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就此作罢。”
姚鸿胭停了下来,神色有些莫名。
刚才那个是龙凰特有的技能,没有名字,但可以凭借和天道的联系,改变一个人的状态甚至是命运,这个人的修为越低越简单,而如果这个人身上有着违反人类最终利益的因果,那这种技能甚至可以反馈姚鸿胭。
她没有想错,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善人,就连普通的人都算不上。
在刚才那短短的时间中,姚鸿胭在他们的记忆中看见了虐待动物、破坏婚嫁、女子出轨杀死丈夫、孩子打架伤害别家的孩子、甚至掳掠少女。
最过分的是,孩子说练习射箭是为了杀敌,为了他好好练习,这妇人居然派人抓了流浪汉来给这孩子练习射箭。
种种恶行,根本没有人敢于反抗,看的姚鸿胭心头火起。
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人人得而诛之。
也许是因为这两个人作恶太多,姚鸿胭这一番施展下来,甚至感觉到了一种冥冥中的的感觉变得更强了,对于一些潜藏在脑海中的规则感悟得更加深了。
“走吧。”
她淡淡的喊了敖玉城一声,就在她刚要消失的时候,身后的黑袍人忽然“噗通”的一声跪了下去。
“奴见过小姐!”
他的额头狠狠的磕在地上,坚硬的石头被他磕出了一道道裂痕,淡淡的鲜血味道逸散了出来。
姚鸿胭忽然站住了。
她微微颤抖着。
敖玉城没有说话,轻轻抚了抚姚鸿胭的后背,一道暖暖的光芒浮现,他低声叹道:“去吧,胭儿。”
但姚鸿胭似乎根本就没有办法确定那一道熟悉的血脉气息,她微微颤抖着,少有的失态:“来者......何人?”
那个黑衣人顿了顿,随即缓缓拉扯下了自己的帽子,一双修长的手缓缓的搭上了面具。
面具慢慢的远离那张脸,姚鸿胭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些颤抖,她死死的盯着那个人,呼吸几乎屏住了,一双手紧紧的握着,手背上都浮现了一道一道的青筋。
在她的注视下,面具里面,露出一张很熟悉很熟悉的脸,但这张脸却又有些陌生。
一道刀疤从左额角到右嘴角,直接将男人俊朗的脸分开,那双颜色是琥珀色的很淡很淡的桃花眼都没有办法遮掩这种缺陷,原本应该是一张温柔多情的脸,此时无比的可怖,配上男人淡漠的表情,十分的让人胆寒。
“你是......”
姚鸿胭眼前一整恍惚,洛雨钏都久久不语。
“奴,姚肆谷,姚三,见过小姐!”
男人脑袋落在石头上,他也十分激动,额头上留下一道蜿蜒的鲜血,地上的石头已经碎掉了,裂缝不停地扩大。
“姚肆谷.......”
姚鸿胭念了几句,眼中闪过一丝很久很久以前的回忆。
那是她唯一一次见过姚肆谷,那个时候她才三岁,没有修炼,没有拜师,没有龙凰传承,无所事事,享受一家的宠爱。
姚肆谷,一个和姚虞堂同龄,几乎长的一模一样,像是孪生兄弟的人的。
那天姚肆谷手上拿着糖葫芦,明明和姚虞堂长的很像,但和小时候调皮至极的姚虞堂不同,姚肆谷是一个极其温柔的人,那个时候,才八岁左右的他拿着一大堆吃的来找姚鸿胭,想要看看姚家新添的小公主,这可是姚家百年来第一个嫡系的女孩。
男孩蹲在花园边,手上拿着糕点,柔柔的唤:“小姐,奴给你带吃的来啦......”
如此温柔的语气,只有姚昆玉会有,不过姚昆玉更有一份清朗。
这让姚鸿胭和洛雨钏一下记住了这个人,这个也算是自己的哥哥。
不过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姚肆谷,只知道姚肆谷那一支旁系出了事,只剩下了一个姚肆谷活着。
“肆谷哥......”
女孩恍然如梦的轻轻呢喃出声。
泪水,无声无息的顺着姚鸿胭的脸颊滑落下来,但很快,阳火不受控制的窜出,将这一点点泪水蒸发的干干净净。
龙凰,不允许哭。
“是我!”姚肆谷大喜,明明同样是姚家的旁系主支,但却一直以来以奴自居,他抬起头来看着姚鸿胭,面前这个少年无比的陌生,但身上却有着他那么熟悉的威压和气息——这是姚昆玉告诉他的,姚昆玉那里有一块玉,是小姐的血脉炼制的。
尽管很微弱,但在出来前,姚肆谷在这股威压下待了足足的两年多,早就记在了骨子里面。
“起来,肆谷哥你起来。”
姚鸿胭伸手将已经十分高大的男孩拉了起来:“肆谷哥,你不用跪我,我只是一个没有用的小姐罢了。”
姚肆谷摇摇头,认出了人,说话的时候也没有了刚才那种冷淡和漠然,温柔的嗓音已经不再是孩童时期的清脆,但那种骨子里的温柔依旧浸透声音的每一寸:“小姐怎么回事无用的人呢,姚家上下,就数小姐最好了。”
姚鸿胭笑了,她伸手触了触姚肆谷脸上的疤痕,淡淡的白光浮现,姚肆谷感觉自己脸上暖暖的,疤痕似是想要愈合,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小姐,使不得!”
“嗯?”
姚鸿胭有些不解,先天灵力收敛起来。
姚肆谷道:“这个伤已经很久了,我在的隐杀楼判定不会好,若是小姐治好了,他们会起疑心的,还是这样吧,反正也带着面具,摘了面具,还能和二少有区分一些。”
姚鸿胭脑海里面浮现姚虞堂现在那一副人间仙子的模样,忽然就笑了:“其实,就算你恢复了,也绝对很好区分的。”
“嗯?”
姚肆谷不明白为什么姚鸿胭这么说。
姚鸿胭道:“他现在可不像你,那叫一个风姿绰约,风华绝代,追他的男人可多了。”
姚肆谷:“.......?“
姚虞堂二少?
风姿绰约?风华绝代?
小姐出去这几年,怎么连说话都不对了?
他太过震惊,忽略了“男人”这个词眼。
姚鸿胭没有解释,姚虞堂的黑料,还是要让姚肆谷自己去发现才有意思。
她很开心,转过头去看着敖玉城,眼睛亮亮的:“玉城,我找到家人啦!”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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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竟是故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