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便去!说得好似本郡主心肠歹毒,不许你去换衣服似的!”李长乐道。
此时,端慧郡主李淑媛恰好走了过来,闻言眉头微蹙,随即大步朝那湿淋淋的小娘子走了过去,抓住了那小娘子的手,道:“这不是乔五娘吗?
五娘你受惊了!
抱歉,我待我妹妹给你赔个不是。
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湿成这样,得换衣服!
你带衣服了吗?若是没有,我带得有,给你换上。”
想着刚才端慧郡主特意派了自己的婆子来救她,如今又这般殷殷关怀,乔五娘受宠若惊地朝李淑媛行了一礼:“郡主不必了,奴有带衣服的。”
端慧郡主:“那便好!你快些去换衣服,免得着凉!”
说罢忙吩咐自己的婆子带路,走近道。
乔五娘又感激地看了李淑媛一眼,这才跟着婆子离去。
李长乐见众人都赞赏钦佩地看着李淑媛,脸色顿时就又黑了:“李淑媛,怎么到哪儿都有你?你能不能别这么假惺惺的在我面前在大家面前装好人了?”
众人:“......”
天啊!
她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长姐?!!
居然还直呼自己长姐的名讳!!
不识好歹!
端慧郡主有一个这样的妹妹,好可怜!
李淑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嗯,是长姐不好,长姐不该这个时候过来。好了,你别生气了。好好玩吧。我走了。”
李长乐:“要滚就滚快些!”
众人:“......”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这端淑郡主,真是太嚣张跋扈了!!对自己的长姐都是这般,那对别人还得了?!!天啊!
众人心里想着,不由离李长乐稍稍远了些。
她们决定了,以后离李长乐,能避多远就多远!
李长乐越发觉着,只要有李淑媛的地方,她李长乐就会被人排斥、厌恶,因此,越发恨死了李淑媛。
李长乐觉着这些小娘子很没有意思,没多久也离开了。
她想去看看宁昭。
宁昭从小就生得特别好,粉雕玉琢似的,李长乐已然喜欢了许久了。
可惜她自己年纪小,跟宁昭差了些年岁,李长乐生怕宁昭定亲娶了新妇。
结果连老天爷都站在她这一边,宁小郎不知为何,竟然一直没有定亲!
他不定亲,她李长乐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如今,她父王已然成了摄政王,李淑媛已然嫁人,她李长乐便是全大渊最尊贵最风光的郡主,宁国公府不娶她,还能娶着比她更好的吗?
想到这里,李长乐得意极了,如同一只骄傲的花孔雀,下巴抬得高高的。
在前院转了一圈,发现没有看到心仪之人,李长乐急了,不由让一个丫鬟去帮忙打听了一下,结果一打听才知晓,宁昭根本就没有来!
李长乐的脸便又阴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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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花氏想要与赵王府联姻的事,谢氏是知晓的。
谢氏原本想让宁昭同来,两个孩子先相看相看,但是宁昭不来,谢氏也没办法,只好自个儿派了人留心端淑郡主。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端淑郡主以前小的时候便有些淘气,长大了之后脾气不但没有一点收敛,反而越发嚣张跋扈了!
当着外人的面便对自己的长姐骂骂咧咧,还推人落水,简直是毫无教养可言!
最后更不得了,她一个小娘子,怎么好意思往那一堆小郎们身边凑?
赵王府的教养要她说,还不如西京城的世家大族呢!
就这样的小娘子,要是嫁进了他们宁国公府,加上郡主的身份,她岂不是要骑在她这个婆母头上作威作福?
不成!
绝对不成!!
于是,当花氏说起端淑郡主李长乐的时候,谢氏立马就拒绝了,还提醒花氏去好好打探一下李长乐今日在花府的所做所为。
花氏脸色有些不好,不过还是派了人去打探了一二。
没过多久,打探的人回来,在花氏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花氏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叹了一声,说了句罢了,事情便这么结束了。
宁昭并不知晓自己因此逃过一劫,他就在家中,绞尽脑汁在想,如何加快进程夺得那个至尊之位。
粮草他已经有了,武器也有了,情报系统也十分完善,死士他在三年前便开始培养了,如今他缺的是一支只服从于他的军队!
如今的军队基本上都掌握在各路节度使手中,若是能将徐早的那伙农民军弄过来为他所用就好了!
他得让师俨加快步伐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天他没等多久便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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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过了两日,石桓都没有捉拿到那个羞辱他、折磨他、令他抬不起头来的美貌妇人,石桓的心情十分不好,脾气十分糟糕!
石桓此人,向来自傲,又从来都受不得半点委屈,性子更是急性子,两日都未找到人,这完全超出了石桓的忍耐范围,他实在是不能忍受。
于是便骑着他的爱马,频繁出入周围的各个集市、城镇、山林,恨不能掘地三尺,将李舜安给挖出来!
他手下的士兵更是四处祸害当地百姓,将三十来岁的妇人都抓了起来!
一时间,那些没有逃走的人们便被突厥人肆意凌辱。
李舜安听闻此事,一拳头用力地砸在树上!
当日夜里,李舜安待到马贵熟睡之际,一个人骑着马,往突厥人所在的的大营而去。
彼时正是深夜,乌漆墨黑,万籁俱寂。
李舜安在营帐外观察了许久,趁着放哨的士兵打盹之际,一个闪身,进了大营。
营帐里有不少士兵在巡逻,李舜安小心翼翼躲过,往石桓的营帐而去。
这地方她上回来过,对地形熟悉,很快就摸到了地方。
石桓不愧是色中饿鬼,一天没有妇人便浑身不舒服,如今,这人正搂着两个妇人,行那恶心人的苟且之事。
两个妇人原本是不愿的,但人在屋檐下,没有办法,人嘛,毕竟敌不过身体上的原始反应。
里面发出的声音很是让人不齿。
李舜安眸子眯了眯,悄悄往帐子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