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了。
她娇小的身躯乖乖窝在他宽瘦高大的怀里,裸露在外的肌肤透着粉嫩的羞涩。
瞧着她这副样子,他真的,好舍不得把她放下。
“阿晚这么害羞做什么?”
妖冶的红眸闪过追忆之色,夜明珠柔和的光芒下仿佛缀着星子,“我是大孩子,你是小孩子,不用害羞,乖。”
说完,他抬起凑近她耳边的红唇,在她烫人的侧颊浅浅一吻。
花未晚想起自己在系统所创的神识世界里那段台词。
【放心啦,姐姐是大孩子,你是小孩子,不用害羞,乖。】
呃,他这是在身体力行的告诉自己,他记忆的有多么清晰。
高冷小冰山,请问你的冷漠不苟言笑去哪了?让它回来好不好。
“澜哥哥说得对,你说什么都对。”
花未晚垂眸,控制着自己的心跳,盼着这条路赶紧走完,他们回到各自的院落房间。
“还是叫我阿澜吧,我喜欢听你叫这个。”
“好。”
由于神识消耗严重,随着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花未晚终是靠着他的肩膀沉沉睡去。
纤长挺翘的睫羽拓下一片淡影,唇形甜美,水润粉嫩。
闭上眼睛的她和神识世界里十八岁的她,只是更青涩一些。
只有她睁开双眼的时候,那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才扑面而来。
厉狂澜放轻着脚步,简短的距离却被他走出一个世纪的漫长。
花未晚醒来,已是第二天上午。
想起这次任务完成,系统奖励的天魔塔口诀,她调出来,随意翻了翻。
翻完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天魔塔来头不小啊!
原来重启魔界那几件上古魔物皆来自同一人,也就是先前在灵魔渊他们尊称她的那位魔皇大人。
后来魔皇陨落,几件上古魔物流散魔界各处,威力不断削减。
随着魔界破损,这些上古魔物就跟着流落到了人间。
虽说大部分还在魔族手中,但也有极小一部分流散在灵武界人族那里。
花未晚取出天魔令,摩挲着上面幽黑的缠绕着丝丝魔气的纹路,漆黑的瞳仁掠过红芒。
仿佛有一瞬穿越亘古,看到了上古时期那位穿着华贵黑袍,跺跺脚就能让三界颤抖的魔皇。
花未晚心底默默操纵着远处的天魔塔,整个天魔窟魔意翻涌,一些境界低的族人,直接晋升,步入下一个境界。
这一异象所有人都察觉到了。
赶到厉城大殿汇报的左擎,目光严肃凝重,“主上,波动来自天魔塔。”
厉城松开握在紫沅腰间的手,恢复天魔窟窟主该有的威严和稳重,“随我去查看查看。”
紫沅握住他的手,目光担忧,“我和你一起去。”
“担心什么?不过跟着也好,我可舍不得让你离开我半分。”厉城俯身在她颊上轻吻,暗红的眼睛里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
左擎瞧着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厉城,扭过脑袋目不斜视。
前几日听说,窟主和窟主夫人有多腻歪他还不信。
眼下他是彻彻底底的信了。
......
天魔塔散发的波动,花未晚自然是察觉到了,只不过她没有想到影响居然这么大。
毫不知情的她继续在房间实施着复杂结印,神色认真,动作仔细。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
她停下动作,起身去开门。
入目是一双妖冶的红眸。
殷红的唇在她开门后,性感地一开一合,“天魔塔有异动,要不要和我去看看?”
天魔塔有异动?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刚想脱口而出的花未晚突然意识到,如果她把天魔塔口诀的事情透露给大家,那她又该如何解释从何而来?
难道她要说自己有一个强大的系统,完成了一个小任务,系统奖励给她的?
肯定不行!
思绪短促流转间,花未晚扬起熟悉的笑,“好。”
前往天魔塔的路上,花未晚藏于袖中的右手,不断结着复杂印记,疯狂催动着觉醒的天魔塔安静下来。
终于,在她赶到之前,一切都归于宁静。
厉城蹙眉望着平息下来的天魔塔,纵身跃了进去,但里面的魔物乖巧的很,没有丝毫异常。
但当他尝试驱动天魔塔的时候,终于发现了异常。
这家伙竟然不归他管了?!
无论他如何结印默念口诀,天魔塔都一动不动,和他产生不了半点联系。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紫沅瞧见黑着脸飞跃而下的厉城,主动迎了上去,“怎么了?”
“天魔塔竟摆脱了我的控制。”
刚赶到厉城附近的花未晚和厉狂澜听了个正着。
花未晚垂着眼,心底一虚。
花未晚:系统君,这厉城之前也能操纵天魔塔?
系统:是的,只不过他的口诀是残篇,并不能完全掌控。
那她现在爬到顶层,装作一不小心获得了口诀的样子,算不算抢了他的东西?
系统:这天魔塔本就不属于谁,若真要说它的主人是谁,也只有千万年前陨落的那位魔皇称得上。
有了系统君的宽慰,花未晚心底才踏实几分。
看来是时候寻个时间,装模做样地爬到顶层,做做样子了。
“那其他功能可还照旧?”
“除了脱离我的控制,其他一切正常。”
这个花未晚自然是知道的,她只不过是想转移大家的注意力,避免大家在这件事上纠结过久,浪费不必要的时间。
“不过,不少族人也因为这场异象,修为有所提高。”
“莫不是这天魔塔成精了?”
花未晚瞧着此事一副没完没了的样子,又说道。
“我手中的天魔令和天魔塔应该存在着一些渊源。我带着它上去转转,你们先回去,等我消息。”
束手无策的众人只好点头,把希望寄托于花未晚身上。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青龙大陆这片的魔族上下,谁也不敢看清了眼前这个十岁的小姑娘。
遣散了围观众人,那些本在天魔塔内闯关的族人也飞了下来。
一时间,偌大的天魔塔场地,干净的瞧不见半点人影。
当然,除了赶不走的厉狂澜,还有准备掩饰莫名可以操纵天魔塔的花未晚。
“你怎么还不走?”
“我说过,阿澜长大后要保护阿晚,护她一辈子。这不是一句戏言,也不是小孩子随口的承诺。”
厉狂澜神色认真,妖冶的红眸涌动着莫名情愫,清朗的少年音因话语中的重量,变得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