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浔点点头,对他并不感兴趣,也没有多聊下去的意思,就要错开走过去,慕时遇叼着一根烟,眯了眯眼睛道,“缺钱吗?我有很多很多的钱,都可以给你。”
这是在向她抛橄榄枝。
徐南浔笑笑,摇头拒绝了,“不用,我不缺钱。”
身边的妖娆女人把烟点上,他眼里带了笑,“行,看上什么玉石就买,都可以记在我账上,就当初次见面的见面礼。”
徐南浔没有吭声,清冷的眸子从慕居安身边女人身上扫过,好像当红小花,模样生得清纯漂亮,好像还挺火的。
收回视线,礼貌的点了一下头,绕过二人走了过去。
慕时遇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直到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轻笑一声,多年不见,性子变化挺大。
“慕少?”
慕时遇怀里的女人喊了一声。
“嗯?”
慕时遇收回视线,摸了摸她披散在背后的头发,垂着眸子看不出情绪,搂着她离开。
女人小心翼翼的问,“刚才那是徐南浔?”
慕时遇嗯了一声,抬眸,看向她,“认识?”
女人开口道,“钢琴圈子里的新起之秀,前一阵上了热搜,热度貌似还不小,我也喜欢弹钢琴,所以就了解了一些。”
“哦?”慕时遇疑惑了一声,搂着女人细腰的手紧了紧,冷硬的脸上稍稍温和了不少,“详细说说。”
女人这才发现,这个喜怒难辨的男人好像对这个新起之秀格外感兴趣,涉及到关于徐南浔的话题,整个人的气场都不一样了。
显然,这是个聪明的女人,很会看人脸色行事,开始侃侃而谈并不怎么了解的徐南浔。
只是,说着说着,话里话外都带了些许贬低的味道。
女人嘛,遇到比你漂亮同性有点嫉妒心很正常,但是,在他这里不允许。
慕时遇松开了搂着女人的腰,头顶的冷白的灯光照进眼里,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明天不用来找我了。”
还真是喜怒无常。
女人脸色一变,咬紧唇瓣,声音里是不敢置信,“为什么?”
慕时遇整了一下衣袖,慢条斯理的道:“你口中那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却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救我一命。还有......”顿了顿,语调又冷了一分,“你当着我的面贬低我要护着的人,是当我死的吗?”
女人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眼里染上了雾气,泪眼婆娑,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袖,示弱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
她哪里知道平平无奇的徐南浔和慕时遇还有这层关系,明明刚才还是一副陌生人的样子啊!
慕时遇顶了顶后槽牙,拍了拍她白嫩的小脸,笑的迷人温柔,说出的话却是那样的决绝不带一丝感情,“已经晚了,没有废了你,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女人一听,脸色难看的吓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他的胳膊,“我知道错了!慕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乱说话了,请你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慕时遇冷冷的目光落在她手上,脸上的笑也没了。
女人吓得赶快松掉。
慕时遇拍了拍衣袖,好像在拍掉什么脏东西,抬起眸子盯着她,“机会只有一次,你知道我的原则。”
女人泪流满面,她知道,自己在他身边令人羡慕的日子到头了。
慕时遇不再给她眼神,头也不回地走了,声音通过长长的走廊,传到女人的耳朵里。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你看上的那部戏,明天我就让人把剧本送到你那。”
前厅。
周西泽一直担心的等着徐南浔,目光一直朝卫生间的方向频频张望。
终于,看到徐南浔出来,立即担心的迎了上去,“怎么这么久?”
徐南浔把手臂晚上去的袖子放下来,淡淡的应了一句,“遇到了个人。”
“谁?”
“黑市的暗地之王,慕时遇。”
这人的名声,身为山城本地人的周西泽当然知道,脸色微微一变,担心的目光立即朝徐南浔查看而去。
“他有没有怎么着你?”
她摇了一下头,眸色暗了一暗,陷入沉思。
瞧慕时遇对自己的态度,不像是刚认识,倒像是老熟人。
只是她的记忆里并没有这号人物。
要说是认识原主,更不可能了,一个乡下女一个暗地之王,怎么着也不可能有交集。
周西泽见她无恙,放下了心,好奇又兴奋的神色立即爬上俊脸,指着某一处毛料,激动的道,“我们去那看看。”
徐南浔点了一下头,径直朝标注着2号毛料的地方走去。
此时,又来了一波客人。
刚拿到号码牌的佣人立即上前,“太太,少爷,这是我们预订的休息室。”
蒋明澄扫了一眼大厅,人来人往的看不上一楼的买料,对身边的母亲甄明珠道,“这里的毛料都比较低级,我们去二楼看看吧。”
甄明珠点了一下头,“好。”然后一脸认真地道,“我一定要找到一块价值连城的玉石,这样才会在下个月沈老的寿宴上哄他开心。”
只有把沈老爷子哄开心了,到时候再重新提起儿子和徐南浔的婚约,就容易许多了。
下个月是沈老七十大寿,会大办,邀请帖今天都已经分发出去了,作为山城第二豪门的蒋家,自然在受邀之列。
甄明珠几次劝说之后,蒋明澄终于答应自己的提议,和徐南浔结婚,以此获得她背后沈家和顾家的支持,为蒋家的生意去帝都发展拓展门路。
这不,听说黑市平洲阁从缅甸那边来了一批上好的玉石毛料会在拍卖会上拍卖,为了让自己的目的达成,让沈老和沈殊和同意把徐南浔嫁给自己儿子,甄明珠特意花了大价钱买了入场券,为的就是拍下一块好料子,再请一位顶级玉雕大师雕刻一尊玉佛送给沈老爷子作为贺礼。
蒋明澄自然知道目前的打算,他由一开始不赞同的目前的提议,到后来答应,一直都在给自己洗脑:他之所以同意这门婚事,只是想利用徐南浔身后的沈家和顾家罢了,还是爱徐南艺的,绝不是因为徐南浔这个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