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们太大意,而是他们根本就不是徐子良的对手,随着鬼子胖特务“哎呀”一声,捂着下身痛苦哀嚎之后,就直挺挺躺在了地上。
于此同时,两个抓着徐子良手臂的特务也重重地仰摔在地上。
还有两个日本特务这个时候才惊慌起来,他们明白是遇到高手了,看来重庆方面已经对他们的行动有所掌握。
来不及细想,两人手触腰间,急速摸枪。
徐子良岂能让他们把枪掏出来,手上两把王八盒子同时顶在了鬼子的脑门上。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此时身后的两个鬼子特务刚好站起来,发现腰间的枪已经到了徐子良的手里。
而那个胖鬼子则一命呜呼了。
“都别动,老子只是想要封口费。”徐子良是想要活的,这个小鬼子的人头应该值几个大洋的。
再说,就这样一枪打死,岂不是便宜了他们,到了陈长林的手里,就算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如果徐子良想杀他们,在重庆饭店门口早就喊叫了。
两个鬼子特高课,看着徐子良的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难道他能听出来?四个家伙此时不敢盲动,心有不甘,得选择有利的时机反抗,索性暂时装作顺从的样子。
做特工是决不能相信任何一个人的。
“钱有的是,上面保险柜的钥匙在野田身上。”一名特高课的指了指已经死掉的鬼子胖特务。
然而,他们又当着面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趁徐子良弯腰取钥匙的时候,四个人同时出手,就算对方手里有枪,也不一定完全胜算。
“哼。”徐子良冷哼一声,直接一个巴掌将那个使眼色的鬼子特务打掉了两个牙齿,鲜血顺着嘴角溢出。
那名鬼子特务愤怒之余更是目瞪口呆,难道这也能听出来。
“都都给老子站成一排。”
徐子良一声断喝,四个鬼子特务老实地站成了一排。
计划还没有完成,否则,他们早就和徐子良搏命了,刺杀陈长林远比眼前的瞎子要重要的多。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的是,等他们站成一排之后,徐子良挨个把他们打晕了,等他们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五花大绑,嘴被堵住了,而且还吊在了房梁上。
徐子良倒是没有找到保险柜的钥匙,而是直接把保险柜的密码给破了,
除了找到两千大洋,还看到了梅机关发给他们的秘密电报。
“为了新政府,永绝后患,猎杀陈长林。”
徐子良还从获取了一份陈长林的资料,原来自淞沪会战后,陈长林在上海和鬼子特高课已经决战了两次,而且每次决战都是大败而归,损兵折将上千人之多,看来陈长林此时回重庆目的是为了招兵买马,卷土重来。
将那些情报全部放到了自己身上后,徐子良提着两千大洋,锁了门,出去先换了身中山装,买了一副墨镜。
如果不摘下墨镜,他的确算是一个长的很帅气的小伙,虽然皮肤黝黑,但在川军里面,有个一米七八的个头,算是高的了。
最后身上留了二十个大洋,其余的全部存到了银行,两千大洋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
当徐子良从重庆饭店门口大摇大摆地准备走进去的时候,遭到了便衣们的盘问。
“今天饭店包场,闲人莫入。”
为首的家伙带着黑色礼帽,说话的语气极为冰冷和严肃。
“我找陈长林。”徐子良直达目的。
“陈长林?”带着黑色礼帽的家伙愣了一下,作为军统的人,陈长林除非在内部,外面的人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姓名。
“你是什么人?”旁边几个便衣紧张到手都摸到了枪。
“不用紧张,我找陈长林有重要情报,若耽误了事情,你可承受不起。”徐子良认为把几个日本特务交给陈长林自然是大功一件,此时,他正是用人之际,也算是自己的投名状了。
“想做一个顶尖的间谍报人员,那必须是谍报的头头。”徐子良的目标起点决不能太低,否则,再执行一些错误的命令时,可能遭受到无法挽回的代价。
甚至是牺牲生命。
“你叫什么名字。”
“徐子良。”
“徐子良?”
黑色礼帽想从脑海中挖出这个名字,想了想,还是不认识。
“你们搜身,我去汇报。”
话音落下,戴着黑色礼貌的家伙扭头狂奔回饭店,很快就告诉了陈长林。
“有重要情报?”
陈长林面无表情,多次的失败让他痛苦不堪,而手下人的叛变投敌,更让他一筹莫展。
这次回到重庆,他不但受到了戴局长的严厉批评,而且差点被送上军事法庭,因为丁墨村的叛变,就连南京站也遭到陨灭。
痛心不已。
“那我就先回避一下。”身为局长的戴雨农这次本来是给陈长林的接风宴,安慰和警告的意味都很浓。
上海虽然丢了,但是上海的情报工作还要继续做,象陈长林这种斗争经验丰富,屡败屡战的干将也是不可多得的。
每天报告情报的人多如牛毛,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毫无价值的情报,根本不值得一提。
“日本人虽然追着首府不放,但是想打下重庆,必须先过了长沙这关,想让我们投降,敌人万万是办不到的。”
“局座放心,我必重整旗鼓,重新振作,回到上海,和特高课做殊死搏斗。”
陈长林起身毕恭毕敬。
“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戴雨农此时也是十分恼火,辛苦培养的上千名谍报人员,全部做猢狲散,死的死,投降的投降。
徐子良上楼的时候,和戴雨农擦身而过。
戴雨农看到了一个戴着黑色墨镜,一个鼻梁坚挺,长相英俊的,年龄不过二十岁上下的小伙从身边悄然走过。
他的步伐沉稳,和他的年龄丝毫不匹配。
戴雨农停下脚步,不由地打量了几分。
做间谍最重要的是要沉稳。
徐子良早就将一切观察在眼里,楼梯的拐角处,楼上,楼下,至少有十几双眼睛盯着他。
眼前的人物应该比陈长林重要的多,莫非是特务头子,否则,一个陈长林不至于有这么多人保护他。
想到这里,徐子良回头朝戴雨农回头看了一眼,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