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是……不兑换了!
好家活,他就一整个的好家活,六个月诶,是三年的六分之一了,他怎么可能舍得?
现在还不知道破了这个案子能给多少寿命呢,万一“入不敷出”怎么办?难不成破个案子他还得搭进去点?
呃……其实以前破案的时候,尤其是在跟着白衬衫们到处巡查的时候,他应该是没少搭的。
可那时候他还没有“分期付款”,也没有高额“利息”要付,根本就没注意过这些,更没计算过每次是赚了还是赔了。
现在嘛,请叫他高·精打细算·诚。
“不用兑换了,我看这个案子也不难,应该很快就能查清楚。”
大话已经撂下了,可头一次不使用外挂,高诚心里还挺没底。
他又查探了一遍案发现场,还按照新郎的行动路线模拟了一次,都没有发现各人的说法有什么问题。
这可怎么办呢?
正一筹莫展的时刻,技术科的同事来告诉了他们一件事。
“我们分析之后认为,死者掉落的位置不太对。”
“什么意思?”刘力赶紧追问,“哪里不对了?”
“也不是不对,”技术科的同事搔了搔头,更正道:“就是按照我们的计算,如果死者真的是从三楼掉下来的,尸体应该会比现在要再靠近花园2厘米。”
“你是说,有人移动了尸体?”
“不不不,”技术科的同事连忙摆手,“尸体没有被移动过的痕迹,是我们根据抛物线计算,算
出来的理论降落地点,和她实际的降落地点有误差。”
高诚还没明白,“有误差怎么了?”
刘力已经明白过来了,“你的意思是说,她很有可能不是从三楼跳下来的?”
技术科的同事点了点头。
“那她应该是在哪层被呃……掉下来的呢?”
既然不是三楼,那自杀的情况也就说不通了吧。
“上下不超过五米。”对方如是说。
刘力和高诚对视了一眼,那不就是二楼或者四楼吗?
哦不,二楼跳下来不容易死,基本上可以肯定就是四楼了。
四楼住着谁?新郎的儿子。
根据他自己的说法,他是在听见楼下有喧哗声的时候,才露头往下看的。
但如果死者是在四楼掉下去的,那不仅他的证词不可信,大女儿的证词也是不可信的。
她演讲的时候正好面对着这边,应该是能很清楚的看见新娘跳下去的是三楼还是四楼。
宾客们都是听了她的惊呼,才先入为主的认为新娘子是从三楼跳下来的,其实除了她,根本就没人看见。
那么就是她和儿子一起将未来继母害死的吗?
不,还有小女儿。
别忘了,新娘子的房间是从里面上锁的,新郎费了半天劲才把门撞开的。
既然新娘不是跳楼自杀,或者说不是从自己房间里跳楼自杀的,那她的房间被做成密室,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新郎当时在外面,有好几个人都能作证,那制造密室的人就肯定不是他了。
排
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就是真相。
小女儿配合大女儿和儿子,将新娘子的房间做成密室的假象,再在父亲撞门进来以后,无暇顾及其他的情况下,假装是从隔壁房间过来查看情况的,实际她一直在这个房间的浴室里藏着。
“啪、啪、啪”
高诚当着四人的面分析完,儿子慢条斯理的给他鼓起了掌,还讽刺的说:“真好,编得真好,我要是有你这想象力,早就当编剧去了。”
大女儿和小女儿也一副“你胡说八道”的表情,只有新郎有点不敢置信:“你说得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刘力回答的铿锵有力,底气十足,高诚却没敢吱声。
对于刘力来说,他是一如既往的给力,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没有看外挂的他,即便分析得再头头是道,心里都是虚的,不知道真相是否如他所推理的那样。
有一点不对,都可能造成冤假错案,心里的负担很重的哇。
“诶诶,警察就能随便冤枉人吗?我们为什么要杀她?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们杀了她?明明就是她自己想不开跳楼的,看她发给爸爸的信息就知道了。”小女儿的无理狡辩中。
刘力看向了高诚,高诚继续往下分析。
“至于动机嘛,很简单,新娘一直想让你们自立自强,但你们却觉得她是为了独吞家族企业排除异己,对她一直都很不满,可又无法阻止父亲要娶她,最后只好痛下
杀手。至于证据嘛……”
其实高诚手里并没有太有力的直接证据,但不耽误他说有啊。
“小女儿留在新娘浴室里的指纹,新娘留在儿子房间的指纹,以及,”他看了四人一圈,“对面楼上凑热闹拍摄婚礼的人,无意中录下来的新娘坠落瞬间。”
此话一出,新郎的三个儿女全都变了脸色。
新郎一看这情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气得浑身发抖,抖得声音都不太稳了:“你们仨,怎么能这样?你们要是不喜欢她可以跟我说啊,为什么要杀害人家呢?”
大女儿没好气的开口了,“我们没说吗?我们就差不多了,可您听得进去吗?”
“狐狸精就是狐狸精,骗男人最有一手了。”小女儿跟上。
“你们要是不结婚,我们也不至于这么做了。”
听听,这还叫人话吗?
合着他们杀人还成别人的错了?
刘力很是无语,也不想再跟这帮被宠坏的“孩子们”再说些什么,直接让人把他们带回局里做笔录去了。
至于头发花白,精神萎靡的新郎,留下来收拾婚礼的烂摊子吧。
直播间的水友们看到这里也很唏嘘。
“富二代就是任性哈。”
“就是从小过得太顺利了,看不得有人跟他们说不。”
“妈的,这仨熊孩子,是想气死他们老子啊。”
“楼上不用替人家富豪操心,这点事在他们看来都不叫事好吗?”
“就是就是,人家不愁吃不愁喝不考公务
员的,在里面待几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