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鸿胭做了一个很不安稳的梦。
梦里似乎还有洛雨钏,她手指尖上夹着银针,声音还是那般的清冷,毫无波澜的冲自己道:“要像这样发力,才能得到最大的穿透力.....”
她愣愣的看着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出现过的洛雨钏,似乎声音都在颤抖。
梦里她伸出手,想要碰一碰洛雨钏,最后收回了手;又想问她什么,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是呆呆的看着这个真正和自己合为一体、再也不会出现的姐姐。
梦境的最后,洛雨钏还是破碎了,死于相柳的手底下,她苍白着脸色叫自己快逃,身上是那日她熟悉的燃烧魂魄的光芒......
“不”
姚鸿胭瞪大眼睛,猛地坐起来,她感觉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小雨钏,怎么醒了?在做噩梦吗?”
女子朝自己走过来,熟悉的声音那般温柔,就连身上的味道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让爹爹瞧瞧,小雨钏又怎么了?”
姚鸿胭僵住了,她抬头愣愣的看着那两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半晌低头看看自己的手。
没有变小,还是在梦境中吗?
孟芷淑已经坐到了姚鸿胭的床边,伸手帮姚鸿胭把额头上的汗水擦干净:“来,洗个澡会舒服一点。”
那触感温热的手和姚鸿胭记忆中一模一样,她看着十多年没有见在记忆深处已经隐隐约约有些模糊的脸,泪水忽然就下来了。
孟芷淑好像有点慌,将姚鸿胭温柔的揽进了怀里:“不哭不哭,什么都是假的。”
假的吗?
姚鸿胭不知道,但或许也知道。
她知道洛雨钏是真的没有了,也知道她曾经真的很喜欢“小雨钏”这个称呼。
可是如今,她再也听不见了。
姚鸿胭留了下来。
她白天跟着师傅修炼,晚上随着哥哥出去逛街,嫂嫂很漂亮,给姚昆玉生了一儿一女,姚虞堂已经有了相中的姑娘,姚家的人都健在,没有人因为她出事。
没有龙凰传承、没有灭门,也没有洛雨钏,更加没有.....敖玉城。
这天,她找到了父母,站在姚盈昃的桌案前,姚鸿胭道:“娘,爹爹,女儿要走了。”
孟芷淑还是那般温柔:“去哪里?何时回来?”
姚鸿胭嘴角苦涩。
“去面对真实,永远......不归。”
小姑娘闭上眼,化作光芒消散在原地。
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和寂静。
“胭儿!”
“胭儿醒醒!”
隐隐约约有人的声音传来,姚鸿胭只感觉一只温热的大手落在自己手臂上,焦急却温和的晃动。
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身上的无力感驱逐,最后意识从混沌中清醒过来,她眨巴着眼睛,看向很近很近的俊脸。
是敖玉城。
眼看小姑娘醒了,敖玉城松了一大口气,正打算说什么,小姑娘猛地坐了起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力道大的险些让敖玉城窒息。
不过很快她便松开了,只是依然紧紧的抱着敖玉城,身体颤抖着,但敖玉城的肩膀并没有shi。
敖玉城愣了愣。温柔的将女孩抱进怀里。
他轻轻的拍着女孩的背,声音温柔低沉:“不怕,没事了,我在呢。”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姚鸿胭死死的咬着嘴唇,眼睛憋得通红,却没有一滴眼泪落下。
洛雨钏说了,不要哭。
我已经从梦里醒过来了,可你还是不在。
梦里虽知身是客,一晌流连;惊梦忽现伊不在,半晌欠奉。
过了好大一会儿,姚鸿胭才停了下来,她松开敖玉城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
“我睡了多久?”
敖玉城道:“一夜。后半夜你梦魇了,喊不醒。”
姚鸿胭听罢,沉默半晌,轻叹一句。
“终是黄粱美梦罢了。”
“什么?”
敖玉城追问。
姚鸿胭摇头:“没什么,他们过去了吗?”
“已经过去了,现在已经找到了三个传送阵,已经毁掉了。”
“楼月又抓了十头那种东西回来,打算等你起来决定怎么处置。”
眼看姚鸿胭想要下来,敖玉城连忙过来扶,小姑娘掀开被子,裙子因为梦魇的挣扎而卷了上来,露出一大片春光,敖玉城惊鸿一瞥后赶紧转过脑袋,耳朵尖已经红了一些。
姚鸿胭也注意到了,难得囧了一下,随即伸手将裙子拽下去,转头不自然的往边上看了看。
敖玉城已经克制住了,转过头来的时候脸上一片淡然:“给你备了吃的,起来吃点。”
“好。”
似乎刚才的那一下让敖玉城不敢再做什么,姚鸿胭一站起来他就烫手似的缩回去,平时耍流氓占便宜特别流利的男人好像忽然变得纯情起来,耳朵还是红的。
直到姚鸿胭走了出去,敖玉城脸上这才彻彻底底的红了起来。
方才瞧见的那些白还在脑海中不停地晃动,无论他如何排除都没有办法停止,最后导致他浑身燥热,过了好大一会儿才从帐子中出去。
外面姚鸿胭已经吃完东西了,被两个围着嘘寒问暖。
这个阵法或许是这一片的关键,外面依旧很黑,但并不像刚进来的时候那样伸手不见五指,阴气散了很多,但杀阵的气息消失,也让很多隐藏在这断斧山脉中的强大存在跑了出来。
此时楼月就在不远处和一头狮子战斗。
那头狮子是很少见的种类,在场的人几乎都不认识,好在狻猊本身就属于顶尖的血脉,对狮子一类的本身就具有压制,此时那边暗金色的光芒夹杂着蓝色闪烁,隐隐约约传来嘶吼声。
楼月打斗起来向来惊天动地,离得近的人甚至感觉地面在震动,实力不够的人离得远远的,那一片就算有传送阵,也基本被破坏干净了。
过了差不多半天的时间,楼月回来了,手上托着一头巨大的......淡粉色的狮子。
那狮子像是灵石组成的一般,背身洁白的双翼,双眼是很梦幻的蓝色,体积很大,基本有两个诚月那么高,可哪怕是这么大的体积,也磨灭不了它精致的外表。
就是这么一头梦幻的狮子,浑身上下的妖气极为浓郁,而且那妖气.....很是精纯。
那狮子被打的凄惨,身上有不少的裂纹,眼神中写着恐惧、不服、怒火等众多人性化的情绪。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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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0章噩梦还是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