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从小程忠就是在程信的阴影下长大的。
但此时的他并不怎么嫉妒,因为他很清楚,长相和身高都是父母给的,学习成绩是程信点灯熬油自己学出来的,他没像人家那么用功,成绩自然不行。
后来,两人渐渐长大,各自工作、成家,父母也相继离世,他们哥俩共同继承了程老饕这个餐厅。
只不过,程忠是在这儿全职,程信自己有其他工作,偶尔来帮帮忙。
前段时间,程忠也不知是听谁说的,说这个店是他们兄弟俩继承的,那就相当于程老饕餐厅的两个股东,无论是否在店里工作,利润都得平分才对。
程忠当然不愿意了。
他每天在这烟熏火燎、累死累活的挣那么俩钱儿,凭什么要分给程信?
更何况程信有他自己的工作,媳妇儿的工作也不错,两口子挣钱都不少,为什么还要打他这个小店的主意?
恰巧有那么一天,哥俩在店里忙活完了一起吃饭,程信说了句:“开这个店也挺好的哈,最起码挺自由的。”
程忠往心里去了,总怀疑弟弟也想要这个店。
尤其是最近,程信来店里帮忙的时间越来越多,这不得不让程忠去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店。
于是就联系了某个道上混得熟人,让他给介绍个“狠人”来,把程信彻底解决了。
而他,就装作被关进了冷库里,什么都不知道的伤心哥哥。
高诚真是无语,就这么点事,也不提前沟通
一下,上来就杀人,这程忠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得?
程信的一生应该就是“炮灰的一生”,高诚没什么兴趣,就不看他的人生剧本了。
他比较感兴趣的是躺在程信旁边的这位,手里有真枪的男人。
真枪诶,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据他观察,就是警局里的民警,那也是没有配枪的,刑警倒是有,不过日常不让佩戴,非得有重大警情,类似于今天这种,才让带呢。
这个有真枪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大来头呢?
“系统,给我兑换下这个人的人生剧本吧。”
系统没有耽误,扣了他三年的寿命,才把剧本给他打开。
高诚一看都傻了,“怎么扣这么多?”
以前大多数都是扣几个月到一两年不等,这个人,还是个死人,怎么会扣三年呢?
系统没有跟他废话,“你看完就知道了。”
怀着惊讶的心情,高诚快速的看了一遍这个叫做黑杰克的人生剧本。
注意,黑杰克不是艺名,是这人的真名,身份证件上印的那种。
但他每每说出去都没人相信,还经常有人夸他艺名取的好。
跟他名字气质相反的就是他这个人。
他有社交牛逼症,很容易打入各个团体的内部,也非常有人格魅力,能让只见过一面的人毫不怀疑的相信他。
这种人才某些部门怎么可能放过呢?
他们以人才引进的方式将黑杰克引入了这个神秘部门,但这个部门所有成员的资料都是加密的
,就连成员们之间也不一定认识,外界更别想查到他们的信息。
黑杰克就在这种情况下,被派往各种黑恶势力团体做卧底,十几年来帮助警方打掉了很多顽固的黑恶势力团体,也被部门更换过很多次身份,就怕被人打击报复。
这次他刚瓦解了一个贩毒团伙回来,正在休假,等着领导们给换号新身份再出发。
谁想到出来吃个饭的功夫,竟然碰上了有人持枪滥杀无辜。
其实以他的身手,在当时那个混乱的情况下,保全自身是完全没问题的。
只不过进来那人有点像他在贩毒集团认识的一个人,他以为对方是来找他报仇的,这才开枪还击。
高诚看得是瞠目结舌,最大的感受就是:这哥们死得也太冤了!
大风大浪见了多少,都全身而退了,结果竟栽在了误杀这个臭水沟里,真是……造化弄人啊!
大姨夫一家此时也缓得差不多了,配合警察做完了笔录,本想直接回家休息的,奈何小孩好像被吓到了,身上的温度高了起来,人也变得蔫蔫的,全家赶紧火急火燎的去了医院。
高诚知道了事情原委,也把人生剧本中提到的证据都告诉给了吴队长,就跟着大姨夫一家去了医院。
他总觉得这种状况有点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直到给孩子看病的老大夫,神神秘秘的把大姨夫两口叫到一边,含蓄的说道:“你们没给孩子‘叫叫’?
”
叫叫?这是什么意思?
高诚很没有眼力见的凑了上去,只听大姨夫说:“刚才案发现场出来,哪里来得及?”
老大夫瞥了高诚一眼,皱着眉头训人:“你们这家长怎么当的?不知道小孩魂魄不稳吗?怎么敢带着孩子去案发现场呢,就不怕‘冲撞’了吗?”
大姨夫两口子有点无奈,“唉,您看我们像那种不靠谱的人吗?这不是……这不是倒霉赶上了吗?”
听到这,高诚的良心难得的痛了一小小下,对不起了表外甥!
老大夫见状也没再训人,含含糊糊的说道:“孩子带回去多喝点水,多‘叫叫’,有条件的找人试试……”
话越说越没声,高诚忍不住问道:“试试什么啊?”
老大夫没回答,大姨夫倒是拉住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再说话了。
等老大夫走了以后,大姨去找女儿女婿回家,大姨夫才单独跟他解释:“现在你们年轻人都讲究科学,不信这个,医院里也不让说。”
“可有的人总是不明原因的发烧,怎么吃药打针都没用,但只要找人一‘叫’就好,你说不科学,可它就是管用哪。”
“年轻人啊,不要崇洋媚外,觉得用外国所谓的科学解释不了的事就是迷信,纯属放屁!他们才多少年历史,咱们都多少年了?”
“不求你懂这些,但一定要知道,这是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
高诚莫名其妙的被训了一顿,有点委屈,“我
知道啊!我还拜师要学道术呢,只不过我师父四海云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