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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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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语气很重了,余晚媱只坐着,不辩驳不委屈。

此事定成,陈氏内心高兴,冲余晚媱笑道,“立规矩是为你好,你心里莫怨怪我。”

余晚媱微低颈,“我明白母亲的苦心。”

她今儿特意穿的青缎琵琶襟交领褙子,脖颈正正好被遮掩,但稍一低头抬颈,还是能依稀瞧见痕迹,再看她面有疲态,那唇上涂了唇脂也盖不住红肿,可想昨夜状况。

陈氏暗啐她下作,面上仍是一副和气像。

陆恒用罢膳。

“瑾瑜,眼瞅着近年关,你看要不要挑个日子接老爷回府,”陈氏喊住他。

威远侯陆韶安这几年都在雾灵观修行,寻常时候不在府里,也就陆恒跟余晚媱成婚的那晚回来过,第二日大清早就走了,余晚媱同这个公公只打过一次照面。

“我不得空,母亲叫人去接吧。”

陆恒接过身后丫鬟递来的茶水漱口,随后看一眼余晚媱,道,“过会儿来书房一趟。”

余晚媱轻应着好,面前的饭再吃不下一口,手心全是汗。

“瑾瑜,璎儿总跟我嚷嚷着想哥哥,你若有空记得常去她屋里坐坐,”陈氏道。

陆恒点了点头,从堂屋离去。

陈氏再转向余晚媱,翘着唇角,“瑾瑜疼璎儿,你这个做嫂子的可不能吃味。”

余晚媱弯笑,“母亲说的哪里话,二妹妹体弱多病,不说爷,就是我也难免心生疼惜。”

陈氏嗯着,又问她,“万寿图绣好了吗?”

“再有两日就送来给母亲,”余晚媱道。

陈氏颇满意,便放她回去潭棠院,等她一走,陈氏才冷脸子对李妈妈道,“挑她进府原就是因她没依仗,日后好发落,哪儿料到她如此轻狂,你到时候让她多吃几个教训,给我扒掉她一层皮。”

--

余晚媱进书房时,陆恒在看一份状纸,她立在门边,没有再往前。

陆恒把状纸递给她,“看看。”

余晚媱拿到状纸倏然愕住,这份状纸状告她爹欺上瞒税,勾结盐枭倒卖私盐,状纸末端署名何禄。

何禄是她和哥哥的老师。

余晚媱手一抖,脑中全是空白。

“这是江南盐院那边送来的状纸,何禄你应当熟悉是谁,不用我多说,”陆恒说。

状纸在余晚媱手中如千斤重,何禄在余家教书有十来年,和余家人甚是亲厚,现今他来告发,几乎能钉死了余忠旺贩卖私盐的罪行。

陆恒盯视着她,她的神色迷茫无促,浑身战栗,可能他再说一句,她就会控制不住哭出来,和她成婚这么久,陆恒甚少见她这般失态,她总是不悲不喜,像个木头人,只除了昨晚,她在他怀中婉转娇泣,推拒着又绞缠着,像索命的艳鬼,要把他拖入深渊,让他万劫不复。

余晚媱滞了良久,对他道,“我想见见何先生。”

她爹亲口说了被冤枉,外人说什么她都不会信。

“何禄死了,”陆恒道。

余晚媱咬紧牙关,逼迫着自己冷静,“爷是明事理的人,现下死无对证,难道您不彻查,就打算结案?”

“你想怎么查?”陆恒接话问。

他久居上位,周身威严极重,寻常人见着都会发怵,如今余晚媱顶着他的目光,后背浸出汗,却依然道,“爷办案讲证据,这份状纸上只说了罪行,没有指出罪证,既然说我爹贩卖私盐,这其中关节是不是该查查,我爹一人不可能只手遮天,总该有同伙合作,私盐是哪个灶户生产的,是谁私售的,又是谁掌舵盐船的,我爹能将私盐重斤夹带,那些营汛、巡防都是死的吗?为什么等私盐到了我余家的引岸,缉私营才忽然出现?”

陆恒抿唇,沉沉乜着她。

余晚媱终究垂下了眸,神容惨淡,良晌她拖着脚步走到他身前,状纸放到桌上,她张开五指覆到陆恒手背上,葱白指尖微凉,她的嗓音都像是耗尽了气力。

“我昨晚没……”

“我不愿听废话,你可以回屋了,”陆恒打断她道。

余晚媱眼眶一热,迅速收回手,旋过身出去,到门边时脚下有些许踉跄,她手支着红漆木门跨过门槛,背影在陆恒的视野里显得益发萧瑟,但走的飞快,断没有在他面前装晕示弱,竟出乎他意料。

陆恒伸左手将状纸攥成团丢进纸篓里,转步到厢房内更衣,再出来时已身着朝服,手持象牙笏,墨砚一见便知他要入宫面圣,匆忙叫人备了马车,随他一同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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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余晚媱刚回房,霜秋就敲门说李妈妈来了,余晚媱竭力平复心情,待维持住平静,才准李妈妈进房。

李妈妈进房后先给余晚媱行了礼,余晚媱连忙叫秀烟搬来绣墩让她坐,李妈妈站在她面前,笑的谦卑,“夫人,奴婢不能和您平起平坐。”

余晚媱沉顿,蓦地笑道,“妈妈是母亲的人,自比不得别的奴婢。”

