妙目,量身订制的火红色战甲勾勒出妙曼身材,荡人心魄。
在她身边,一个三岁左右的男童正在认真的提笔练字,战船受海浪冲刷,颠簸起伏,他却不受半点影响。
水面上长大的人,下盘都比一般人要稳得多,何况,在娘亲的严厉督导下,他已开始修习武功,基础很扎实,内功虽还未达到小成的境界,但进展之神速,令人咋舌,天生就是练武奇材。
“天儿,歇一会吧。”火凤凰慈爱的看着眼前很认真练字的孩童,这是她的亲生骨肉,却没有半点溺爱。
“不。”男童眨着明亮的大眼睛,“天儿要努力读书识字,好早点看到爹。”
火凤凰的眼眸不由得浮现濛濛水雾,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一个伟岸的身影,心中幽幽叹息一声,不知道他还记不记我?
“娘亲,你再给爹吧,天儿想听。”孩童一脸期望的表情,他不知道爹爹长啥样,只能根据娘亲的描述来想象,更不知道娘亲为什么要离开爹爹,他问过,可娘亲只是叹息,眼睛里充满了无奈,凄苦,幽怨。
娘亲说过,只要他努力读书,练好武功,就会带他去找爹爹,为了见到爹爹,他学习很用功。
爹爹的容貌,他已记不得娘亲已经说过多少回了,可每每思念,都想听娘亲再描述,自小受娘亲熏陶,他只知道自已的爹爹是一个很英俊很有本事的男人,盖世英豪,在他幼小心的心灵里,爹爹就是他崇拜的偶像。
“娘亲,你又流泪了。”男童很懂事的用衣袖替娘亲擦拭眼泪,他知道,娘亲跟他一样,都很想念爹爹,为了娘亲,他要努力学习,早一点见到爹爹,让娘亲开心,不再流泪。
火凤凰幽幽叹息一声,轻声对侍立身边的女侍卫吩咐道:“容儿,你去通知黑龙会的人,就说明天午时,在静海城内的福临楼相会。”
容儿应诺一声,退出仓室。
海上生活坚苦,粮食奇缺,海盗流寇抢到金银珠宝或值钱的货物,都会乔装打扮登陆进城,购买粮食等生日必需品,火凤凰海盗群也不例外。
今次出海,火凤凰就是准备进城购买大量的粮食,好度过即将来临的漫长寒冬。
各股海盗流寇都达成了一个不成文的协议,近海内,哪怕是有生死大仇也不动武,以免引发混乱,城门关闭戒严,购买粮食则变得很麻烦。
而且,在近海处,有一个大周军的水师营寨,战船不多,战力不是很强,但谁又敢轻视?惊动大周水师,同样是一大麻烦,弄不好全得玩完。
到了外海,怎么干都行,就看谁的实力强大,拳头硬了,武力解决一切问题,谁的拳头硬,谁的话就是真理。
登陆后,火凤凰掏身一变,变成了脸色腊黄,带有病容的阔太太,随行护卫的高手则一身黑色家奴装扮。
有身份地位的人,在城门口盘查的士兵都极客气,再暗中塞上几粒碎银,差不多就是畅通无阻。
火凤凰进了静海城内,在福临楼落脚,手下忙着去采购粮食等生活必需品,她则坐等黑龙会的首脑抵达。
午时正,神宫大人按时抵达,她一身锦衣,手摇描金纸扇,活脱脱一个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哥派头。
两大海上女霸王初次相会,难免惺惺相惜,客套过后,神宫大人开门见山,直入正题。
火凤凰却想都没想便直接拒绝,她当女海盗,只是逼不得已,求的只是一个避难的藏身之所,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她也厌倦了这种生活,几次想金盆洗手,登岸隐居,过上安静平稳的日子,可又舍不得那帮跟她打打杀杀,生死与共的兄弟们。
这帮兄弟,因各种原因,身上都留有案底,有些还是朝廷通缉的重犯,想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除非先洗白,方能重新做人,但苦于没有关系,只能作罢。
她不能只顾着自已,必须为这近千的兄弟着想,为他们谋求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