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却一直直愣愣的看着他发狂的母亲,没有说一句话。
“你这个不孝子,我们花了那么多钱,才把你教成那样乖巧的样子,你倒好,还没过几年呢,你就又开始再来反抗我们了,你是不是天生长着反骨,专门就是来克我们的,早知道我就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把你掐死,也不用在这里受你的气……”
他母亲现在在气头上,口无遮拦的,什么难听的话就往什么说,丝毫没有顾虑自己儿子的感受。
这时,餐厅里的其他人听到动静也都来门口围观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但听起来好像是儿子不听话,不腻他母亲,然后他母亲来这里抓他的。”
“唉,现在的孩子真是的,每天就只会给父母带来麻烦,说他两句了,他还会来反抗你,真的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就是就咱们以前小时候,哪天不是在地里干活,书还没得读呢,现在他们每天都坐在空调房里读书,还不知足。”
这时,旁边的一个大学生听到他们这样说,实在忍无可忍,就反驳了他们一句,“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不要总把你们以前过的日子,拿来给自己孩子卖惨,道德绑架自己的孩子,你知道吗?现在的学生也是很难做的,你们别一直觉得他们坐在空调房里就是舒服,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们每天都要输入大量的知识?每天作业都一大堆,但如果考试不好,还要被自己的父母骂,被老师批评,他们每天的压力可不比你们现在小。”
而就是这一句,差点没让她被那些家长给吞了。
“唉,你这孩子是怎么说话的?学习哪有你说的那么辛苦,不就是背背书,做做作业嘛,这不是轻轻松松就能搞定的事情吗?哪有我们下地干活累啊!”
“就是,现在的孩子就是矫情,一点点批评都受不了,我们也是为了他们好,他们就一直觉得我们是在虐待他们。”
“对啊,你说你们压力大,有我们大吗?我们每天都要操心家里的琐碎事,还有出去赚钱,希望给孩子提供更好的生活,还有担心自己孩子的学业和前途,我们就不辛苦了吗?”
……
他们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唾沫星子都见到了那个女学生的脸上了。
“你们,你们简直就是不可理喻。”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那个地方,她生怕她再晚走一步,就会被他们指着脑袋骂了,急匆匆的往门口跑去,连饭都没吃。
而屋内,高诚看着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一边拉着他母亲,一边同他道,“你冷静一点,这里是公共场合,别让人看了笑话。”
他刚说完这一句,她就直接把矛头转向了他,“还有你们,要不是你那天突然上门,说要跟我的儿子交朋友,然后就把他拐来这个地方,还给他灌输一些乱七八糟的思想,把我们送他去那个学校改造后的成果全都白费了,这样我们白白贴了那些钱,我告诉你,如果我的儿子又变坏了,我就把你告上法庭,让你赔偿我们的经济损失。”
姚涛一听也急了,“唉,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我们把你儿子往好的方向带,你倒好,还有反应来告我们,你送你儿子去的是个学校吗?我看是个监狱,还差不多,哪有学校是那样管学生的。”
“要你管,他那个可是正儿八经的学校,而你们呢?你们又算是什么东西?也配来管我的儿子。”
高诚见情况越来越严重,连忙提出,“阿姨走,我们回家再谈,这里人太多,不方便,到时候弄得大家都不好看了。”
“怎么不好看了?我就要在这些人面前揭穿你们的真面目,让你被他们戳脊梁背。”
“阿姨,你就算不为我们着想,也要为你们的儿子着想啊,你看你儿子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了,以后他还怎么正常生活啊?”
他的母亲想了一会儿,也觉得有道理,就算他儿子再不好,那也是她生的,她不能真的不管他,“那行,那就先去我家,我看你们要给我个什么说法?”
见她答应了,高诚连忙将他们都带了出去,离开那个餐厅。
为了避免他母亲再去打骂他儿子,他将杨嘉信安排到副驾驶去坐,而姚涛被他安排到后面跟他母亲一起住,姚涛就算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但也知道这是眼下最好的办法,只能不情不愿地坐了进去。
他们一行人到他家后,他父亲也还没去上班,一直在家里等着。
他母亲一见到他父亲后,就连忙道,“果然跟我们猜想的不错,这两个人果然有问题,要是我们没早发现的话,我们的儿子不知道要被他们搞成什么样子了。
当时我赶到时,我们的儿子又在画画了,这些年来,我们儿子一直都没有碰过画画,这一次不知道我们的儿子被他们教成什么样子了。”
他爸爸一听,直接气得抽出皮带就要来打他,“你个混账玩意儿,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呢?看我不打死你。”
高诚而姚涛见状,连忙合力将他父亲手中的皮带夺了过去,避免他伤到杨嘉信。
“两位,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你们到来管起我的家事来了,还不把皮带赶紧还给我,让我打死这个不孝子。”
听他这么一说,高诚连忙将皮带藏在了身后,“叔叔有话好好说,不要非得动刑吧!”
“好,好,我刚才看你们怎么说也算是客人?不想对你们太狠,但你们既然还是这样,那我不用想着给你们留情面了。
我们的儿子本来好好的,你们才几个月啊,就又把他带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们是不是又来我们家讨债的,我告诉你,以后你们再也不许见我的儿子了,如果再被我看到一次,我打的可不就只是我儿子了,我连你们也一块揍。”
他们在这边不断的争吵,但杨嘉信却一直低着头,沉默着,好像是在酝酿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