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就你一人吗?其余人呢?不会都来了吧?”
凉州城的一处巷子里,李舜安惊喜地看着眼前的郎君,手一拉,便将人按到了墙上。
被她柔软的身子覆上来,尤其是看着她脸上那惊喜的笑,马贵心中的慌乱、不安、愤怒、委屈、指责都消散了,他抬起手臂,紧紧搂住李舜安,将她和自己贴得很近很紧。
“有一个多月都没见着你了。”马贵说完,唇凑了过来,急切地亲着李舜安白皙的额头和脸颊。
李舜安笑了笑,双手捧住了郎君的脸,手指在他下巴处滑过,落入他的脖颈间,似有若无地抚摸着:“突厥人凶残得很,还狡猾,我怕他们识穿了我,一刻也不敢掉以轻心。那石桓......我是没办法,那人淫、荡且残暴,我只得假装与他好,我心里喜欢的,只有你。一直惦记的,也只有你。”
这一点,在当初他们决定实施那个计划的时候,马贵便知晓了。
事实证明,这样确是十分有效。
突厥人真的走了,真的不再在他们那一带烧杀掳掠了,而且,这一个多月近两个月来,突厥人再没有杀过汉人!
这一切,都是美娘的功劳。
大家都说美娘厉害,可是,只有他知晓,美娘到底付出了什么!!
自己的娘子跟别的郎君日日厮混在一处,那种委屈,那种心酸,那种说不出口的愤怒,没有人理解。
尤其是听到那凶残的突厥王子对美娘十分喜欢的时候!
他的美娘自然是千好万好的,这个他早就领教过了,他就是害怕那恶人在见识到了美娘的好后,跟他一般对美娘放不下。
“美娘,我只恨自己没有能力,打不过突厥人,害得你只能以身犯险!”马贵十分自责与难堪,“你又美又聪明又厉害,原本可以嫁得更好的,我......我不配得到你的喜欢。”
哟,这是吃醋了?
李舜安唇角微微勾起,随即突兀地一口咬住了马贵喋喋不休的嘴巴......
半晌,才意犹未尽地放开,李舜安勾着马贵的下巴,缱绻温柔地道:“不许说胡话!我最喜欢你了。若不是当初你将我救起,若不是你散尽了家财给我请郎中医治,我早就死了!还去哪里嫁更好的人?咱们都成亲了,你还胡思乱想,该罚!”
马贵目光晶亮地看着眼前的绝美娘子,一言不发,用力地将人给箍紧。
她没有看不起他,没有厌倦他。
他这么普通,这么没用,她还愿意哄着他、喜欢他,他实在是太意外、太感动了!!
他来之前就想了很多,也想了许久,他想若是她不喜欢他了,他便死缠烂打,即便将救命之恩也用光了,也要与她在一处。
没想到她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她怎么就这么好?
他欢喜死了!
李舜安轻轻地拍了拍马贵的背,如同安抚小狗一般安抚着他:“好了,别在这里,被人看到了就麻烦了!你现在在哪儿落脚?”
马贵几乎要喜极而泣,他用缠绵火辣的目光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美娇娘,想着她去了他的地儿,他便能做那日思夜想的好事了,脸颊有些红,声音也有些发颤:“不远。我带你去。”
“嗯。”李舜安眼里勾着火,看得马贵越发不能自已,恨不能快些回家去。
“走。”马贵的手找到了李舜安的手,将她的手紧紧攥着,拉着她大步离开。
很快,两人就到了一处小院落。
这个院落是独立的,后面临河,前面是空的,只有左右两边有邻居。
“这是你找的院子?”李舜安打量了一下四周,“真好!我很喜欢。”
“嗯。”马贵胡乱地应了一声,心急火燎,迅速将门关上,来不及多说便一把将李舜安抱了起来,放到了床榻上。
迅速脱光了自己,马贵正欲压上去,李舜安的赤脚抵着他光洁的胸膛,一下下划着圈:“别急嘛,我说了,你刚刚胡思乱想,要受罚哦。”
“娘子别戏耍我了!我想你得紧!”马贵哼次哼次地想要扳开那脚。不料李舜安的脚沿着他的胸膛往上滑,继续滑,然后,脚背勾住了马贵的脖子,再一个使力。
下一瞬,马贵跌在了李舜安的身上,感受着身下的柔软,马贵顿时热血沸腾:“美娘想要如何罚?等一会儿再罚好不好?我受不了了!我就想要......”
结果,李舜安手里拿着马贵刚刚解开的腰带,娇笑着将马贵的两只手合拢在一处,用腰带捆了起来。
然后,她将马贵按在床上,红唇轻启,从郎君的额头开始,一点点地往下,一路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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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酣畅淋漓的激烈深入交流之后,不用李舜安发问,马贵自己便倒豆子似的,将消息都告诉了李舜安。
自从李舜安“救”石桓离开后,马贵不放心,便一直在后面悄悄地跟着。
他看到了他们俩是多么亲密,心都在滴血。
他想要就此离去,可不知为何,双脚就是迈不动。
看到了,会心痛难受。
不看到,却是又担心又心慌。
权衡之下,马贵还是决定跟着。
就这样,一路跟到了凉州城。
至于其余人,有的就此散了,但大多数还是跟马贵一样,一路跟着李舜安,到了凉州来。在这乱世,到哪儿都一样,可是他们觉着,跟着李舜安有好处。
说实在的,若不是李舜安是个娘子,他们都觉着她必定能成一方霸主。
所以,尽管有人走了,但大多数人还是想要跟随李舜安,认她为首领,跟着她一起建功立业。
“哦,那他们如今在哪儿?”李舜安问道。
马贵将李舜安搂在怀里,粗糙的手掌不厌其烦地摸着她的肌肤、头发、眉眼等处,轻声细语地道:“离这儿不远。方便联络。”
李舜安笑了笑:“住在一处岂不是更好?你为何要一个人住这儿?”
马贵脸颊一红,随即翻身上来,将李舜安压在身下:“因为我想与你单独待一处,我想......”
一阵风吹来,将小屋内的床板吱嘎声给传出了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