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后面挤着这么多人，他出去都费劲，还跑？真敢想。
可那脾气差脑子更差的警察也不知怎么就怀疑上他了，非得带他去见尧城市局的刑警队长。
李楚奇恍然大悟：“哥，这招不错啊！”
薄筱筱：“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高诚：“……我什么都没做啊！”
什么都没做也不耽误见刑警队长李渡嘛。
脾气差归脾气差，这人的办事效率还挺高，都没有五分钟，他们就站在了李渡面前。
“报告队长，这有个非常可疑的人。”
李渡看起来要比蒋文浩大一些，气质很沉稳，给人的感觉到是有些像刘力。
“哦？怎么回事？”
那警察嘴皮子还真利索，叭叭叭一顿白活，把高诚两次都出现在案发现场的情况说了下，同时还给出了自己的猜想。
“……有些变态杀手就会这样，装作路人回到犯罪现场，好观察警方的办案进度。”
高诚忍不住提醒他：“你这逻辑不太对吧？变态杀手确实会回到案发现场，但这不意味着，回到案发现场的全都是变态杀手啊！”
最起码他就不是。
李渡：“你这个‘回’字用得很精妙。”
“呃……妈呀！”
高诚这才发现，他还有脸说人家逻辑不对呢，自己都掉入对方的逻辑陷阱啦！
“呸呸呸，不是‘回’，是‘出现’，‘出现’在案发现场的，可不都是变态杀手。”
李渡哈哈笑了一下，然后言归正传，“不
过刘凡说得也有道理，完全不同的抛尸时间和地点，你都出现了，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
解释他纯属是因为衰神附体吗？
他张不开这个嘴。
不过，他张不开，自有张得开的人来替他说。
“警察叔叔你误会啦！高老板他就是这种体质，常年出现在案发第一现场的。”
李楚奇这个大嘴巴！
高诚心想，幸亏他不知道自己更多的事，要不然全都能给抖搂出去。
“咳咳，警察同志，他就是说话特别夸张……”
李渡眯着眼看着他们俩，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半晌，才问道：“你看着挺面熟的，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见过？”
高诚以前从未来过尧城，今日之前也从来没有见过李渡，如果他觉得他们面熟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直播间里见过他！
他也就是刚开始直播的时候露过几次脸，后来就再也没露过，没想到警察的记忆力就是好，连这都记得起来。
“我的网络昵称叫做‘街拍高老板’。”
脱掉马甲，再加上江城警局的背书，高诚总算是摆脱了嫌疑人的身份，还稀里糊涂的加入了调查的队伍中。
“那你说，凶手有没有可能隐藏在围观的人群中？”
“我觉得可能性很小。”
“哦，为什么？”
“就是一种感觉，”高诚的直觉比他的刑侦分析要准确得多，“以尸体的情况来看，凶手并不像心理变态，一般人则没有这种心理素质。
”
李渡有点诧异：“尸体都这样了，还不变态吗？”
他说得是尸体被人割走了下体的事。
高诚摆出论据：“可是目前没有证据表明，这两次尸体的下体都是凶手割掉的呀？也有可能是凶手抛尸以后，恰巧有变态路过，割下尸体的下体，拿回去做样本了。”
法医的尸检报告上都写明了，死者生前没有被折磨的迹象，血液内存有大量酒精，死于机械性窒息。
又根据脖子上的伤痕可以判断，是被勒死的。
下体则是死者完全死亡之后才被人割走。
这种死前完全没有感受到痛苦的死法，不符合变态的心理吧？
李渡赞同得点点头，“确实，他们死得太痛快了。”
那到底是谁杀了他们呢？
这两个人的背景完全不同，也完全没有交集，要不是因为两人的下体都被割走了，哪怕死期只相隔几天，警方都不会将他们并案的。
高诚考虑了半天，还是没有兑换人生剧本。
这个案子目前看着并不是那种牵连甚广的大案子，也不是一眼就能看穿的小案子，就是个在正常值范围内的普通刑事案件，非常适合拿来练手。
他虽然一直不同意收李楚奇为徒，但有事还是想着他的。
这不，适合练手的案子就给他留着呢吗？
“我已经跟李队长说了，这几天你就跟着他打下手，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别多嘴，也别自作主张，知道吗？”
李楚奇兴奋不已：“谢谢
师父。”
高诚：“……我不是你师父，叫哥就行。”
奈何李楚奇已经转过头去跟薄筱筱显摆了，根本就没听见去，之后还是坚持管他叫师父。
对此，高诚只能感慨，果然，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唉！
李楚奇跟着尧城刑警队跑了三天，又发现了一具尸体，跟前两具是一样的死法，也还是完全没有交集的身份，无论怎么查都没有头绪，只能回来求助“师父”。
“师父，李队长他们被上面限期破案，只给十天。”
他用两根食指搭在一起，语气十分不满，“十天够干嘛的呀？排除证据都排除不完呢。”
尤其是现在监控那么多，他们全都得一帧一帧的看过来，眼睛都快瞎了。
高诚无语：“……人家李队长都没抱怨，你倒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李队长他是没抱怨，可他一天抽了三包烟，你说他压力大不大？师父~你就帮帮他嘛~”
一个大男人差点扭成麻花也是没谁了。
高诚不忍直视：“好家伙，你就去了三天，这心倒是偏得没边了，他李队长压力大难破案，你就让我顶上？你可真会慷他人之慨啊！”
李楚奇也不知怎么的，跟他就特别好意思。
“哎呀，师父，你没听说过那句话嘛，‘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破案本事那么大，忍心看着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就是找不到凶手吗？”
啧，让他这么一说，高诚还就真不忍心了。
行
叭，谁让他有外挂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