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啊!救命啊!”
沈七身上绑着安全带,飞机快速坠落,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手中的手机还亮着屏幕,上面只有一条未知署名发来的短信。
【永别】
看来是蓄谋已久呢,纠结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失重的感觉仿佛自己的灵魂已经出窍。
这一生就要这么结束了吗?
我还没有好好的看看这个世界的美丽。
如果......还有下一世,我一定要好好享受生活,不再为别人而活。
沈七闭上眼,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的嗅觉,职业习惯让她不觉动了下手指。
【叮,检测到符合条件的宿主,是否绑定白月光系统?】
【是】
嗯?我刚刚答应了什么。
失重感已经消失,沈七尝试着睁开眼,周围的景象大变样,脑中冒出十万个问号。
【正在传输白月光剧情。】
大脑一阵剧痛让她晕了过去。
农家孤女沈七被宰相接回府中代替嫡姐嫁给双腿残废的王爷陆蘅渊。二人新婚之日,沈七对他一见钟情,尽心尽力的照顾呵护陆蘅渊到他康复,后面一次宴会上,天命之女楚云怜的出现让陆蘅渊知道什么才是爱情,沈七看不惯楚云怜的娇柔做作,想警告楚云怜,不想双方齐齐掉湖。陆蘅渊目睹后,觉得沈七娇蛮任性不配担当王妃之位一怒之下与她和离,正式开始了与天命之女的纠纠缠缠。
足足躺够一天,恢复精神的沈七醒来第一句话是:“你是什么东西?”
【白月光系统,负责给你分配白月光任务。】
一说话她的喉咙就火辣辣的疼,喝了点床边用竹筒装的水润了润喉咙继续问:“你传这个剧情给我,该不会是要让我代替她将剧情演下去吧?”
【是。】
她慢悠悠的下床,看了一眼这里的环境。
昏暗破败的小屋内只有一张木板搭起来的小床,连椅子都没有,她身上的衣服缝缝补补洗到颜色发白,对这个什么白月光任务一点兴趣都没有,“不完成会怎么样?”
【你的灵魂与白月光系统绑定,不完成任务将会撤回给你的身体。】
沈七没想到自己居然赶上了穿越的潮流,“所以我之前是真的死了?”
【是,白月光任务即将在一周后开启,系统建议宿主专心准备,完成任务。】
她走到门口推开破旧的木门,金色阳光洒在大地上,外面是欣欣向荣的菜地。
现在她应该是还没有被接回去的农家女。
就是小胳膊瘦腿的不是很健康的样子。
不用把脉,沈七就知道这副身体长期营养不良体虚无力,就屋里那点东西,也不知道这些年原主是怎么过来的。
现在既然是她接手这具身体,就不会亏待自己,一边逛着这篇菜地,一边在脑中列出几个健康的营养套餐。
还缺点肉,在这里朝代,没有银两也买不到。
而她根本就不可能有存银。
“好饿。”
难道她要成穿书就饿死的开创者?
她的肚子已经发出咕咕叫表示抗议,然而地里面的菜还没有长好,屋里也没有食物了。
沈七若有所思的盯着小草屋后树木茂密的山,心中有了计划。
她在屋后找到闲置的竹篓,带着一根木棍和一捆用稻禾编制的麻绳就出发了。
爬山还没够半小时就已经气喘吁吁,眼冒金星。
一路上没有看到动物的踪影,休息期间她细心的发现,地上有几坨野鸡的粪便,当即决定在此处布下陷阱,在两棵树间拉上麻绳。
没有那么快出结果,沈七打算四处转转,意外的发现有一片茂密的野草莓,摘下一颗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十分好吃,这里居然还有一株还没有结果的辣椒,她心下记住这个地方。
为了拓宽自己的医术领域,她有专门研修过草药学和植物学。
这里的一花一草在她眼里都是宝,东看看西看看,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一顿操作下来没有饱腹,好歹也让肚子勉勉强强的有了点东西,重新回到陷阱附近等待猎物的出现。
“咯!”
一只野鸡被一只野兔追着,冲得太快直接被陷阱绊倒,脑袋直接撞上前面的石头发出,凄惨的尖叫,后面的兔子吓得转身就跑。
沈七有点可惜这只跑走的兔子,走出来挥动木棍对着野鸡的脑袋就是一棍,野鸡睁大眼睛看着她,抽搐的蹬了一下腿晕了过去。
见状一手抓着野鸡的双翅防止它逃跑,走去收起了麻绳,用麻绳严严实实的捆好野鸡打上结,放进了竹篓里。
满载而归!
