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城。
季云裳回门之后,连城和连谦、连勉几人便离开了,由魏大虎派的两千人,护送着回西京城。
看着家人的背影逐渐远去,季云裳眼眶一红,落下泪来。
魏大虎将人送出了十里地,折返回来。
见季云裳情绪低落,魏大虎心疼不已,长臂一伸,将季云裳搂在怀里,手掌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脊背,用自己的脸颊去蹭着娘子柔软的头发:“好了,别难过了。为夫疼你。”
季云裳推了推他:“都四日了,你都不用去处理公事吗?”
魏大虎笑了笑,越发凑近了,腻着季云裳的颊侧:“好不容易将你娶回来了,我恨不能时时跟你在一处,日日与你欢好!你知晓吗?这几年为了你,我都没有找过那些小娘子。我给你守着呢,云娘你是不是该心疼心疼我?”
季云裳脸颊一热:“不要了,日日都......累死了。你都不累吗?”
“我不累。我恨不能一日二十回,把你伺候得又哭又叫的。我最喜欢听你......”魏大虎低低道,“我这辈子要死也是死在你身上。”
这人精力实在旺盛得很,偏偏又身强力壮的,整个夜里她几乎都没有合过眼。到了天明,她觉着该是能歇息了,但是这人在哄着她吃饭后便又......
他们日日待在屋里不出门,弄出的声音又那般大,季云裳总觉着怕是整个将军府的人都听见了,她都不好意思见人了!
都这般了,偏偏这人还一副神清气爽、意犹未尽的模样!
她严词拒绝,这人便以退为进,假装应下,而待她睡着后,这恶狼便趁着她睡着,用他那高超的手段弄得她娇、喘连连。到最后,她根本就睡不着了,只能遂了他的意,一次一次让他得逞。
哪怕是前世她“见”过的郎君无数,可是像他这般可怕的,她还是第一次见着,她总觉着承受不住。她求他,他总是说快了快了,可是到最后,不是她喊哑了嗓子,便是激荡到晕过去。
她恨死他了,用力推他:“出去!”
她原本力气就小,加上这几日睡眠不足,身上就更没力气,她的那点力道对他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
魏大虎唇角含笑,微微俯身,将季云裳凌空抱起,往内室走去:“云娘,我又想弄你了,想得要死!”
季云裳惊得去推他:“你怎么......如此纵、欲?”
魏大虎稳稳当当继续往里面走:“没办法,你太美太娇,滋味实在是太美好了,我忍不住!不过是一日才......十来次而已,我恨不能时时都与你......在一处!”
季云裳皱着眉,咬着唇,可怜兮兮地看着魏大虎:“别,别这样好不好?我......我受不住。”
魏大虎:“你总是这般说,可每回到了后面便不是这么回事了。嗯,昨夜是谁求着我,说喜欢得很,舒服得很,非要我......的?还......”
季云裳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许说!”
魏大虎大笑:“好,云娘害羞了,生气了,为夫不说,为夫定会好好‘伺候’云娘,保证让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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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彭府。
彭龙已然收到了李承嗣病逝、尉迟修上位的消息。
这可实在是太震惊了,甚至比前些日收到的刘温发来的加急信件都要震惊。
刘温让他帮忙打突厥人,呸!刘温这老狐狸人生得丑,想得倒是挺美!!
自己跑到西京去吃香的喝辣的了,一点好处都不给他,却还想着让他帮忙去对付突厥人?!!
他看在三郎新妇的份上,没有趁机抢刘温的地盘就不错了,刘温竟然还妄想着让他去帮他打仗?!!
如今很显然,李承嗣死,刘温绝对会就此占了西京称帝。
刘温此人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求娶李舜华,一旦李舜华生下小郎君,将之立为太子,他刘温便能在西京站稳脚跟了!
若是再将河西道攥在手里,刘温可就一人独大了!
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参与进突厥人和刘温的战争中的!
“尉迟修胆子实在是大,他竟然敢率先称帝!”一个幕僚道。
“圣上一直在他手里,圣上一死,他便反了,这说明预谋已久!圣上绝对不是这两日才去的!”又一个幕僚道。
“尉迟修都行动,刘温必定会有所行动!主上,不如咱们趁机夺了刘温与咱们挨着的几个县吧!”
“确该如此!再不出手,整个河西都会被突厥人收入囊中了!到时咱们再出手就来不及了!主上您不能再犹豫了!!!”
“主上,不能再妇人之仁了!!”
彭龙:“......”他不是妇人之仁,而是不能!
三郎新妇是刘温的女儿,生得美艳动人,偏偏三郎是个浑的,去招惹外面的妓子!
彭龙见那刘氏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便一时没有忍住,将人给办了。
结果有了第一次便有了第二次,有了第二次便有无数次,他常常与那刘氏勾缠在一处,让刘氏有了身孕。
这事彭龙不敢让姜氏知晓,姜氏是只母老虎,善妒,娘家也厉害,姜父是河内观察使,手握重兵,彭龙可不敢掉以轻心。
前日收到刘温的信,昨日刘氏便来找他让他出兵,他没有同意,刘氏已然很是不喜,他若是去攻打河西,不用说,那刘氏必定会不管不顾,将他们俩的丑事告诉姜氏。
幕僚们并不知晓彭龙的难处,只一个劲地劝说,彭龙却是不语。
幕僚们说了半日都不见彭龙吱声,其中一个性子急的就站了起来:“虽说主上家的小郎是娶了那刘温之女,但大丈夫何患无妻?那刘氏若是哭闹,将她关起来便是了!她若是闹得很了,大不了让小郎休妻再娶!再说了,出嫁从夫。作为彭家的新妇,她就应该以彭家的利益为重!”
其余幕僚纷纷点头称是。
那幕僚继续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能妇人之仁!”
其余幕僚:“是极!”
“主上若是觉着不好意思去打,不如随便指个小将去!”
“这个主意不错!”
“主上若是同意,属下愿一同前往!”
彭龙不置可否:“如此一来,咱们便和突厥人正面对上了。不妥。此事就这么定了,无须再议!”
众人望着彼此,各自交换了一个眼色,面露失望:“......”
主上越来越昏庸了!
怪不得有好几人都不愿跟着主上,转投了魏大虎。
说实话,魏大虎有勇有谋,跟着他比跟着主上更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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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酣畅淋漓之后,魏大虎大掌紧紧掐着愉悦到昏迷过去的季云裳,吻了吻她眼角的泪,抬手将她鬓边汗湿的头发给拨到了她耳后。
起身,魏大虎去净房拿来一条沾了热水的湿帕子,正准备给季云裳擦拭身体,这时,外面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大将军,西京急信!加了三个‘急’!”
这是亲兵的声音。
魏大虎眸子一紧,道:“稍等。”手下三下五除二给季云裳擦拭了一下,穿衣,快速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