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的白慧心情很糟糕,这是她嫁到楚家来,第一次和整个大家族有了接触,她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就是一无是处,什么都做不好,偏偏又在这里碰了壁。
所以她下意识认为,慕亦琛会对付楚家,就是因为她和楚思阳做过的错事,和其他人都没有关系。
“苏瑶,你我高中同学一场,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但是你仔细摸良心想想,思阳又哪里对不住你呢?他的暗恋悄无声息,成为植物人都没几个人知道,那本该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现在他醒来了,可能会做一些过分的举动,但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谁都无法避免啊。”
“我没有怪他,或者是怪你,也不想去怪楚家任何的其他人,我只是单纯的很累,不想去管这些。”
话落,苏瑶率先挂掉了电话。
心里莫名其妙的,就是不想解释,一是觉得没有意义,二是真的想断绝联系。
哪怕楚思阳真的还对她余情未了,那又怎样,她为此付出的代价是差点丢掉一个孩子。
对于她来说,孩子本就是一生的痛,是什么都无法弥补的,现在因为楚思阳的表妹,痛又开始无限的蔓延,能不能止
住伤口的血,完全是未知数。
白慧此刻正和楚思阳在一起,他们是准备出门去找苏瑶的。
而且,楚思阳为此更是早早地起床,哪怕他在刻意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有些表情还是出卖了他,比如,他的紧张和期待。
或许每个人都是这样的,想要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拿出自己最好的一面,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的在意,这都是他们的必备手段,仿佛能让自己安心不少。
掐断电话之后,楚思阳立马凑到跟前问道,“她怎么说?”
这大概是两个人结婚以来,靠的最近的一次。
只是很可惜,还是为了别的女人。
白慧心里沉淀了一下,思虑一番才开口,“她不在家里,我们今天恐怕去不成了。”
她打电话的时候,楚思阳还在楼上,所以没听到她那些暴怒的话。
“为什么?她如果不在家里的话,我们可以去其他地方找她的啊。”
“那是你和我的想法,不是她的想法,这么说吧,她不愿意我们去找她,也就是说,这次的事情,她不会管,”白慧本不想说如此绝情的话,但是对上楚思阳这样绝情的人,恐怕也只有此才能够震慑住他。
楚思阳面色变了又变,身体软的好像很难站稳,沉吟片刻后才问道,“为什么?苏瑶不是这样的人。”
“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谁又清楚呢?对付楚家铁定是慕亦琛做的,但是她的态度不咸不淡在,这不是已经能够说明一切了吗?换做任何人,也是会支持自己所爱之人的。”
“但是,苏瑶不会是非不分啊,我大伯父他们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情,他们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白慧轻嗤了一声,“对呀,所以只能说根源还是怪我们两个,毕竟只有我们和她才有过接触,你说呢?”
“不可能,”楚思阳想都不想就否认,“苏瑶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小人,而且之前什么都没做,现在不会突然变卦的,其中肯定是还有其他的事情。”
“好,那你告诉我,是什么事情?我知道在你心里,苏瑶很完美,她不会做任何不好的事情,但是真相就摆在这里,你让我怎么办?你说啊!”白慧是真的急了。
楚思阳也不肯相让,“这是我们楚家的事情,你大可以不用管,其中的真相,我会找出来的,不劳烦你操心。”
“呵,你说这话不觉
得过分吗?你是不在乎我们的夫妻情分,但好歹在外面眼里,我们还是夫妻,大伯他们吩咐了这件事,我就应该想办法做到。”
不知道是不是退让了太多次,白慧突然坚持了起来。
“你怎么做?靠怀疑苏瑶吗?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多,还请你早日把自己的心思收起来吧。”
话落,他直接出了门。
他有办法找到苏瑶的行踪,通过白慧刚才的话,他越发觉得白慧对苏瑶有偏见,既然如此,也就不能再让白慧去接触这件事,搞不好会让事情变得更加麻烦。
看着他匆忙的背影,白慧的心里只有无奈,难道爱真的能让一个人彻底失去判断能力吗?以前她不这么觉得,现在看来,大概就是如此,不然,她和楚思阳,也就不会一个比一个坚持了。
陈蜜蜜的预产期在下个月,但是由于内心焦虑症,她早早地就住去了医院,她很担心自己突然生产,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很多,而白峰也是惯着她的性格,请了长假在这里陪她。
怀孕以来,陈蜜蜜没有外出工作,也没有收入来源,但是白峰懂得勤俭持家,加上两个人没有买房,生活还
是很充裕的。
而且,双方的家长也都舍得给自己的孙子花钱,甚至请了白峰的母亲来照顾陈蜜蜜。
这还是陈蜜蜜第一次和自己的婆婆相处,说实话,之前她都是很避讳婆媳关系的,甚至认为婆媳之间永远都和谐不了,但是落到了自己头上的时候,她也有着不同的感觉。
农村的家长总是朴实憨厚,舍不得大手大脚,却是很注重细节,不管她怎么劝说,非是要来医院照顾她。
有时候,待遇太好了,也是一种烦恼。
比如陈蜜蜜,她家里孩子多,父母从小都不怎么管她,放的她性子很野蛮,然后对上婆婆温柔的性格后,都不自觉地开始收敛自己的脾性。
这都是下意识的行为,谁都无法避免。
趁着中午的时候,她打算和自己的婆婆出去散步,却在在电梯里面听到了几个小护士的对话。
其中一个长相温婉的小护士最先开口,“你们两个最近休息吗?我们去做指甲吧,我找到一家特别好的店。”
“还是算了,你们两个人去吧,我是肯定去不成了。”
“为什么去不成?我们不是都有轮休的吗,难不成你这个月什么都没有?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