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奶奶说,“在你们来之前呐那个流氓也来过,二话不说就去了南南的房间,南南的房间被他翻得乱七八糟,我整理了好几天才收拾好......造孽呀。”
苏雾和陆景琛对视一眼,苏雾说,“看来余南南的死真的不简单,那个流氓应该也是来找余南南留下的东西的,或者说来毁灭证据的。”
有一个猜测在两人心口盘旋。
苏雾问余奶奶,“那他有拿走什么东西吗?”
余奶奶想了好一会摇摇头,“没有,他走的时候脸色阴沉沉的,手里没拿什么东西。”
苏雾想那就好,若有证据至少没被搜走。
等余奶奶走了之后,苏雾迅速的环顾房间。
余南南的房间相当简洁,就一张不宽敞的木板床和一个贴着贴纸的书桌,书桌上放着一些旧书,想必是余南南以前读书时的课本,角落里还有一个很旧的行李箱。
几乎是一眼就能扫完,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苏雾走到主桌随意翻了翻上面的书,是一本高中的语文课本,扉页上写着余南南三个字。
“这字写得还挺好看的。”
陆景琛也跟了过来,他翻了翻其他的书,从不知道哪本书里抽出了一张数学卷子,看着上面的分数说,“成绩也不错。”
苏雾侧过去看了一眼,一百五的卷子考了一百一,确实可以算是很不错了。
“有点可惜,余南南念完高中就没念了。”
陆景琛没什么表情的说,“家庭条件不允许吧。”
两人几分钟就把书桌上的书翻了遍,什么都没发现。
苏雾蹙眉,“这个余南南难道就没有留下一点关于魏永俊的东西?这不科学呀,一个热恋中的少女总会写点关于喜欢人的东西吧,难道是魏永俊离开之后她伤心之下都毁啦?”
陆景琛的手指停在了一本书上,久久没动,“我觉得不会,她两年前去找了魏永俊,说明一直没忘记过他,明知道魏永俊身边有人了还没放弃,不可能会轻易毁了魏永俊相关的东西。”
说完,他点了点书页,示意苏雾过来,“你看这个。”
苏雾又侧过头去看。
那是一本小说,是这书桌上唯一的一本小说,而陆景琛翻开的那一页故事的章节名是少女的日记,在这一个章节名的后面有一个小小的记号。
不止是记号,这一页被折了起来,整本书只有这一页是折起的。
苏雾立马就兴奋起来,“少女的日记?日记?这是不是余南南在提醒我们她写了日记?”
陆景琛点头,显然他也是这么想的,“余南南没有折书页的习惯,但是有做记号的习惯,我看了她的语文课本,重点的地方都做了记号。这本小说她只在这一章做了记号,肯定就是想告诉别人什么,但是又怕害她的人发现。”
苏雾猜测,“流氓应该没读过什么书,也没有这么细致,余南南知道他发现不了。”
陆景琛已经在桌子周围敲敲打打,就连墙壁都没放过,“所以当务之急是找出这个日记本。”
苏雾赶紧跟着找了起来。
最后是陆景琛找到的。
日记本藏在窗台的花盆里。
陆景琛是用手巧了巧花盆发现的,花盆只有上面覆盖了一层土,挖开土的下面是个用透明防水袋子包裹的日记本。
大概是这窗台上有好几个花盆,且都是余奶奶捡来的,很脏很乱,里面的植物也死的差不多了,所以那个来找东西的流氓没注意。
不得不说,余南南还不傻。
拿到日记本,确认了是余南南写的,两人也没在余南南家停留,毕竟这些事也不能告诉余奶奶。
余奶奶还要留两人吃饭,但苏雾看着那杯没动过的水,猜测陆景琛是绝不会留下来的,所以她客客气气辞别了余奶奶。
两人一路走回酒店。
没有人注意到,两人刚从老余家出来,就被守在远处盯着的人看见了。
生面孔,气质不凡,一下子就能引起注意。
至少绝不会是来收废品的。
远在帝都的魏永俊接到了一通电话。
“你说什么?有人去了余家打听余南南的事,是什么样的两个人?”
“他们有没有带走什么东西?”
“好像有?”
“你告诉我什么叫好像有,你给我牢牢的盯着他们,我要是出事了你也跑不了!”
挂了电话之后,魏永俊脸色阴沉,眼里凶性毕露,和人前温和谦逊的样子大不相同。
他看着桌子上放着的股权转让书,眼里释放出的是杀人般的戾气。
好几次,他好几次劝说陆婷签字,可是一向维他命是从的陆婷居然犹犹豫豫最后也没有签下,他知道都是陆景琛的原因。
陆家四爷真是可以呀!
从卧房里传来几声陆婷的呼喊,那是准点陆婷会喊他睡觉的声音,魏永俊应道,“马上就来啦。”
温和的声音配上的是一张阴沉的脸,让人莫名的感觉不寒而栗。
回到卧室的魏永俊又是那个对爱人无限温柔的好男人,他甚至抱着陆婷的时候眼睛还在看着对面的镜子笑。
镜子里困住的人......哦不鬼,那个纠缠她的女人此时变成了鬼,还妄图找他报仇。
哼!还不是乖乖的连鬼都做不自由。
这辈子,他魏永俊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没有什么能阻挡的,阻挡的人都要死!
小镇的酒店里,余南南的日记本被翻开。
这本日记是从余南南刚上高中时记录起,开篇就是源于一个男生,或者说一场遇见。
某年某月某日,微风
我以为高中是新的开始,但是我又遇见了欺负我的人,她们把我逼到角落里,奚落嘲笑谩骂,我不懂我只是不爱讲话,为什么要欺负我呢?
但是今天不同,有人从天而降救了我,他拿告诉老师吓退了她们,我认识他,他是以第一名考进一中的人,他的名字写的校门口的红榜上,他叫魏永俊。
某年某月某日,小雨
我好像生病了,我的视线总随着一个人动,经过他经过的路口,悄悄路过他的班级,默默的听别人议论他,他那么优秀,我听到的都是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