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打的这个主意!
他怎么能这般?
季云裳心里焦急得不行,用力推他,大声道:“她是她,我是我,我如何能成为她?你不能这般!你这般胡来,你让世人怎么看你?”
贺七郎如同听了一个笑话一般,道:“世人如何看我,我不在乎!
如今这世道,哪里还有什么礼义廉耻?
不过是谁有能力谁就是老大罢了!
你怕什么?
到时我会安排彭氏失踪,然后掩饰一番,作出是你失踪的假象。而你便名正言顺成为了彭氏,顶着她的身份生活就是了。
如此一来,彭氏没了,你活了,彭家和魏大虎都不会找我的麻烦,咱们俩便能双宿双栖了,一举数得,有何不好?
这个主意可是我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绝妙主意呢!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你乖乖的,我以后定会待你好的!
若是你再这般不识抬举,可别怪我霸王硬上弓,不怜香惜玉了!
知道吗?!”
季云裳被震住了。
她的手忍不住又想去摸那只耳环,摸到一半,她停下了动作。
便是杀了他又如何呢?
这里是贺七郎的地盘,她若是杀了他,他的那些手下们便能冲进来,将她撕碎了!
没了这人,便没人约束,他手下那些一个比一个凶狠的郎君若是都......
不管如何,应付一个人总比应付一群人来得容易得多!
前世军营里的那些可怕遭遇,她永远都不想要再来一次。
罢了,还是哄着他吧。
季云裳咬了咬唇瓣,让那钝钝的疼痛来提醒自己切不能意气用事。
那疼痛传来,季云裳一个激灵,眼底顿时浮现出了水雾。
“你......你说话算话吗?”季云裳特意放软了音调说道。这声音听起来就如同立马就要哭出来一般。
贺七郎很吃这一套,松开了她一些,放柔了声音道:“当然!
只要你听话,我定会好好疼你的。
我喜欢你好久了,做梦都想得到你,我哪里忍心对你动手?
好了,别哭,别怕,忘了以前的事,以后就跟我一起过。
只要你乖,你待我如同待自己的夫郎一般,我也会将你当成我的新妇一般,好好待你的!”
季云裳眼睫毛颤了颤,随即,眼眶里落下泪来,霎时,宛若梨花一支春带雨,好是惹人怜爱!
贺七郎看得眼睛冒光,两只手不由落到了季云裳的脸颊上,指腹细细地扫过那湿润之处:“你哭什么?难道我不比那魏大虎好看?”
季云裳闻言,摇了摇头,这般动作,眼泪又落了下来:“你是比他好看,但是......”
听到她承认自己比那魏大虎好看,贺七郎心里十分满意,但后面那句话,又让他很不满:“但是什么?”
季云裳怯怯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迅速低头,小声道:“他是我的郎君,他待我好。”
“我也是你的郎君,我也会待你好的。”贺七郎闻言,松了一口气,“他如何待你的,我也会那般,不,我会比他更好。”
季云裳眸子里闪过一抹惊喜,随即,很快消失,她低下了头,轻轻摇了摇:“是吗?
可是如今,他毕竟是我的郎君,我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
贺小郎,你生得这般好,又这般年轻有为,这世上的小娘子见了你,九成都会喜欢你的。你大可以好好挑选,总好过选我这个没用的妇人!”
明明是被婉拒了,但贺七郎却听得心里十分舒坦,还很得意:“你说得对,我确实是想选谁就选谁,愿意嫁给我的小娘子多得是。不过,我现在就想要你!”
最后两个字,贺七郎咬得很重,说得很慢,季云裳听得颤了颤,随即,握紧了自己的手指。
“我都已然成过亲了,我就是那残花败柳,哪里配得上芝兰玉树般的小郎呢?”季云裳勉强道。
“我不嫌弃。”贺七郎越发得意,“谁让你生得这般好看?你生成这般,便是你成了十次八次亲,便是你年纪比我大个十岁二十岁,我也可以。”
天啊!
这样的话他也说得出口?!!
就这般不要脸了吗?
季云裳:“......我毕竟还有夫郎的,所以......”
“怕什么?我不嫌弃!正好,让你看看到底是我厉害些还是他厉害些!”话未说完,贺七郎便急不可耐地去扯季云裳的衣襟。
她生得实在是太美了!他已然等不及了,他现在就要!立马就要!!
嫁了人又如何?
嫁了人也还是她,还不是一样的体验!
他就是要尝尝她的滋味!
季云裳吓得紧紧拢住自己的衣襟:“别这样,不要!”
她捂得太紧,贺七郎没有扯开,面上不由有些愠怒:“我告诉你,你最好是听话一些,否则,别怪我动作粗、暴,伤到了你!”
季云裳没有松手,她闭着眼睛,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你不是说,要待我好的吗?
堂未拜,如何能这般?
不过是几日的时间,你便等不了了吗?
你说魏大虎不好,可他等了,他等了我四年!
你呢?
又是让我冒充别人,又是这般作贱我!
我明白了,你根本不是喜欢我,你就是只想要我这副皮囊罢了!
你若是只想要这具身体,成,你拿去便是了!
但是,休想我会喜欢你、时时想着你,将你当夫郎一般待你!!”
眼泪流得更快了,季云裳仍然闭着眼睛,扬起了下巴,一动不动。
她在赌。
赌这个人是不是对她有那么一分真心。
如若有,哪怕只有一分,她今日便安全了。
如若一点都没有,那她......
不,应该还是有一点点的吧?
时间过得很慢,每一秒都是煎熬。
半晌,她感觉到贺七郎的手指松开了些,然后,脸上一热,是贺七郎原本扯着她衣襟的手指挪到了她的脸颊处。
她听到贺七郎如是道:“你的意思是,等到咱们拜堂之后,你便会乖乖的从了我,是吧?”
自然不是。
季云裳眼皮跳了跳,她连忙睁开,目光落入一双幽深的眸子深处。
“只要拜了堂,自然便可以。”她道。
贺七郎眸底突然光芒大盛:“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可不许再反悔!”
她赌赢了。
季云裳攥着衣襟的手指松了松:“那是自然。”
就在这时,贺七郎的手指突地落往下,滑进了季云裳的衣襟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