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蓬门小户出来的,怎敢如此对我母亲说话。”那女人身边的小姐说话了,说出来的话与她的母亲一般无二。
“既然如此,那便价高者得。”灼华也不气,叫旁边的仆役搬来椅子,自己坐在上面悠悠说道。
“这两只金钗本是白银五百两,如今我出价一千两。”灼华在白纱之下淡淡说道,直接将价格翻了一翻。
华阳候夫人心里也是一惊,但心里想着教训这小姑娘一下,便说道:“一千一百两。”
“也不过如此,两千两。”灼华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华阳候夫人脸一下子红了,她身边的小姑娘叫嚣着:“你这刁民,竟敢和我华阳候府作对。”
一听这话,灼华笑的更大声了:“原来是华阳候夫人。”
本以为灼华会说点饶命的话请罪,没想到灼华直接道:“竟然连两千两都出不起,真是丢人呢。”
灼华最后的几个字说的又慢又缓,特意让每个字都说的清清楚楚。
“哼!”华阳候夫人转身要走,却被灼华叫住了。
“夫人,留步。”华阳候夫人以为事情有了转机,转过身。
“你,过来。”刚才还嚣张跋扈地仆役立马弯着腰跑到灼华身边,点头哈腰。
“这一层没卖出去的东西我都要了,知书墨画你们去挑自己喜欢的。”知书和墨画听了也没有推推搡搡,大方的去了。
“阿穆,你去把帐结了,多余的钱一分不少拿回来。”阿穆认真地点点头,拿着一叠银票下去了。
这边知书和墨画也挑完了。
灼华站起身来,拿着手里的玛瑙头面问华阳候夫人:“好看吗?”
华阳候夫人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心里却喜欢的很,毕竟那东西不便宜。
灼华在轻纱里笑笑,当着华阳候夫人的面把这套头面狠狠摔在地上。
吓了诸位夫人小姐一跳。
然后灼华又走到一套红宝石头面那里,扔在地上,用脚慢慢捻了几圈。
经过灼华的洗礼,这些原本华丽的首饰变成了破烂。
“哦,对了,清理垃圾还得另付。”灼华拿出一张银票放在了呆滞的仆役手中,转身优雅地下了楼。
有钱任性啊!
还没等灼华回到府里,温廷松便已经知道了今日在长安街发生的事情。
这丫头,还真是受不了一点气的。
“去跟张御史透露几句,华阳候家嫡子在赌坊欠下巨额债务的事。”温廷松手里批着公文,缓声道。
等温廷松晚上来小花厅用膳的时候,灼华带着阿穆早早在那吃饭了。
不得不说,自从来了厂公府,灼华这吃饭从来没有迟到过,早膳不算,公主还要赖床呢。
“夫君,快来用膳。”灼华热情的招呼着温廷松。
公主分明有自己的厨子,还有自己的小厨房,但就是不用,每天来温廷松这里蹭饭。
现在还带着十二皇子。
温廷松看着可可爱爱的人,也微微笑了。
仆人添了副碗筷,温廷松安静地吃饭,灼华却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连阿穆也要被迫营业,跟她一起说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