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渝默默把完整视频保存到自己的手机上，坐在床上思索许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成渝突然抬起头，问道：“这个男的是谁？”
[因为原主也不认识这个，所以……]
系统迟疑了片刻，而季成渝则已经帮他接了下去，“所以你也不知道对吧？”
系统沉默地点了点头。
“行吧。”季成渝叹了口气，也不再期望能从系统口中得到什么情报了，默默躺在床上。
事实证明，这个系统有和没有都一个样。
原本他还想问问系统知不知道这个男人和明哥是不是同一个人，但现在看来……
就不用多此一举了。
问系统估计还是他自己调查比较快。
季成渝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双手垫在脑后，眼神随意地落在头顶的灯光上。
视频里的男人是江靳找来的，那他们明显是认识的，所以他可以直接从江靳这边入手。
至于这个明哥……
“看来明天还是得去买个电脑。”
自言自语了一句，季成渝掏出手机看了眼。
见余远华已经把剩下的钱都打到了他的卡上，季成渝放心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季成渝没事人似地回了学校。
因为来得比较早，班级里只有寥寥几个学生，聚在一起聊着最近的娱乐八卦。
几人正聊得兴奋之际，季成渝从前门走进来，目不斜视地走向自己的座位。
教室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坐在一起的几个人偷偷看了一眼季成渝的背影，随即对视一眼，眼底燃烧着浓浓的八卦之魂。
季成渝走到自己的座位前，满意地看着整洁没被人故意涂抹弄脏的课桌，随即掀开抽屉，把书包放了进去。
“那个……”前面一个女生突然开口。
季成渝抬起头，就见那个女生的视线望向他的身后，眼中的神情莫名。
季成渝微愣片刻，随即扭头看向教室后面的板报，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哎，”另一个女生扬着头，拿笔点了点板报上贴着的照片，“那照片上的人是你吗？”
“照片？什么照片？”季成渝一脸懵逼，边说着话边走到黑板报前，而后从上面撕下一张照片，茫然地看向前面那几个女生，“这个是……什么？”
“诶？”
刚刚拿笔指照片的女生歪了歪头，看着季成渝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不禁望了其他人一眼。
其他几个人眼中也露出丝疑虑来。
看季成渝的样子不像是装的，可这照片……
“你不知道这照片吗？”
季成渝摇了摇头。
沉默片刻之后，他问道：“这是谁做的恶作剧？”
女生惊讶：“恶作剧？”
季成渝点了点头，刚想说话门口却又走进来几个同学，看到季成渝一愣，继而嘲讽道：“呦？你居然来上学了？”
季成渝看向门口的人，把他的样子和一个名字对应起来，悄然点头：池勇的小弟。出现的正是时候。
“听你的口气，”季成渝微眯了眯眼，“我好像不应该来上学？”
“什么？他居然还来问我？”
刚才阴阳怪气说话的男生夸张地张大嘴，看向一旁的人，“我没听错吧？！”
“程卓，”之前最先和季成渝说话的女生微微皱起眉，道：“季成渝刚刚说了，他不知道这照片是怎么回事，这里面可能有误会。”
“误会？他说你就信啊？”
程卓白了说话的女生一眼，而后冲季成渝吹了口口哨，“你不知道这照片啊？来，仔细看看旁边那个人……怎么样，认识了不？”
季成渝嗤笑一声，拿着照片慢吞吞走到程卓面前，将照片举在程卓的面前，“你说的是这个人？”
程卓冷笑着开口：“看来你认——”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季成渝便已经打断了他，嘲讽地道：“你也太高看我了。这个人身上的马赛克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我怎么可能认识？”
“噗嗤……”
话音一落，之前在的一群人没忍住，骤然笑出了声。
程卓看了一圈仿佛在嘲笑他的学生，以及越来越多的同学脸色一黑，高声道：“你别想插科打诨！这个人你怎么可能不认识？他可是你金……”
“不是……”季成渝双手环胸，垂眸盯着程卓，“你怎么知道我认识这个人？”
程卓扬起头，一副你别想骗我的表情，“我当然知道！”
“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他啊……”季成渝无奈苦笑，“这样吧，既然你说我认识他，那你给我提个醒？”
