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死,赶紧把他拖走。”影侦昭佐不想再出意外。
在他眼里,李小蝶只是出于愤怒,踢了一脚,吴德不经踢,才会导致意外死亡。
“影咗阁下,徐子良救回来了吗?”丁墨村默默地目击了一切,此时看到两个日本大佬一脸的郁闷,而李小蝶完全已经不在状态,便假惺惺地问道。
“李平安怎么样了?”影咗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起了李平安。
李小蝶再次心震荡了一下,一个是她哥,一个是徐子良,可以说是她的亲密战友。
“他经受住了电刑,并没有承认是苦肉计。”
“放人吧,尽快抓到两个从船上逃走的人。”影咗侦昭说道。
“是。”丁墨村的表现让李世军很不高兴,徐子良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丁墨村竟然没有告诉他。
一帮特务们拖着吴德的尸体走出了医院,他们心里面多少埋怨,不过很快就会忘记。
他们选择了做狗的生活,就得有一条狗的觉悟。
死亡和任意被鞭挞都是他们自己找的。
又过了半个小时,手术室的门再次开了,刚才挨打的鬼子医生再次跑了出来。
“影咗阁下,救过来了,救过来了。”
李小蝶就在门口守着,听后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发现徐子良在那里静静地躺着,显然是睡着了。
影咗和渡边宽田跟着很快就到了手术室。
“只是不知道为何,他心脏正常了,呼吸也很均匀,就是还没有醒。”鬼子医生解释道。
“徐夫人,非常抱歉。”影咗向李小蝶鞠躬道歉。
“不怪你们,怪我自己,我忘记了他的眼睛看不见,他可能以为是水,直接就喝了下去。”
李小蝶此时猜测,应该是徐子良故意的,这些药水喝了一口后,还感觉不出来吗,为什么要喝光它。
影侦昭佐和渡边宽田相互看了一眼,这药水竟然是甜的,他们都没有尝过。
“希望他尽快醒来吧。”渡边宽田看了徐子良一眼,眼神中全是担心。
“打镇静剂了吗?”影咗突然说道。
“打了。”鬼子医生胆颤心惊。
“二位长官,你们各自去忙吧,徐子良醒了,我会通知你们的。”
渡边宽田和影侦昭佐于是顺便告辞。
两个人走到了医院门口,各自一言不发,怒气冲冲地对视。
“影咗阁下,我的纱布马上要出厂了,请你加派人手,防止有人在码头搞破坏。”
“放心。”影咗侦昭就说了两个字。
他们的关系很奇怪,作为纱厂,影咗侦昭有义务保护军用纱布的安全,而作为下属,渡边宽田必须对他无条件服从。
此时,在医院的徐子良被转入观察病房。
李小蝶早已经泪流满面,她就趴在徐子良从床侧,伸出一只手和徐子良的手,十指相扣。
“你喜欢这样握我的手,我就满足你,可是你要快快醒来啊。”李小蝶缓缓地说道。
“请徐夫人管理自己的情绪,有紧急情况,请到医务室叫我,到护士站叫我找护士也可以。”
鬼子医生说完话直接转身走出了观察病房。
“徐子良,能听到我说话吗?”李小蝶贴近了徐子良的耳朵轻声问道。
明明在汽车里还是清醒的,难道当时是药力还没有完全作用。
徐子良还是没有反应。
“明天早上,朱峰就到了,后天李鸣镝他们就到了,明天晚上,咱们还要演戏,你丢下我一个人怎么办?”
“你想跑出我的手掌心,怎么可能?”徐子良竟然睁开了眼睛。
李小得愣住了。
“你,你怎么没事?”李小蝶警惕地小声问道。
“你希望我有事?”徐子良轻笑。
“你,你吓死我了。”李小蝶喜极而泣。
“看你吓的那个模样,我就放心了啊。”徐子良依然躺着,此时他在用极大的耐力忍受着精神的痛苦。
骗过李小蝶,自然也就骗过了鬼子。
李小蝶知道徐子良是夸她演技好,其实她并不是演的。
“谢谢你。”徐子良这样做避免了她内心的煎熬,亲自对亲人下手,她还是于心不忍。
“我哥已经安全了,刚才那个丁墨村他们来了,说我哥已经过了电刑。”李小蝶苦笑。
“那就好,事已经成了,咱们应该庆祝一下。”
“嗯。”李小蝶乖巧地笑了笑,可是眼泪却在眼窝中打转。
“擦干眼泪,好好地哭鼻子,都是革命战士了,而且你还是王牌间谍呢?”
“不哭了。”李小蝶擦干了眼泪,“不过,刚才我完成了一件任务,我将吴德杀了。”
“我听到了。”徐子良再次诡异地笑了笑。
“不过杀的好,这个时候杀一两个汉奸,反而是真性情的流露,而且当着小鬼子的面,他们甚至不会有任何的怀疑。”
李小蝶正是利用了这一点。
“一会你哥也会被送到这家医院。”徐子良接着说道。
“可是,我现在还不能见他。”在李平安没有任何身份之前,李小蝶很清楚见面会意味着什么?
“找个机会,把这个交给他。”徐子良交给李小蝶一块手表。
“这块手表?”李小蝶看了一眼那个手表,是瑞士浪琴手表,而且是一块女款的手表。
“什么意思?”李小蝶不懂。
“这块表是渡边宽田定制的,表后面刻着百合夹子,应该是渡边宽田的夫人。”徐子良说道。
李小蝶听后,瞬间明白过来。
徐子良是打算让李平安把这个表悄悄放在张世宝的口袋里,或者其他张世宝能够看见的地方。
张世宝极为爱财,他一定会将这块表收藏起来。
“还有,你明天故意去买一块同样的手表,记住,要让张世宝的老婆王爱珍看到。”
王爱珍是76号第二女魔头。
只要王爱珍戴上了这块手表,等到渡边宽田发现银行的钱财不见了,很快就会怀疑所有戴这块手表的人。
李小蝶很快就明白了徐子良的心机。
徐子良在偷渡边宽田保险柜的时候,这个表就被他自己偷偷藏了起来。
原来一直在找机会嫁祸给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