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韵堂品酒的种种八卦,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所津津乐道的风雅趣事,第二天一早,天韵堂便隆重开张。
天韵堂外,人山人满,绝大多数人是看热闹的,排队买酒的人也不少,场面非常热闹,以至于衙门不得不派出衙丁来维持秩序,以免发生意外。
叶天虽知开张太急,但他实在急需用钱,不等天韵堂完全装修好,也不等黑衣卫蒸馏出多少坛天韵酒,从昨天到今早,蒸馏出多少就卖多少。
昨天免费品酒,已经轰动整个皇城,天韵酒确确实实是至今为止最好的美酒,有钱人纷纷抢购,毕竟,一坛天韵酒的价格高达一百五十两银子,别说穷人买不起,就是有钱人都未必能够买得到。
开张当天,二十几坛天韵酒一上市就被哄抢一空,直接断货,没有抢购到美酒的大户人家干脆交现银下订单,省得排队麻烦。
顾昔韵虽有心理上的充分准备,但没想到一坛天韵酒的价格竟然高达一百五十两银子,而且还有人疯狂抢购,变成了有价无市的局面。
扣掉所有的成本,一坛天韵酒只怕净赚一百两都有,五五分成,她自已就净赚五十两,这钱可是赚得一塌糊涂啊。
没想到文采无双的叶公子做生意也这般的厉害,她由衷钦佩,看着他的眼神,比之昨天更不一样了。
“老板娘,怎么样?数钱数到手软没?”叶天笑眯眯的看着顾昔韵,他负责供货,顾大美女负责销售统计,分工很明确。
老板娘?
顾昔韵俏面微红,翻白了凤眸儿,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唉,奴家确实缺个老板呢。”
叶天笑眯眯的凑到她面前,没有说话,脸上堆满纯真无邪的可爱笑容。
顾昔韵不禁又翻白凤眸,娇嗔道:“滚,本小姐才不稀罕呢。”
这厮的表情,实在太邪恶了,那意思分明是说:我不就是那个老板么?
叶天咧着嘴巴呵呵直笑,美人娇嗔薄怒的神态,别有一番动人的韵味呐。
有衙丁维持秩序,有黑衣卫看着场子,根本不怕有人挑事,叶天放心离去,今天他可又是自已放自已的大假,推说龙体不适,没有上朝。
他去黑衣卫的秘密据点,也就是他的秘密酒厂转了一圈才离开,订制的蒸馏设备还没有齐全,目前只有两套设备持续不停的工作,十几个学会蒸馏技术的黑衣卫轮番上阵,日夜不停的烧火蒸馏美酒。
因为火候水酒等问题,每一坛蒸馏酒的味道都有一些偏差,对质量的影响不是很大,先让人品偿,确认味道相差不远,便可封坛上市销售。
这一次,蒸馏出来的酒,一半给交现银下订单的客人送去,另一半装小坛上市销售,如此一来,避免因断货太久影响声誉。
安排好这些之后,叶天才慢悠悠的转去豪夺强抢的金屋,嗯,西园胡同的大宅子住着五位大美女,也算是金屋藏娇吧,所以,他干脆把大宅子取名金屋。
宅院的凉亭里,青玉等五女都坐在里边乘凉,聊话,矮几上摆放上了香茶水果点心,还有不少的零食。
脱离留香居从良了,本是很高兴的事儿,可五女此刻却都是一副愁眉苦脸样,显得心事重重。
昨天天韵堂品酒,今天天韵堂开张一事,她们也都听说了,这会儿,五人的心里头,多少都有些担忧,韵月更是低垂着头,一副不安的自责神态。
上回,姐妹几个可是把劝说公子不要与顾寡妇走得太近的重任交给了她,可她却辜负了姐妹们的期望,心里感到自惭愧。
白绫握住她的手,幽幽叹息一声,低声安慰道:“韵月妹妹,你不必自责,公子想必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吧?”
谁都听得出,她这话只是安慰韵月而已,清流名士,最注重的便是名声,公子却与那个不守妇道的顾寡妇走近这么近,而且,还与她合伙经营天韵堂,不怕大好名声受损失?
说起天韵堂与天韵酒,五女心中就挺不是滋味,这不是取公子与顾寡妇名字中的一个合起来命名么?
也不知那个贱人使的什么妖法,迷惑了公子,让公子对她百般听从,哎,这样下去可不好,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劝说公子与那个贱人撇清关系,免得误了锦绣前程。
白绫轻咳一声,说道:“姐妹们,大家好好想个法子,劝劝公子吧。”
五女当中,要数她年纪最大,她这个做大姐的必须带头,为了公子的锦绣前程,今儿非得商量出个好办法才行。
飞烟咬牙切齿道:“要不,咱去砸了她的场子?”
小妮子心性单纯,敢爱敢恨,公子是她的最爱,那个不守妇道的顾寡妇竟然如此不要脸,勾搭她们的相公,怎不令她气得火冒万三丈?
依着她的性子,把顾寡妇的场子砸了,把她狠狠揍一顿,威逼她以后不许再勾搭公子。
白绫苦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意思是说,你这法子,根本行不通。
飞烟垂下了头,这法子,的确行不通,公子还未正式迎娶她们过门,她们还未是叶家的媳妇,真要这么做,只能徒增笑话,更坏了公子的大好名声。
翠玉轻声道:“我们是不是先该问问公子,为什么要与她合伙经营?”
一听到合伙经营,白绫等女俱都皱紧柳眉,酒可是公子自酿的,公子真想做生意,大可自已经营啊,就算要找人合作,皇城里实力雄厚的大商人多的是,随便找谁不行?为什么偏偏要跟那个贱人合作?
飞烟恨恨说道:“一定是那个贱人使了什么妖法,把公子的心智迷惑住了!”
在她心中,公子才华旷绝当世,无人能比,完美如圣人,公子这么聪明的人,断然不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所有的原因过错,她都归咎到了顾寡妇的身上,心中对顾寡妇可是恨至极点。
青玉轻咳一声,不安的瞟了几位姐妹一眼,低声说道:“听说那个顾寡妇长得……挺标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