“我给你提醒？”
“是呀！”季成渝点了点头，“我说我不认识他，而你说我认识他，那就只有这个人和你说我认识他这一种情况了。而他既然会这么跟你说，很显然他认识你，你也认识他啊！”
程卓下意识反驳：“我怎么可能认识他？”
“你不认识啊？”季成渝古怪地看了程卓一眼，“那你凭什么说我认识他？”
程卓张了张嘴，随即愣住。
是啊，他不认识那人的话，怎么能断定季成渝认识那……
不对！
程卓愣了片刻之后，陡然清醒过来。
他差点要被季成渝给绕进去了！
“照片都有，你还说你不认识？”
季成渝像看白痴似地看了他一眼，“全身马赛克的？这也能算照片？”
“怎么就……”
“还有，照片上的我和现在的我好像也不太一样吧？这照片上的人，是多少年前的我？”说着，季成渝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照片，在程卓面前晃了晃，“再怎么样也得拿张最近的照片吧？”
程卓冷笑：“那就说明你在初中的时候就——”
季成渝抬眼看了一眼程卓，“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初中的时候？”
程卓：“我……”
“这么跟你说吧，”见程卓我了半天都没说出话来，“放这照片的人连另一个主角的样子都打马赛克，那这个人心里肯定有鬼！如果他心里没鬼，现在放的就应该是完整的照片，更不会放这么久远的照片。”
周围有几个同学开始窃窃私语：“说的也是啊……”
“我总觉得季成渝他是得罪了谁，也或者是谁看他不顺眼……”
“应该是了。很可能是那帮男生……”
“不是吧？那放照片的人也太缺德了！”
“而且现在全校都传——”
“……”
听着这源源不断的声音，程卓面色难看起来，下意识看了眼刚进班级的池勇。
池勇略一摇头，目不转睛进了教室。
“而且说实话，现在合成的照片也有很多。都是成年人了，眼睛擦亮点，千万别被人当枪使了。”季成渝说完，也不再理会程卓，三两下把照片撕了，扔到了后面的垃圾桶里，随即拍拍手，面色如常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丝毫没有任何不安和慌张的表情。
周围的同学看着季成渝平静地坐到位子上，又看向突然不说话的程卓，内心不知不觉偏向了季成渝。
说的也是啊！
像这种事他们看看热闹就行了，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个照片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最后会怎么发展。
所以，暂时就别站队了……
想着，众人收回视线。
正好这时上课铃声响起，大家便都各管各地读起了课本，也不再理会季成渝和程卓。
季成渝也不管他们怎么想，没事人似地翻过一页化学书，心里却微微叹了口气。
这传言一出来，估计班主任又得跟他谈话了！
“这个世界……估计得把以前没体验过的都体验一遍了。”
季成渝暗暗吐槽了一句，随即认真看起了化学课本。
一直到早读下课，数学课代表把作业收到班主任办公室，季成渝便把书本放下，坐等班主任让数学课代表叫他去办公室。
然而，季成渝左等右等，一直到第一节课下课，班主任也没来找他谈话。
甚至于上完一天的课，季成渝收拾书包离开校园，也没收到让他去办公室的任何消息。
季成渝略微诧异，但他在意着那个被称为明哥的人的身份，也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自顾自离开学校去了网吧。
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季成渝开启电脑，登进了池勇的手机。
因为有池勇和明哥的聊天记录，季成渝很快锁定明哥的id。
“接下来用这个id登进明哥的账号应该就可以了。”
季成渝噼里啪啦打下几乎一整页的代码，随即按下回车键，拿过一边的矿泉水喝了一口。
把代码页面最小化，季成渝玩了几局游戏装样子，等半小时一到，立刻打开了刚才的界面，看了看查出来的结果。
“咦？”
下一秒，季成渝不可思议地咦了一声，定睛看向电脑屏幕。
“失败了？”
不可置信地嘟囔一句，季成渝随即检查了一下自己写的代码，发现没什么问题后，才仔细看了看反馈的原因，而后陷入了沉思。
看着一脸不想言语的季成渝，系统忍不住问道：[宿主，这一连串的字符都是什么意思啊？]
季成渝停顿片刻，随即道：“号码被注销了。”
[你这个表情的意思是……找不到了吗？]
“理论上是这样的。”季成渝略一沉吟，随即换了个界面，思索着道：“我再试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