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宋璇不想和杨月琴理论,宋连升护着自己的老婆。
何婉晴就愣愣站在那,没有走,也没有往前。
何婉晴的眼泪止不住的流,这是她在这个世上除了自己的老公和女儿唯一的亲人,曾经爸妈临走前还让她好好照顾这个不懂事的弟弟。
“我想带他回家。”何婉晴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弟弟,想好好送最后一程。
本来将他送进警局时以为她已经心灰意冷不在意这姐弟感情,可看到尸体的那一眼,很多记忆涌上心头,何婉晴想好好陪自己的弟弟。
杨月琴当场爆发:“你?有没有搞错?要不是因为你们,因为宋璇,何牧会变成现在这样吗?别在这里假惺惺的装好人。”
“当初我求你们的时候,你们可是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此时何然然也跟着开口:“姑妈,表姐做的确实有点过分了……爸爸才多大啊?我……呜呜呜。”
说完何然然把头埋进林晟的胸口哭。
这未免演得太过了吧?
宋璇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
杨月琴这时候把矛头转向宋璇,这个死丫头,她早就看她不顺眼了:“除非宋璇给我们一家人下跪道歉,否则,葬礼你们也别想参加!”
“不可能!”何婉晴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这是她捧在手心上的女儿,她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不应该让她来买单。“如果你恨我们,我今天给何牧跪下,就当是对我之前那一巴掌的道歉了。”
杨月琴冷笑:“呵,何婉晴,你以为你伤害我的只有那一巴掌吗!?宋璇把我老公害成这样,我让她下跪怎么了?你要跪一起跪着就是了,顺便磕几个头。你不愿意的话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宋璇不明白这个杨月琴怎么做到脸皮如此厚的,此时何然然附和:“姑妈,你别太难过,这一切和你没什么关系……”
“和我有关系呗。”宋璇忍不住想怼何然然,什么顶级绿茶,这么会暗戳戳地给别人扎针。
“不然呢?我们然然今天刚出来我老公就没了,你让陆泽宁把他们陷害进去,难道还能是我害死你舅舅?”
“凡事要讲究证据。”宋璇绝对不可能会让杨月琴得逞,“你没有证据就说是我?”
“我说是你就是你!你不道歉的话我们没什么好聊的,你们让一下,等会殡仪馆的人要来了。”
杨月琴丝毫不讲道理。
“杨月琴,你不要太过分!这是我弟弟!我带走是理所当然!”
“你弟弟?这还是我老公呢!你说到底应该谁处理后事?我把话放在这里了,今天如果宋璇不下跪,你们休想踏进殡仪馆半步!”
何婉晴的手紧紧拽着宋连升的衣服,满眼通红,眼里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一边是死去的亲弟弟,另外一边是自己的亲女儿。
只听扑通一声,何婉晴直接跪在光滑的地砖上。
当场的人都被吓得一怔,周围顿时安静,就连叽叽喳喳的杨月琴也停住泄愤的嘴。
“我给你跪,你让我带何牧回去。”何婉晴顿时没了底气,她知道杨月琴刚刚说的那些话杨月琴都做得到。
杨月琴表情僵了一秒后缓过来:“你觉得现在有用吗?我要的是宋璇下跪!你跪有什么用!?你女儿都把你亲弟弟害死了,你还护着她干什么!?”
宋璇面目凝重,将自己妈妈从地上拖起:“妈,既然这是你的意愿,为了你,我跪。”
宋璇不会向杨月琴何然然这些人低头,可是看到妈妈为了将舅舅带回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她下跪又如何?
宋璇可以清晰得看到对面三人得意的表情,这无疑是对她自尊的一大屈辱。
“跪什么这么热闹?”男人的声音越过身群,来到宋璇身旁,
陆泽宁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胖胖的男人。
陆泽宁搂着宋璇的腰,他的女人怎么可以给别人下跪?
“你不知道你还有一个老公?”陆泽宁的声音平淡,像在讲一件寻常事,在场的几个人都听到了。
看着陆泽宁的俊颜,宋璇错愕了两秒,随后依偎在陆泽宁身边。
这是他们约定好的,在大众面前一定要恩爱。
小警员看到局长纷纷上来迎接,局长则是狗腿地站在陆泽宁身后。
“张局长,刚刚说的话你都听清楚了吧?”陆泽宁的声音变得冷淡:“也不知道张局长要怎么处置?”
张局长立马点头哈腰,“你们将那三个人请出去,这里不欢迎他们,如果反抗的话……关起来。”
后面是说给杨月琴一行人听的,这里是警局,不是他们胡闹的地方。
杨月琴不服:“放开我,陆泽宁,你就是一个小人,都是你和宋璇害死了我老公,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哦?”
“那大可以试试。”
陆泽宁摸摸自己身旁小女人的头:“没事吧?”
宋璇望着身边的男人,摇头。
“伯母,没事吧?”
何婉晴回一个温婉的微笑:“没事。”
“我打过招呼了,你们让殡仪馆的人来就行了。”陆泽宁只是晚来了一会,没想到这个杨月琴就嚣张成这样。“您放心,殡仪馆那边我也会派人看守,如果有人闹事,绝不放过!”
这件事能这么解决是最好的结果,宋连升对陆泽宁这个女婿更加满意。
“小陆,你和璇璇要多堤防着他们。”宋连升提醒,这杨月琴和以前判若两人,她的精神状态已经几近癫狂了。
陆泽宁明白这个道理:“您放心。”
“我叫司机送你们回去。”
“宋璇我带走了。”
这时候何婉晴后面还要去殡仪馆忙前忙后,自然是没有时间招待陆泽宁,两人在司机的护送下离开。
宋璇和陆泽宁出警局的时候杨月琴母女和林晟已经不见了。
“怎么?还记挂你的前男友啊?”陆泽宁有些不满。
“没,你是怎么打发他们走的?”陆泽宁竟然可以如此轻易将他们赶走。
“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知道你们在这里?”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陆泽宁轻笑,“我不来你就真的给她下跪?你甘心?”
“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陆泽宁的语气有些幽怨。
“那毕竟是妈妈的弟弟,妈妈想,我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