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那么随便!”甘棠一听她要在别的男人那过夜,顿时不干了,嚷嚷起来,“你知不知道,醉酒的男人都是禽兽,万一他对你图谋不轨,你会吃大亏的。”
“我相信他,顾知卿不会。”
“你就......”
“喵喵~”
不等他说完,就看到栗子迈着高冷的猫步走出来,冲着甘棠喵喵直叫,吓得他瞬间不敢说话了。
徐南浔最后一回头,“早点休息。”然后,啪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甘棠顿时黑脸,无可奈何对着空气打一拳。
不怕绿茶坏,就怕绿茶长得帅。
更何况还是个会蛊惑人的妖孽!
徐南浔扶他到沙发上坐下。
顾知卿清清凉凉的嗓音,沁人心脾,“阿浔,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
这是她第一次进他家,巡视了一下,找到了厨房,起身就要过去。
顾知卿突然一把抱住他的腰,额头抵在她后腰窝,声音里患得患失,“阿浔,你不要走,我很喜欢很喜欢你,只喜欢你一个。”
徐南浔转过身,微微弯腰和他直视,眸子里透满认真,“我不走,我永远不走,会一直留在你身边。我去给你倒杯水,喝了那么酒该渴了吧?”
他长长的睫毛颤颤,“真的吗?”
“真的。”
“好吧。”
徐南浔很快倒杯温水过来,递到他手里,“嗓子干不干,喝点水。”
“我要你喂我。”
徐南浔轻笑,喝醉酒的顾知卿真的小孩子心性,幼稚又可
爱。
“好,我喂你。”
然后,端着水杯,微微一斜,杯口放在他唇边。
顾知卿一手霸占着徐南浔的细腰,顺着她的手势喝水。
“好了吗?”
他乖乖的点点头。
顾知卿眼神迷离的望着面前坐着的人儿,身体摇摇晃晃倒在她身上,高挺的鼻子蹭了蹭她白皙的脖颈,“我最喜欢最喜欢这里了,每次看到都想亲亲。”
她算是知道顾知卿的一个小癖好了。
怪不得,这两次贴近她都蹭她脖子,还总喜欢在上面留下痕迹。
原来你是这样的顾知卿!
徐南浔笑了笑,问他,“你这算不算耍流氓?”
顾知卿认真的想了想,点点头,“我只对你耍流氓。”
撩人的话说的够顺畅啊,看来是个老手。
然后,她道,“顾知卿,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认真回答我哦。”
“好。”
然后,徐南浔就问了几个关于苏幼歆的问题。
“苏幼歆是谁?”
“是个装模作样的人。”
还算有眼力见。
“她是不是喜欢你?”
“是。”
徐南浔恶狠狠地磨了磨牙。
她就猜是这样。
“那你喜不喜欢她。”
“不喜欢。”回答的简单干脆,还附赠了个答案,“很讨厌。”
徐南浔瞬间愉悦了起来,又问,“你不是有洁癖嘛,那你为什么还让她上你的车。”
“让阿浔吃醋~”说到这个,他孩子气的笑了起来,尾音上扬,不过很快又变得很沮丧,“可是阿浔很生气,哄不好的那种。”
“她以
为你对苏幼歆有意思。”
“不喜欢那个坏女人。”
不管是酒后真言还是胡言,反正她很满意。
徐南浔摸了摸他额头,看了眼时间,快十一点了,轻声问,“睡觉好不好?”
“好。”
然后,徐南浔就扶着他去了卧室。
扶他躺在床上,脱掉鞋,盖上被子。
“阿浔,你陪我一起睡。”
“好。”轻哄,“我去打点热水,给你擦擦脸。”
这时的顾知卿出奇的乖,“我等你。”
“好。”
徐南浔看栗子要跟着她出去,摸了摸它头,“你在这陪爸爸。”
“喵~”
栗子不动了。
“真乖。”
然后,就去浴室接了些热水,又找了条毛巾进了卧室。
床头暖灯开着,不是很亮,发出杏黄色的暖光,柔柔地打在顾知卿沉睡的俊脸上。
徐南浔毛巾拧干了水,仔细给他擦脸。
然后,又把他胳膊拿出来,擦手。
右手擦完擦左手。
她把顾知卿衣袖往上挽,映入眼帘的是一串褐色佛珠。
这是她第一次如今近距离如此认真的看这串佛珠。
显然佛珠有很多年头了,已经磨得有些包浆,颗颗佛珠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莹润的光,淡淡的檀香萦绕鼻息,是神圣又清冽的味道。
她又捏着来回观察了一下,发现里面的蚕丝线快要磨损断了,想到从雷一鸣那里要来的天残丝线,正好给他换一下。
然后,迅速跑回了对面,从柜子里拿出天蚕丝线,然后回到顾知卿卧室,把磨损的
丝线换下来,又重新把佛珠戴回他手腕。
他的腕骨白皙漂亮,线条优美,褐色的佛珠戴在腕间,添了一丝神性。
渐渐地,看他的手入迷,与他十指交叉相握,缓缓俯身低头,在他额头落下轻柔一吻。
入了夜,下了一阵的雨,又起了风。
徐南浔是被风吹醒的。
窗户没关,徐徐的夜风吹了进来。
她一转头,睡在身边的人不见了。
看了眼时间,才过一小时。
她赶紧穿鞋,出去寻找顾知卿。
刚走到客厅,就看到他握着手机,一遍一遍的不停打电话。
而另一部手机铃声,一遍又一遍响彻整个客厅。
响的那部手机正是她的。
而一遍一遍给她拨打电话的是顾知卿。
“阿卿。”
她轻轻地唤了声他的名字。
闻声,他缓缓抬起头,眼里充满了悲伤,是杜鹃啼血猿哀鸣的悲怆。
“阿浔走了,不要我了,她一定是生气了,我给她打电话她都不接。”
客厅的灯光冷白,她凝视眼前的人。
白天的他开天辟地,呼风唤雨,夜深人静,他满眼悲凉,满心悲怆。
她鼻子不由得一酸,这样子的顾知卿是她第一次见。
原来,他也有脆弱的一面。
徐南浔坐到他对面,接通了手里响了一遍又一遍的电话。
“喂?”
顾知卿呼吸一滞。
徐南浔先开口问,“阿卿吗?”
他咽了咽口水,似乎有些紧张,“嗯。”
“我看你给我打了好多电话,抱歉,没有看到。”
“没事。”
徐
南浔又问他,“是有什么事吗?”
顾知卿顿了顿,终于问出口了那个埋藏千年的问题,“你为什么走了,是不是怨我怪我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