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南瑾寒连忙站起来迎向走进来的妇人,言语间充满恭敬,“您怎么来了?我不是让阿珠好好服侍您休息一会儿吗?”
“休息什么啊,你难得来个朋友,为娘应该好好招待才是。”
话说着,妇人已经靠近了,看清了逆光坐着的三个人。
“这是……”
一眼看见上面坐着的娇俏的女孩,妇人的眼神都发光了。
“哎呀,这是哪家的姑娘?怎么生的这么好看?”
南瑾寒的母亲是一个衣着华贵,满目慈祥的女人,虽然已经四十来岁了,但因为保养的极好,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左右,这会儿,她一看见小姑娘,简直格外的欢喜,加快就走了过来,然后一把捞起了梨初的手。
梨初:“?”
姚鸿胭:哈哈哈哈哈哈哈。
南瑾寒干着急,却又怕:“母亲,你认错了,这是…”
梨初:“阿姨好,在下梨初,男的。”
他特意加重了“男的”两个字。
“男的?”
南夫人有些疑惑的重复了一句,又看了看面前这个精致的和女孩子一样的男孩,然后问了一句:“你这孩子,长的这么好看,怎么可能是个男孩?”
梨初:“……”
从朋友上来算,这是个长辈,从年龄上算,这是个小孩儿,他能怎么办呢?还能发火吗?
南瑾寒有些尴尬都拉回了南夫人拉着梨初的手:“那,个我母亲最近受了些刺激,神智不大清醒,你不要放在心里。”
梨初还没来得及说话,南夫人又开口了:“梨姑娘啊,你还有没有婚配?你看我家南瑾寒怎么样?”
“……”
空气忽然宁静,没有人在说话,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这两个话题的中心人物身上,来回的移动。
梨初从来不知道,长的好看,还会有这种事情。
南瑾寒也不知道,南夫人心里这么渴望自己有个妻子。
不过尴尬的气氛南夫人并没有感觉,她还挣脱了自家儿子拉着的手,一把抄起面前长的精致好看的“女孩”,转过头来,看着自家儿子,语重心长的说:“南瑾寒啊,为娘已经不年轻了,眼看就要到花甲之年了,你再不生个孩子,为娘就看不见下一代了。”
“……”
气氛更加尴尬了。
“梨公子请见谅,我这就带我娘下去。”南瑾寒充满歉意的道,随即就扶着南夫人:“娘,你该休息了,这些就不要操心了。”
“诶,我才起床呢,怎么又该休息了?”
南夫人不干。
南瑾寒一时也没有办法,站在那里十分尴尬,这和姚鸿胭记忆中那个无论面对什么都十分淡然的人完全不同。
“南瑾寒,尊夫人不愿意就算了吧,让夫人留在这里吧,你不是有什么要说的吗?是不是和夫人有关系?”
姚鸿胭虽然笑着,但还是发现了南夫人的不对劲,见南瑾寒也尴尬就开口说了一句,还用眼神警告了有些不情愿的梨初。
“那好吧。”
南瑾寒也没有再坚持,扶着南夫人坐好,给她递了一卷美人图,让她挑着,才重新坐了下来。
动作熟练的让人心疼。
姚鸿胭诧异的看了一眼那卷美人图,还没有开口,南瑾寒就尴尬的笑着解释了一句:“家慈总是希望我成亲,那些姑娘画册是我托人画的,看着的话会安静一些。”
一直没有说话的敖玉城终于将有些空洞的眼神转向了南瑾寒,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俊俏的王爷世子,眉心微微蹙起。
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倒是把注意力转回到了南瑾寒的身上。
南瑾寒整理了一下情绪,才开口说话。
半年前,大概就在姚鸿胭去了那个秘境没有多久的时间,临涛城忽然就海水大涨,这个一直是东海最安全的海域忽然就狂暴起来,无数的妖物冲出海浪,在岸边上拖人入海,海浪日夜侵蚀着,临涛城的城墙倒了。
偏生这个时候赵国国君想要趁此机会削弱靖南王,直接断了给临涛城的补给,端的是一副用民生民计逼迫靖南王投降的姿态。
一时间,临涛城尸横遍野,沧海横流,民不聊生。
靖南王没有投降,临时将靖南王的权利交给了南瑾寒,转身就带着上万壮士,以一身玄级高阶的修为,举身赴海。
没有人知道靖南王做了什么,但海浪就此停歇,妖物退却,从此风平浪静。
南瑾寒组织修建了城墙,短短的时间内就恢复了临涛城的繁荣,但靖南王却也再也没有回来。
南夫人受了刺激,昏迷半个月,醒来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整日盼望着南瑾寒成亲,留下个子嗣。
只是南瑾寒如今也不过是个二十岁不到的人,再加上靖南王王位的继承并不是小事,怎么可能任由一个神志不清的老太太选择?
更何况南夫人只看脸,这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你喊我过来,是希望我干什么?”
姚鸿胭沉思了一会儿,问道:“靖南王还活着?”
“是的。”
南瑾寒回答道,手上出现了一块玉牌,那块牌子上还有着一个微弱的气息在闪烁着。
“我想请你,同我一起进入东海,寻回我父。”
“但并不是白做的,”似乎是怕姚鸿胭拒绝,南瑾寒急急地补充,“只要家父可以平安归来,靖南王府上下愿意倾尽一切报答。”
姚鸿胭陷入了沉思。
“你一身妖气,用什么来保证雨钏的安全?”
敖玉城忽然开口了,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南瑾寒,眼底似乎有金芒闪过。
南瑾寒只觉得一股莫名的威压当头落下,面对这个男子平静的眼神,却像是在面对最权威的帝皇一眼,那双无波无澜的双眼似乎可以看透一切。
南瑾寒很清楚的感觉到,如果他感撒谎,这个男人一定会像是帝皇一样,不带丝毫感情的要了他的小命。
“嗯,我知道。”
敖玉城没有说话,眼神却变冷了,拉着姚鸿胭,让她先不要说话,就是单纯的看着南瑾寒。
这不是他想要听到的答案。
南瑾寒心中清楚,最后才乖乖的开口:“这是父亲在攻上东海之前,为了以防万一,保证我的性命时,做的事情。”
妖兽之血,只要级别够高,每日一碗,半个月后,可以拥有至少十年都不散的妖气。
但这个方式很危险,因为妖兽的鲜血很是狂暴,对人的伤害很大,甚至如果抗不过这种侵蚀,人几乎百分百会变成逆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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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好好看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