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两个人之间的话也聊完了,没什么可聊的了,殿内又是一片漠然。
赵家父子相互看了一眼,“皇上,苏家藐视皇恩,抗旨不遵,实在是大不敬。”赵家父子又跪下去了。
“呵,什么大不敬?我苏家丫头不想嫁给你的儿子有错?再说我家软软还尚未芨茾。”苏阳健冷笑道。
“这旨意是皇上亲赐,你们苏府抗旨不遵就是大不敬,就算苏软软还未芨茾,但二人早已私定终身,花前月下,嫁于我儿有何不满?”赵耀敬说道,他一直认为苏软软还是那个不懂人情世故的草包废物,只要自己的儿子咬死,那这就是真的。
苏软眼里闪过一丝冷光,真的以为她苏软会任人诬陷?
苏振天反呛道,“我家软软如此乖巧,怎会如此?你休要胡说。”
此时赵祥基也一脸心痛,看着苏软,“软软,为什么,当初我们一起经历的种种难道都不作数了吗?”
赵祥基心里冷笑,演戏,他最会了。
在流云空间里的流云和金齿都休战了,两小只都在骂赵祥基。
流云:“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金齿:“女人,怼他,怼死他。”
苏软都想给他鼓掌了,演的真好,不过你的演技再好还能比过我?
随即也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赵公子,在说什么?”那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啊,“哦,对,是上次我看到赵公子从赌坊出来,输没了钱,是我帮着赵公子还上的,如果因为这件事导致赵公子对我有意,那是我的错,不过我不喜欢赵公子,这也是强求不得的啊。”苏软编起瞎话来,说着说着自己都信了。
要是苏煜在旁边,恐怕会忍不住笑出声吧。
而且苏软的五官精致,扮起可怜来还真容易让人相信。
墨毅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你胡说八道…”赵祥基指着苏软,刚说这几个字就忘了继续演戏的事了,最主要苏软那个样子真的很让人上头。
“女人,你刚刚,真的很欠扁哎。”金齿在流云镯里说道。
“赵耀敬,这是你教出来的儿子?皇上面前大吵大闹?”苏阳健说道,没等赵耀敬反驳呢,直接有开口,“软软说的已经够明显了,是你儿子一厢情愿,这你还好意思求着皇上赐婚?”
“你…”赵耀敬刚要反驳,“够了。”一直没有插手的墨毅开口了。
瞬间,赵家父子就低下了头,殿内鸦鹊无声。
“苏老也别动怒,朕今日找苏家主和永佳郡主,主要是想问问为何在不接旨意之后还将朕的贴身公公打成重伤?”
苏振天拱手:“皇上,振天并没有动李公公分毫,街上来往的百姓皆可作证,李公公是安然无恙的离开的。”
墨毅眉头微蹙,看向了旁边在地上躺着,鼻青脸肿的李杰。
李杰现在也顾不得身体疼痛了,转过身来就扑通一声跪趴在地上,头紧紧和地贴在了一起,“皇上,奴才之言句句属实,句句属实啊!”欺君可是重罪,有几个脑袋也不够掉啊。
“既然李公公说是我们苏府将将你打成这样,请问是谁打的,什么时候,在哪里?”苏软问道,她其实已经猜到了,李公公走的时候,禾泽也不见了。
“这…这…”李杰低着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李公公记性如此不好?竟然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苏软追问道。
“我…我想起来了,是在城西的那个巷子里,奴才…奴才被人用麻袋套了起来,之后就被人打成这样了。”李杰十分慌乱,说道。
“那公公是如何得知就是我们苏府下的手?”苏软冷笑,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呢!
“还有在府内李公公居然让本郡主给你行礼,又该作何解释?”
“我…我。”李杰现在脑子因为紧张也早已乱成一团了,不知道要如何组织语言,嘴里只会不停的说:“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墨毅厌恶的看了一眼李杰,真是没用的东西:“李杰欺君罔上,拉出去杖毙。”
李杰慌了,“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进来两个侍卫,将李杰拖了出去,甚至都能听到行刑时,李杰的惨叫,李杰到死都没想到,他眼中的废物最后会三言两语就置他于死地。
“既然是一场误会,那边不要在计较了。”墨毅说道,闭口不谈抗旨不遵的事情,如果这次苏阳健不在,可能他就会站在赵家的立场上了。
但是内心也是极度愤怒,堂堂天子居然被一介夫人利用,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是赵玉儿和他说苏软软与赵祥基两情相悦,加上酒精驱使他才会下旨赐婚的。
“皇上,祥基是真心喜欢永佳郡主的,请皇上成全。”赵祥基跪在地上边磕头边说,他一定要让苏软生不如死。
赵耀敬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事情都发展成这个样子了,他居然还提这个事情。
“今天草民也拉下这个脸来为小儿讨门亲事。”事情已经发展成这个样子了,如果成了更好。
“赵耀敬,你还要不要脸啊,我们软软乖巧可爱,喜欢我女儿的人多了,凭什么你说赐婚皇上就要照办?难不成你比皇上还要尊贵?”苏振天扯着嗓子喊道。
苏软嘴角抽搐,这…这怎么有点像泼妇骂街呢?
“软软不会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软软的婚事自己做主,软软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赵公子的妾室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吧,就这何谈真心喜欢?”苏软说道,想娶她?下辈子吧,不对,她苏软永远不可能嫁给这么一个傻.毕。
墨毅双手拍响:“说的好,不愧是苏老的孙女。
”此事休得再议。”墨毅冷眸看向赵家父子,一点头脑都没有,现在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你们两个先退下吧。”真是碍眼。
赵耀敬和赵祥基十分不甘,却也没有办法,“遵旨。”之后就悻悻起身,退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