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五人骤然回过头。
而季成渝也看向刚拐进巷子的宴杼。
“小子,”几人明显不认识宴杼,听到这话冷道:“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宴杼抬头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那人收到宴杼鄙视的目光,顿时目光一狠。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狠话,季成渝却已经道:“你怎么来了?这几个人我还不放在眼里。”
“有事找你。”听到季成渝的话,宴杼停下脚步,没再上前,“解决完后来前面的烧烤摊找我。”
季成渝:“你请客?”
宴杼略一颔首,而后没再看前面的五个人,转身离开。
“你他妈谁准许……”
“我说这位大哥,”季成渝道:“狠话少一点,要打架的话,我奉陪。”
那人咻得转过头,面色凶狠,冲其他四人咆哮道:“你们聋了?还不快上!”
听到这话,四人放弃了去追宴杼,缓步走向季成渝。
十分钟后。
季成渝轻轻拍了拍手,看着手上被刀划开的小口子啧了一声。
“你们就这么点本事?”
季成渝低头看着地上的几人,低头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了么?”
被问的人闻言只是冷冷看着季成渝没说话。
季成渝看了一圈,见几个人都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不由地乐了。
“你们是不是以为现在是法制社会,就算不说我也不敢弄死你们?”季成渝不屑地看了一眼几人,弯腰从地上捡起自己的水,道:“但其实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那个kevin么?”
听到这话,对方虽然没有说话,但眼中却露出丝鄙夷来。
kevin?
就他,也配?
“当然,”季成渝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道:“他的背后不就是俞少和江靳么。”
见季成渝已经猜到了,那人也没再隐瞒,冷道:“你以为你跑得掉吗?”
季成渝顿时就笑了。
行了,现在彻底确定俞少和江靳还是有联系的,而且,江靳确实如他所料的一般,也没想过放过他。
“我根本没想跑。”季成渝直起身,表情不屑道:“就他们两个我还不放在眼里。”
那人顿时抬起头,看着季成渝冷笑一声。
他以为俞少和江少是什么人?
刚想到这,季成渝的表情却更加张狂,“回去告诉他们两个,真有本事就别躲着藏着。像他们这种在别人背后搞事的人,让人恶心。”
“你……”
“什么俞少和江少?不过是两个小人而已。”
抢完话,季成渝也不再理会他们,大步走向外面。
来到烧烤摊,季成渝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拿着根烟抽的宴杼。
季成渝走过去坐在他对面,而宴杼则问道:“解决完了?”
“小事而已。”季成渝回了一句,看向烧烤的地方,不客气地道:“东西点了吗?”
宴杼闻言抬起头,招手喊了一声:“服务员,东西好了吗?”
“好了好了,这就来。”
服务员应了一声,很快端着烧烤放到了桌上。
季成渝拿了串牛肉串,边吃边问道:“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宴杼问道:“你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
季成渝看了眼宴杼,也没隐瞒,点头道:“算是吧。怎么了?”
“有人在对付你。”宴杼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着后,才道:“你知道是谁吗?”
“知道。”季成渝点头,“就江靳嘛!”
宴杼皱眉,“江靳?”
“你不认识。这事是老黄历了,我——”
季成渝话没说完,宴杼却已经打断了他,沉声道:“不是他。”
“什么?”
宴杼又重复了一遍,“不是他。”
听到这话,季成渝来了兴致,坐直了身子,问道:“你知道是谁?”
宴杼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你——”
“我只知道,他姓厉。”
季成渝一愣,“姓厉?”
这是他在这个世界第二次听到厉姓。
上回听到的时候,还是在余远华的口中——曾经的厉氏,现在的陈氏企业。
“你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季成渝摇了摇头,“应该是巧合吧。”
厉家的人现在都死了很多了,而且他也从来就没见过厉氏的人,不可能得罪过他们。
宴杼略一点头,而季成渝则又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
宴杼略一沉吟,“还记得之前第一次见面么?”
“记得。”季成渝点头。
那时候宴杼被打得挺惨的,想让他不记得都难。
“说来也巧,那天打我的西装男打电话的时候,提到了你和程维的名字。”
“西装男,还有程维……?”
季成渝顿时想起第一天的时候,他和程维碰到的那个男人。
这么说起来的话,那天的那个西装男……
就是那个姓厉的人派来的?
季成渝一时间有些恍然。
所以,其实在他来的第一天,他就已经和幕后的那个人擦肩而过了。
“第二次见你,是我去找西装男报仇的那天。”
宴杼面无表情地抽了口烟,一句话带过了那天的事。
季成渝点了点头,示意宴杼继续说。
“第三次见你,是那个西装男找了姓厉的人来找我报仇之后。”
宴杼声音没变,神情冷漠地好像讲的是别人的故事一样漠不关心。
季成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天宴杼身上的伤口应该就是这么来的。
“后来呢?”
“后来?”宴杼嗤笑一声,弹掉烟头,“那些人在医院躺了好几天。尤其是那个西装男,更讨不了好。”
宴杼说的云淡风轻,但季成渝知道这事对宴杼来说有多不容易。
一个受伤没几天的人想要打过这么多的人,不是一件容易事。
恐怕宴杼之所以能打过他们,还是因为他不怕死的劲吓到了他们。
宴杼道:“不过这次之后,那个姓厉的就找上了我。”
“所以……”季成渝看着宴杼,道:“你同意给他办事了?”
而这,应该也是宴杼能在短短时间内,当上一群人的老大的原因。
宴杼淡淡点头,“给的钱到位,什么事不能办?”
“宴杼,”季成渝盯着宴杼,突然道:“其实你没必要这样。”
宴杼抬起头,往椅背靠了靠。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