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来得太突然,温予兮惊愕了好一会儿,直到楚牧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要?那算了!”
“不!不!我要!”
温予兮当然不是第一次喝酒,但每次喝,都只是尝一口而已。
因为,对她私生活的管束,赵翊钧和楚牧庭有得一拼。
温予兮对酒这么执着,有一部分,是好奇,有一部分,其实是逆反心理在作怪。
赵翊钧和楚牧庭管她管得越紧,她就越想要喝。
而且,她明明成年好几个月了,楚牧庭却还一直当她是小孩子。
她端着好不容易得来的红酒,与楚牧庭“叮”地碰了下杯。
“楚牧庭,你今天怎么大发慈悲,让我喝酒了?不是有什么阴谋吧?”
孙临安有点后悔,没有开饭开溜,他隐隐觉得,接下来听到非常劲爆的话。
结果,他家他只是淡淡一笑。
“是啊,我和临安已经联系好卖家,只等你一醉,就将你卖掉!”
温予兮呵呵一笑,“这样啊,那我就可以放心喝了。”
楚牧庭斜眼睇着她,“你个傻瓜,真不怕我把你卖掉?”
温予兮不答他的问题,只问坐在对面的孙临安。
“孙哥,你觉得,如果我是件拍卖的珠宝,谁会是出最高价把我卖走的人?”
孙临安笑着看看他家爷,“那还用问吗?当然是楚爷了!”
温予兮点点头,“所以啊,最懂得我价值的人就坐在这了,我还担心什么?”
楚牧庭笑得意味深长,“真自信啊!”
温予兮用手指戳戳他胸膛,“你知道吗?这世上,可能有识货之人,但未必愿意像你出这么高价,也可能有人愿意出高价但未必识货,而你,是那个独一无二的,既识货,又愿意出高价的人。”
孙临安羡慕地看着自家爷,羡慕完,又心酸得不行,暗暗告诫自己,下次再跟俩主子一起吃饭,记得戴上耳塞。
楚牧庭哄着小姑娘说了一堆他爱听的话,简直,比喝还一瓶红酒还让他飘飘然。
温予兮喝了酒,就像打开了话闸子。
平时她话也多,但那种话多,内容都是些玩笑闹腾的话。
可她今天说的,基本全是吹嘘楚牧庭的彩虹屁,楚牧庭是越听越舒爽。
而孙临安,是一边吃一边不停不自我催眠。
“我啥都听不到,我只是台没得感情的吃肉机器。”
温予兮的话多,归根究底,其实是她酒量浅。
而她偏偏又觉得这酒挺好喝,因此,喝完又让孙临安给她添了几次,喝到最后,她自己是怎么回卧室的,她都记不清了。
再醒来,就是第二天一早,而这回,床上同样没人。
温予兮扶着痛得要裂开一般的头坐了起来,见枕边放了张纸条,拿过来一看。
“小醉鬼,客厅里有解酒药和止痛药。”
显然,楚牧庭那罪魁祸首,早已经料到她会经此一劫。
温予兮扶着头下了床,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居然,又近中午了!
看来,这酒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还是少碰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