沈七吹着小曲儿,满意的背着竹篓下了山。
刚靠近小草屋,她就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刚刚的好心情一扫而空,皱着眉头。
原本好好的菜园被一个衣着破烂浑身伤口的黑衣男子压得东倒西歪。
“你是什么人!”沈七攥着木棍谨慎的走近。
黑衣男子抬起头,他黑曜石般的眼睛像小狗一样祈求的看着她,清澈的少年音有气无力的说:“救...我...命...给...你......”
救还是不救呢?
沈七从不做无本买卖,眨了眨眼睛,决定先搜身,摸到了一袋银子和一块刻着“水”字的玉佩。
“成,这就当是你治疗的定金了!”她自顾自的说,接着将人拖进了自己的房内。
她翻了翻原主的衣物,还有一些针线可以使用。
沈七迅速进入工作状态,医患之间没有男女大防,将他身上的衣服剥离干净,露出纵横交错的伤口。
她伸手把脉,探息,扒开眼皮瞳孔正常,没有中毒的现象。
是失血过多让他陷入昏迷。
条件有限,她用仅存的水给他清理了一下伤口附近的杂物,用洗干净的刀剔除腐肉,引线穿针,细细的针在她手中飞舞,一道狰狞的伤口缝合平整。
将几处最大的伤口处理好后,她累得浑身是汗,走到外面找竹篓。
竹篓里面的野鸡刚醒就看到恶魔迫近,闹腾着要翻天。
“再吵,立刻就把你吃了!”沈七肚子饿的不行,恶狼般的眼神狠狠的盯着它,取走了放在它身旁的青蒿。
她捡了块石头将今天摘的青蒿磨碎,敷在他的伤口上抑制细菌滋生。
接下来是死是活看他自己了。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出门。
现在太阳正准备落山,正是吃晚饭的时间。
梅开二度,野鸡惊恐的看着她,嘴里一只咯咯咯咯叫个不停,挣扎着要离开。
“你越挣扎,我就越快乐!”她露出邪恶的笑容,掏出刚刚又洗了一遍的刀,“你放心的去吧!”
“咯!”鸡血从它的脖子流出,沈七拿出石碗盛好,这可都是营养,不能浪费!
待放完血后,沈七拔完它身上的毛放在一边,利落的破开它的肚子,将里面的肾脏都取出,用一根刚刚捡来的木枝串好,放一把花椒,再次缝上肚子。
她用木柴做了个架子,下面放好细条木枝和树叶,拿出床底下找到的火石点燃,盛着鸡血的石碗放在火上煮。
木枝噼里啪啦的响,鸡肉的香味勾人。
沈七不停的咽口水,鸡血煮成块状她就迫不及待的用木筷去夹,吹了几口顾不得烫立马吃进口中。
啊,人间美味!
属实是饿惨了,她从来没感觉鸡血是那么香软可口。
烤鸡煮好后,她迫不及待的撕了一个鸡腿下来吃,忍不住摘了一片还是很幼嫩的生菜就着吃。
剩下吃不完的撕成肉片用大片的柚叶装好。
“嗝。”填饱了肚子,她这才想起屋里的病患,慢悠悠的捧着自己的“剩饭”走进了小草屋里。
人已经醒了,他自己穿上了裤子,一双澄澈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她,光洁白皙的肌肤像是脆弱易碎的白纸,高挺的鼻梁,苍白的嘴唇旁点缀着一颗黑痣让浑身少年感的他多了一丝魅惑,乖巧的坐在原地等待投喂。
沈七被少年的美色晃了一下神。
“姐姐。”有些幽怨的语气似是在催促她快点过来。
“你是谁?”沈七没有再靠近,捧着石碗警惕的看着他。
他是病人昏迷的时候可以肆无忌惮,她遇到的病人医好后嫌药费太贵,醒了翻脸闹事的人可不在少数。
“姐姐,我叫顾清水,我的命以后都是你的了,我没有恶意的。”少年歪着头说,干净的眼神和真诚的语气不似作假。
“......”
你们朝代人都这么任性的吗?
“不用,你伤好后给我打工还钱就成。”沈七将石碗递给他,他伸手接过,不小心碰到了沈七的手。
他的手凉凉的,沈七一个激灵将手缩了回去。
“打工是什么?姐姐这是在嫌弃我吗?”顾清水抱着石碗没有立刻吃,垂下眼帘好似她只要说一个不字,就要落泪哭泣。
这话咋接?不大擅长和孩子打交道的沈七一下子犯了难,“打工就是帮我做事情,没嫌弃你的意思。”
“那我要一辈子都给姐姐做事情,姐姐叫什么呀?”他眯着眼开心的喝了一口混着水的鸡血,嘴唇上终于有了一点血色。
“沈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