李妈妈眼皮耷拉,公事公办道,“奴婢遵照老夫人的命令来教夫人规矩,自然不能先坏了规矩。”

余晚媱便敛住笑,冲秀烟示意,秀烟撅着嘴把绣墩搬走。

这会子日头下去,西厢房背着太阳,本就是冬天,屋里虽然烧着火盆,却仍禁不住寒气入骨。

余晚媱半宿没睡好觉,其实很困,若不是李妈妈来,她肯定要补觉。

李妈妈掀起一双老眼,看她依着隐囊,身体放松,腰肢看着就慵懒细软,手托着腮,精气神颇蔫耷,李妈妈是个人精,光看着便知这副身子有多内媚。

李妈妈早年间是陈府王老太君的丫头,王老太君膝下两女一男,这儿子陈肃是个不争气的,没甚大本事,陈家原是富商,因着家中有钱,便花钱给他捐了个官儿,这些年也混的风生水起,陈肃极风流,后宅纳了十多个妾室,屋子里还有不少通房,王老太君对这个儿子极为溺爱,怕他在外面找的女人不干净,便叫李妈妈相看,李妈妈看过不少女人,久而久之也就练出了一副火眼金睛。

“妈妈即是来教我规矩,我这里先谢妈妈一场,”余晚媱噙着笑道。

李妈妈也笑起来,“二姑娘当初学规矩,遭了不少罪,到现在见着奴婢还气呼呼的,夫人可不能像她那般怪奴婢严苛了。”

余晚媱略笑笑,“我怎会记恨妈妈。”

李妈妈得了这句话,立时直起身板,肃穆着神色道,“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夫人如此坐态着实失了您的身份,大凡士宦之家,夫人小姐都要脊背秀挺,以免落了败象。”

余晚媱当即坐直,心中已了然,学完这规矩,她大概得断些筋骨。

李妈妈接着道,“咱们侯府是清贵世家,外头那些个靠着祖宗基业挥霍的世家门阀和咱们终归不同,这家中夫妇相处之道更是大有区别,世子爷是三品朝官,公务繁忙,没有多少精力陷在后宅里,夫人和世子爷新婚不久,夫妻间亲昵在所难免,但万不可痴缠过度,夫为妻纲,夫人当以侍奉世子爷为重。”

余晚媱颔首,再无一言。

李妈妈便捡着她近来的行止挑了一遍,末了留下一本《女训》,叫她翻看,明日再来考问。

她一走,余晚媱瘫坐下来,秀烟进来道,“夫人饿了吧,奴婢让她们摆膳吧。”

余晚媱说了声不饿,秀烟看她困的抬不起头,便悄悄退出去,让人多加了个火盆。

余晚媱昏头昏脑倒在榻边上,迷迷糊糊间似乎回到了她和陆恒大婚的那晚,她坐在喜房中忐忑里带着期冀,她被他揭了盖头,他们喝了交杯酒,她都在羞涩,直到洞房,她终于看清他的冷漠。

那晚在她的印象里只剩下了疼。

她和陆家只是各取所需,她用孩子的脐带血给陆璎做药引,换取陆恒为父兄洗脱冤案。

可到现时她才发现,她可能求错了人。

——

这一觉没睡多久,醒来时她脸上尽是泪,秀烟见了都惊住,“夫人没事吧?”

余晚媱拭去泪,笑道,“不打紧,做了个噩梦。”

秀烟奥着声,看她没什么食欲,便让厨房熬了些白粥送来。

余晚媱勉强吃了两口,便将那副万寿图翻出来继续绣,快近子时,她终于把图绣成了,赶紧叫秀烟放好,明儿一早送去给陈氏,又把《女训》看完,这么一折腾就过了时辰,她眯了会便听到外面声响,也睡不住了,起来洗漱后先去安福堂请安,陈氏看到万寿图甚是满意,夸了两句就放她回去。

她在屋里没歇两刻钟,李妈妈过来考问,专挑着拗口难记的让她背。

她夜里看的匆忙,睡的不够,白日便提不起精神,更不可能把一本书记全了,总有遗漏的地方,经李妈妈考问了数次,终于逮着一个错处,李妈妈也没对她动手。

“奴婢瞧夫人站姿不端正,不若就练练站姿吧。”

于是,余晚媱在廊下站了一上午。

彼时陆恒刚从屋里出来,远远见她侧杵在窗边,身体笔直,陆恒没当回事,收回眼便出了院子。

等到午时,天上淅淅沥沥下着雨雪,他从外面进院子,仍见她立在那儿像尊玉雕,雨雪吹到廊下,她半边衣袖湿透。

陆恒拧着眉毛,懒得管,入房后换好常服,不经意就见对面的丫头小心扶着余晚媱回房,她走的缓慢,腿脚都似没劲,片刻李妈妈从屋里出来,他才反应过来,这一早上余晚媱是在学规矩。

没会子,那屋里跑出来丫头,急着往院外跑。

陆恒瞥向墨砚,墨砚顿时跑去打听,回来便告诉他。

“世子爷,夫人起热了,那丫头是去请大夫。”

陆恒眉头松动,淋了半天雨雪,起热确实正常,那李妈妈管教人有一手,严厉归严厉,倒也有好处,余晚媱将来毕竟是大家主母,言行举止都得妥帖,眼下吃点苦,也总比往后出乱子好。

这时院外进来个小厮,跪在台阶上道,“世子爷,侯爷回府了,要您过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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