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寒玄衣神色微变,并没有即刻回答自己的问题,水含烟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忧伤。
“寒大哥,如果你还把我当妹妹,请你对我说实话好不好?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疯的。
你难道真的忍心,看我一直活在梦魇之中吗?还是说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水含烟一边如此说道,眼泪却再次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顺着略显苍白的脸颊滚落而下。
寒玄衣却是,不禁悠悠一叹,他知道其实水含烟,已经对此有所怀疑。
或者说,她此刻已经通过,那日复一日的雷同梦境,确定了某些事情。
只不过,她自己不愿相信罢了,而现在之所以,开口询问于他,要的只是一个,准确的答复罢了。
一番斟酌之后,寒玄衣终于还是,将那日的前因后果,大概经过告知于水含烟。
当然,他并没有将自己真实所见,进行详细描述,一些细节,只是一语带过罢了。
说完之后他还刻意强调,言道那日李长河的恶行并没有真正得逞。
水含烟听完,便是当即愣在了当场,得到寒玄衣的准确回复。
她知道就算她自己,再不愿意相信,此刻也不得不接受现实。
因为她相信,事关自己名节,寒玄衣断然不会随意杜撰,甚至还会有所隐瞒。
至于寒玄衣最后,刻意提及的那句话,她却是并没有多大反应。
因为,就算寒玄衣不强调,她自己也知道,李长河那日并没有,真正突破最后一道防线。
她虽未经人事,也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被李长河糟蹋,身上会发生哪些变化。
可是饶是如此,梦境得到验证的她,现在也是心乱如麻,且不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经过自己这几日来,日复一日的残破梦境,他便隐约感到了,最后关头是寒玄衣救了自己。
那么,岂不是说,现实中,那日自己,未着寸缕之时,被李长河死死压在身下的场景。
恰好被眼前的寒玄衣,看了一个真切,想到这里,水含烟顿时心如死灰。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瞬间刺痛不已,她甚至希望,哪怕自己那日,真的被李长河所糟蹋。
也不愿意让寒玄衣,看到她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的狼狈一幕。
至于她的想法,为何如此极端,恐怕一切皆是源于,她内心深处,对寒玄衣的那一丝别样的情感。
没错,经过多日里,她与寒玄衣的朝夕相处,水含烟已经默默的,对其产生了一丝好感。
如果说,她之前并不确定这丝情感,到底是意味着什么,那么,此刻,她算是真正明白了过来。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爱慕之情吧,否则,她又怎会如此在意,自己在寒玄衣心中的印象。
可是,不曾想,当她真正明白这一切时,已然是为时已晚。
水含烟虽然出身平凡,可是骨子里,却是一个遵从礼法,且极其保守之人。
哪怕那日,李长河的恶行,最终并没有真正得逞,可是在水含烟看来,自己已经是个不洁之人。
如此不贞不洁,她又如何去面对寒玄衣,更别提向他言明,隐藏在心中的真实情感了。
寒玄衣看到水含烟,听到自己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
并且,一直沉默不语,心中便暗叫糟糕,没想到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说实话,他不怕此刻的水含烟大哭大闹,乃至于寻死觅活。
起码那样说明,水含烟内心之中的苦闷,还能够通过这些方式发泄出来。
虽然他也知晓,这样的效果收效甚微,但是他也好随机应变,见招拆招。
可是,此刻的水含烟,除了沉默便是沉默,甚至,已经不在如之前那般哭泣。
整个人就好似,木头一般伫立当场,就连眼睛都不曾转动分毫。
话说,哀莫大于心死,说的就是水含烟,当前的这种状况,如此,他又怎敢轻易离去。
“丫头,你也不要将此事,太过放在心上,毕竟……他也没有对你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我已经在第一时间,为你出了气,使他受尽了千刀万剐之痛,神魂俱灭之果!
你放心,只要有大哥在,绝对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你……千万不要想不开!”
一番沉吟过后,寒玄衣还是率先打破了沉默,望着水含烟,语重心长的说道。
在寒玄衣说道,已经将李长河千刀万剐之后,水含烟近乎死寂的双眸,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
“寒大哥你不用宽慰于我,含烟如今已然是一个不洁之人,实在没有颜面,继续苟活于世。
可是,我实在放心不下爹娘,所以,你能不能答应含烟一件事情。
我死之后,你能不能将我送回我爹娘身旁,并且寻一处偏静之地,将我安葬。”
突然水含烟转过头来,看着面前的水含烟,轻声说道,声音无喜无悲。
好似在叙述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最后甚至,还对着寒玄衣轻声一笑。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骤然响起,水含烟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记耳光,打的有些不知所措。
顷刻间,便是手捂香腮,下意识的看向了,满脸怒意的寒玄衣。
“迂腐,不就是被人轻薄了一下吗?就算看光了,又能怎么样?
难道这样你就不活了?那你爹娘怎么办?你想没想过,如果你真的死了。
他们会不会,在极度悲痛之下随你而去,况且你就真的忍心,看他们天天以泪洗面?啊?
再说,你现在仍是完璧之身,和真真正正的黄花女子,又有何区别。
如果他日寻得如意郎君,难道他会因为,你这段经历嫌弃于你不成?
换而言之,如果他真的会因为,你这段经历,从而嫌弃于你。
那只能说明,他不值得你去托付终身,既然如此,这样的人不嫁也罢,你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寒玄衣眼看,水含烟已经心存死志,心知苦劝无果,只能反其道而行之。
而既然水含烟,放不下她的爹娘,自己也只能出此下策,力求将其骂醒。
同时他心中也在不停的暗骂,心说,还真是封建礼教害死人啊。
这倒不是说,封建传统思想就不好,只是他觉得,如果是在他穿越之前的世界。
这件事情同样,发生在水含烟身上的话,或许她会备受打击,但是,应该不至于寻死觅活。
毕竟不管怎么说,李长河并没有达成,对她的终极侵犯,说破了天,顶多也就算一个强*未遂。
可是现在说这些,显然已经没有什么用了,自己总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水含烟身上去。
寒玄衣并没有发现,在他将这一番话说完之际,原本身前木讷的水含烟,眼中突然闪过一抹精光。
随后,她的脸上便呈现出,一抹纠结之意,短暂沉默过后,她似是做出来什么决定一般。
长舒了一口气后,突然抬头望向寒玄衣,一字一顿的说道:“那……大哥呢?”
“嗯?什么?”
寒玄衣闻听此言,顿时微微一愣,紧接着,下意识的说道。
“我是说如果是大哥,你会不会嫌弃?”
水含烟声音越发明朗,似乎极为迫切的想知道,寒玄衣的答案是什么。
“我……我当然不会介意,其实这也……嗯……”
寒玄衣当即明白了,水含烟话里的意思,但是根本来不及细想,便是随口答道。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却是猝不及防之下,顿感一阵香风袭来。
月光微漾,只见水含烟朱唇轻点,刹那间,印在了他的唇间。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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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朱唇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