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简端过文竹手上的药碗对还在发疯柳栩说道:“喝药。”
柳栩听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喊的更大声了。
“滚,你个野种,你给我滚出去,要不是因为你我现在怎么可能会在这里!”柳栩神情激动的说道。
“呵,野种?那不也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嘛?”泠简听到这话并没有多大反应,反而淡淡一笑。
“我劝你啊,还是喝药吧,早点把病给治好,你可不知道,现在家里是谁在掌管着,连那位你心心念念的丈夫,都被她驯服的不知道有多听话呢。”泠简故意刺激她。
“啊!贱女人!我要杀了她!”柳栩双目睁的大大的,本就干瘪的脸上因为太用力使的那双眼睛特别突兀。
“呵。”泠简镇定自若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发疯的样子,只觉得好笑极了。
不一会,婢女进来汇报:“大小姐,老爷和夫人叫你过去一趟。
泠简认出她来,是大夫人身边的丫鬟。
淡淡瞥了一眼柳栩就对婢女说道:“带路。”
大厅,泠城伟正在点头哈腰的给司寒道歉赔不是,那样子不知道有多滑稽。
“大王爷,您别介意啊,小女不懂事,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育她,您消消气。”泠城伟弯腰说道,就差直接跪下去了。
司寒那天被司愠扒光衣服丢到大街上,让他颜面尽失,要不是泠苏及时赶到,恐怕整个皇宫就要知道他是怎样丢脸的了,要是让父皇知道,这太子之位更是想都别想。
“本王真心对她,她却如此不知好歹,总之,泠丞相你看着办吧,哼。”司寒威胁之意满满,但是那语气怎么听怎么像小孩子告状一样。
泠城伟又何尝听不出来,奈何他们泠家现已经衰落,还需要大王爷的支持,大王爷是皇后的嫡子,是将来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说的好听些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是是是,王爷您先请坐,小女马上就来了。”泠城伟继续点头哈腰道。
“苏苏,还不快赶快给王爷上茶。”泠城伟对一旁的泠苏说道。
泠苏心里极为不愿但脸上丝毫没有显示出来,依旧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乖巧的说道:“是,爹。”
泠苏在司寒身侧,很是天真的说道:“王爷,这茶呀,您可要好好的品尝呢,这可是可是爹爹的一位好友送给他的,一直都没舍得喝呢,您今天可有口福了呢,嘻嘻。”
“苏苏,放肆。”泠伟听到这话沉下声来提醒道。
笑话,人家堂堂王爷,会缺一杯好茶吗?没脑子的东西。
“哎呀,爹爹,人家是实话实说吗,况且王爷长得这么英俊潇洒,当然不会介意啦。”泠苏语气轻快的说道。
“王爷你说是吧。”泠苏无辜看向司寒俏皮的向他吐了吐了舌头。
司寒被泠苏撩的心里狂跳不止。
忽然被一道清冷的声音拉回了思绪。
“听说有人找我啊。”泠简走进来一身淡蓝色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点点的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芊芊腰身裹住。
眼神扫视了一圈,很好,都到齐了。
司寒顿时感觉眼前一亮,不过只是一瞬,他现在恨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被她吸引。
“逆女,还不快给大王爷跪下认错。”泠城伟大步上前吼道,他现在还以为泠简还是以前那个处处听他话的泠简。
“认错?给谁啊?还有你说跪下?谁给谁跪下啊,泠丞相你莫不是忘了,我是八王妃,按规矩来说是你向我下跪吧,嗯?”泠简说的慢吞吞的丝毫不给面子。
“你个逆女,我是你爹!”泠城伟一听此话恨不得上前狠狠给她两个巴掌。
“你叫这么大声,我还以为你是外面沿街叫卖的呢。”泠简开口怼道,说起来这毒舌程度也是深深受了司愠的影响了。
在暗处的凌霄和凌初被泠简的毒舌惊的长大了嘴巴,王爷还担心呢,看来完全是多余的。
泠城伟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后退几步大口呼吸着。
香怜儿赶紧上前轻轻拍着背安抚道:“老爷,赶紧顺顺气。”
眼神向泠简那边瞟了一眼,里面的意味不言而喻。
“小简,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爹啊,你怎么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香怜儿一切里的指责意味太明显。
“这位大婶,你谁啊,哦,我想起来了,不就是之前被我那位爹养在外面,借家里的夫人病倒时候,趁机上位的姨娘嘛。”泠简自问自答,眼里满是嘲讽,直接将她的那块遮羞布给扯掉。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娘就算不是你亲娘,可她一直在尽心竭力的照顾你,将你抚养长大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今天这么说太伤她心了。”泠苏假意掉了几滴眼泪抽泣道。
泠简没有接她的话,直接二话不说,上前啪的一巴掌,一脚踢过去,用了十足的力气,被踹飞几米远的泠苏哪里收到过这样的重击,直接当场就昏了过去。
泠简拍了拍手在心里默默说着,跳楼一事今日就当你还咯,以前的帐我再跟你慢慢讨回。
司寒被泠简的举动惊了一下,赶忙上前将已经晕过去的泠苏拦腰抱起,路过泠简身边对她威胁道:“改天再找你算账!”
“恭候光临。”泠简慢悠悠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来。
今天在场的众人都惊讶于泠简的变化,往常的那个任人欺负的人,现如今的变化他们不得不惊奇。
但惊讶归惊讶,但又转念一想,人家毕竟是八王妃了,人都是会变的,再正常不过了。
但是泠城伟和香怜儿并不这么想,泠简渐渐脱离了他们的控制,他们的心情并不会那么好受。
司寒将晕倒了的泠苏放在床榻上,心里止不住泛起心疼,一想到对泠简的恨意又加深了几分。
那个蠢女人从那一脚看来一定有些功夫在身上。
“王爷,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家小姐报仇啊。”文香在一边恶狠狠的说道。
“先下去。”司寒说道。
“是。”文香以为他是不愿为自家小姐报仇,只能心有不甘的退了出去。
司寒见婢女退了出去,大胆的打量起躺在床上的女人。
床上的女人淡粉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粉施黛,双颊遍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入花瓣般的娇嫩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