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上面的一阵响动,城墙下边的一众精锐的甲士也是纷纷的一股脑的涌上了城头。
“石将军,柳大人,今日可好,没想到咱们分别良久,在见面却是已这种方式。”
褚天华一脸笑意的说道。
褚天华话音刚落,不料在场官职最高的石敢当和柳春风连忙的下跪,大声说道:“不知殿下驾到,有失远迎,望殿下恕罪。”
褚天华看到柳大人的样子,心中不由得的高看了几分,柳式家族对于这些后生晚辈也是十足的用心**,许多后生还在私塾的时候便已经开始学习官场的一些行为举止。
而柳春风也算是学习这些行为举止之中的佼佼者,尤其是关于跪拜的功夫,给褚天华眼前一亮,单单是一个动作,就可以很见功底,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出来一种给人小心翼翼的西瓜味。
若是文官想要能够有这个境界,没有七八年的功夫,是万万不会有这个水平的。
石增壮等人听到此殿下的俩个字以后,吓得自己也是腿脚一软,顺势便跟着就跪拜了下去。随后声嘶力竭的喊叫出来自己的官制,好像是希望殿下能够一下子就了解的似的。
柳春风的耳边就像是在自己的炸雷一样,让这位一直温文尔雅的大人有些哭笑不得。
褚天华也是连忙将众人搀扶了起来,褚天华也是和柳春风和石敢当客套的寒暄了几句,走下了城楼的时候,有自己小九九的石敢当也是让自己的侄子尽量的往殿下的脸前凑活,希望能在殿下的面前尽量凑活一个熟脸,自己也不指望能够和殿下搭腔,能够有一个马马虎虎的印象自己便就是很知足。
褚天华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等到自己转过头的时候,自己开口的说道:“石增壮?我前几年的时候倒是经常在这里路过,知道你为人还算是严谨,回头我和褚萍说一声,你不行去白云城当个统帅?意下如何?”
别看石增壮这骑风口是能够作威作福,可是在褚天华的面前,那可是真正的小巫见大巫了,别说是他们这些小小的关长了,就是一方统帅充其量也就是虾兵蟹将。
石增壮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圆滑,只是傻傻的呆在原地,好像委实不能接受现在的这个代价。在王国强的面前,就算是统帅最多也只是能够调兵的权利,远远不如这里能够获得的权利多。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尴尬,好在副将石敢当在官场之中沉浮良久,还算是有些定力,随后赶紧拉着侄子谢恩。
天下谁不知道褚萍的义子都是自己从兵卒一把一把的提拔行来的,也都是给那些儿大人物担当贴身亲卫。现在的情况和许多年之前也有异曲同工之处。
王国强现在也算是两代老臣了,在白云城也算是如日中天。退一万步来说,若是石增壮能够成为王国强的左膀右臂,那么石增壮的前途也算是一片明亮,又岂是现在整天混吃等死能够做到的呢。
褚天华随后让石增壮上前通行,石增壮一路上走的如履薄冰,褚天华笑着问道:“骑风口最近是不是经常有一个叫做镇威镖局的经常过境。”
石增壮心头一紧,点头沉声的说动:“启禀殿下,如果末将没有记错的话,镇威镖局在十五日前便已经出境了。”
褚天华听到回答后,没有言语,这倒是让石增壮提心吊胆,心里暗自的嘀咕着。自己不会是犯了什么错误了吧,莫不是这个镇威镖局和那些从北离来的探子相互勾结?
自己仔细的想了想,镇威镖局倒是还算是安稳,也算是很会做人,其中很多昂贵的货物进出,在骑风口的自己的授意之下,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虽说冀州的消息是无孔不入,可就算是一些五百里加急的军情传递也有可能出现一丝差错,就更别说一直毫不起眼的镖局了。
好在褚天华没有让石增壮战战兢兢的太久了,出关之前对着两位当地的地头蛇说道:“过些日子你便去上任吧,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在镇威镖局有几位朋友,以后就要柳大人和石将军多多关照了。”
万金之躯的褚天华既然现在都已经发话了,柳春风和石敢当自然是口口声声万死不辞了。
副将石敢当早已经准备好了兵马,说是现在边境不安全,一定要贴身随行,自己才算是放心,褚天华想了一下,随后便确定点头了。
而柳春风便没有继续的跟随,褚天华便说道:“柳大人本就是文官,褚萍最敬重的便是那些文人,我也是十分不好意思让柳大人帮忙了,不过我身后还有三人,等到他们入关的时候,还希望柳大人能够给他们行个方便。”
随后褚天华在自己的怀里掏出来了一方不大的画轴,放到柳大人手中,褚天华说道:“知道柳大人是赏画的高人,来的匆忙,也没有带过来些什么,我这里有一副唐伯的花卉图,赠与柳大人。”
柳春风听到后,自然也是笑的合不拢嘴,这副画就算是放到街面上也是价格不菲。更何况现在是殿下亲手交付到自己手上的,这以后自己在冀州官场上的底气那可就不能是同往日而语了。
柳春风望着已经逐渐远去的褚天华,一手抚着胡须慢慢的思索片刻。
骑风口内,一名女子被小孩子拖拽着骑风口快步走去,眉清目秀的孩子一边抓着母亲一边自己嘴里还在念叨个不停:“娘亲,咱们还是需要抓紧一下时间,大哥哥来找我们,又没有找到我们,心里一定很着急,咱们在晚一会儿,人家可能就走了。”
身边那位长相及其俊秀的女子也是轻轻的抿了抿自己的嘴唇,低头的嗯了一声,告诉自己只是想着能和那位公子说一声,这么多年以来也是多亏这位公子照顾了,女子说道:“毛松,若是一会儿见到了褚公子,你一定要懂事知不知道,不能随便的胡闹。”
毛松连忙点了点头,看到自己孩子如此的懂事,长相俊秀的女子也是在心里轻声的叹了一口气。自己想要告诉褚公子,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在算着呢,自己大大小小的欠下了百十两银子,现在毛松已经长大了,自己可以在腾出一些功夫在做一些绣活,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就早晚要把这笔钱给还上。
这些年自己一个人带着一个孩子,着实是有些不易,周围的亲戚邻居也是多有嘲讽,说自己的钱一多半来的可能就是不干净,说自己是在冀州城里面呆了那么久,冀州城里面富裕是富裕,那里面的纨绔子弟也是若如牛毛。
若不是自己是不是被其中一个给看上了,她一个背井离乡,无依无靠的女子,可该如何是好。不过自己也是看透了,只要能将毛松养大,自己受些委屈不要紧。不过现在孩子已经大了算是给自己一份交代了。
正当女子思索的片刻的时候,两人便已经来到了城门下,只不过让两人失望的是,娘俩最终还是没能在有些冷清的城门口看到褚公子的身影。
毛松一脸的遗憾,蹲在地上生着闷气,自己本来还准备好了许多的诗词说是等空闲的时候给褚公子慢慢的念叨呢。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自己多和狗剩他们在那里多呆一会儿呢。或者是自己走过来了,现在可倒好,白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