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慎酒馆中有一条暗道是通向M洲大使馆的。
沈秋走进小房间,推开里面那扇门,里面一片漆黑,但是沈秋还是借着红光,看清了大致的路,那是一段向下走的楼梯,沈秋拎着包,小心翼翼的向下走。
走了大约十几阶便没有楼梯了,就是普普通通的暗道了,沈秋踏上平地那可,微暗的灯光骤然亮起。
那是一个宽不足三米的地下小路,老式的吊灯挂着棚上摇摇欲坠,灯光很暗,看不到尽头。
走了很久很久,沈秋才看见前方有一段向上的楼梯,心里想着前面应该就是了,于是走的就急了些,当她迈上楼梯那刻,就连原本不是很明亮的微光都没有了,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沈秋在黑暗中眉毛拧的像个麻花,心里把设计这个暗道的人骂了个百八十遍。
看不见楼梯,她只好慢慢摸索着每一阶楼梯的位置,在暗道中看不见楼梯的尽头,上了楼梯,暗道里,的灯也灭了,沈秋自然不知道楼梯的尽头在哪。
只好在心中数着走了多少层了,大约走了三十多阶的时候,沈秋突然停下脚步,心中闪过疑问,下来的楼梯只有十几阶,如果小慎酒馆和M洲大使馆是平行的,为什么向上的楼梯却高出这么多。
沈秋尝试着继续向上走,刚走了没几阶,头“咣”的撞上了一块铁板上。
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于是她只好右脚后退了一步,站到低一阶的楼梯上,这才稳住了身体,沈秋黑线挂了满脑袋,刚刚要是摔下去,非要残疾。
但是想着刚刚那块铁板,就应该是门了吧,她重新站到原先的位置,尝试着摸着门把手,可是摸了半天那块铁板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什么情况,死路??
沈秋推了推,各种方法都试过了但是依旧纹丝不动。
她只好原路返回,准备回到小慎酒馆,然后从巷子里走出去。
这边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了进来时的红光相照,她只好摸着旁边的墙壁一点点的往下蹭,突然不知道她摸到了什么突然停下来,开始双手摸着墙,她心中大喜,用力一推。
墙,被她推开了...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皎洁的月光照着她的黑脸。
“大小姐?”一个在大使馆内巡逻队的队长发现了站在那的沈秋。
“你们好好巡逻!”队长转过身对巡逻队严厉的说道。
随后他出了队伍,走到沈秋面前,标准的敬了个礼,沈秋脸色黑的如同炭灰一般,她没好气道:“带我去见元首。”
队长没有看见沈秋出来的过程,也没看见被推开的墙,他很疑惑为什么秋突然在这里出现,但是也不敢多问就带着沈秋去沈山的办公室。
沈秋回头看向刚刚出来的地方,那是一个像塔一样的建筑,但是它的底座将近三米,想要进塔里面,就要通过外侧的一个旋转楼梯进到内部,而她出来的地方那底座,看着底座上的刻画,沈秋有些混乱了。
迷迷糊糊的走到沈山的办公室,迷迷糊糊的坐在沈山面前。
看着面前一脸懵的妹妹,沈山笑出了声。
沈秋听着他的笑声。
便想问他是怎么回事:“哥…”
沈山呵呵一笑:“是想问哥那暗道怎么回事吗?”
还没等沈秋回答,沈山就自己给她解释了起来。
“大使馆近几年有几个替代我们人的外洲奸细,小慎酒馆和大使馆关系紧密,如果你的人出入太频繁会被他们发现”
“哥…不想让你的地方被发现,才让人修了那座塔,那楼梯两侧有很多岔路的,只有你出来那条路是正确的。”
“只有每天下午五点的巡逻队里面都是我们的人。”
沈山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哥忘了告诉你了,你在里面顺利吗?”
听了沈山的解释,沈秋才知道原来那里面的变态设计原来是自家哥哥弄的。
想起磕的那个头,瞬间火冒三丈,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看着她这幅样子,沈山战术后仰,生怕她吃了自己。
“顺利个屁…”刚要说些什么骂他的话,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然后一脸邪笑的看着沈山。
“哥,你不是说,大使馆出现了很多外洲的奸细吗?”
看着她这幅样子,沈山突然好奇起来她的计划,但还是摇摇头。
“那些人都带着人脸面具,他们的样子和我们的人一摸一样,大使馆中或许随便找一个你认识的人,他都可能被替代了。”
沈秋笑了笑,双手拄在桌子上,一脸天真的看向沈山。
“我们的人都知道有小慎酒馆的存在,可是你说,那些人会知道吗?如果他们知道了,又会露出什么表现呢。”
说完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已经7:50多了,想到祁川会在8:00来接她,就拎起包,她笑靥如花,回头看了一眼沈山,没有多说什么就走了出去。
沈山看着关山的门,低下头沉思。
妹妹说的的确对,据他所知那群人是不知道小慎酒馆的存在。
如果把消息泄漏,再暗中观察异样,那岂不是美滋滋。
沈秋走出大使馆的时候,川行1已经在那等着了,祁四给沈秋拉开车门后,就回到了驾驶位。
上车之后,祁川闭着眼似乎睡着了,沈秋也没打扰他,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去清荷衣坊。”
车开了好一会,祁川才冷不丁的说了这一句。
“你要买衣服?”沈秋看他没睡觉,就顺着他的话往下搭。
“给你买。”
说完就又闭上了眼睛,无论沈秋说啥,他都没有回话。
沈秋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才发觉出来,来时根本没想在这里常住,就带了几件换洗衣服,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祁川会主动带她来买衣服。
清荷衣坊在主城的中心区,越往城中心走,就越繁华,沈秋大部分时间都在古堡之中,别说Z洲的夜晚景色,就连M洲的她都没怎么见过。
沈秋看着窗外的灯火通明,窗外有各种各样的人,有的一家人坐在高级餐厅,有的人为生计奔波,而有的只能坐在街边乞讨。
这是沈秋从来都没见过的景色,这一瞬间她似乎有些理解那个司机,又有些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