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声“是”声色激昂,耸入云霄,引得附近宗门纷纷侧目。
接下来凡是和炎阳宗的对局,流云宗这边都讨不到什么好处,即使是胜,也是惨胜,对方不依不饶的架势,实在要命。
看着下来一位又一位重伤的师兄师姐们,花未晚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握,胸腔内有团烈火,愈烧愈旺。
第三轮最后一场,亲传弟子轮空那位,正是炎阳宗的弟子。
“这一场,我来。”
花翎羽皱眉,握住她的手腕,语气不悦。
“你疯了?伤势未愈不说,对方大灵师圆满的修为更是高你两个小阶。亲传弟子不比那些内外门的普通人,听哥哥的话,不要冲动。”
“我一点也不疯。”花未晚注视上那双盈满心疼和担忧地桃花眼,缓缓笑了。
“哥哥,我是认真的,这么久以来,小九何时干过分寸以外的事?青龙秘境那么凶险的情况我都扛了过来。”
“区区炎阳宗能奈我何?”
清澈无害的杏眼扬起少见的张狂和自负,狂傲不羁,引人瞩目。
“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等我好消息。”
方才在台下服下的那颗丹药,此刻药力也已经吸收的差不多了。
体内还未完全痊愈的伤势也得到暂时压制。
花未晚纵身一跃,在青龙台挑选武器的角落,抽了把从未见人使用过的玉笛。
“流云宗亲传弟子,花未晚。”
悠扬的笛声随着她自我介绍的结束,缓缓响起,飘荡在鼎沸的人群,天地间的灵气不知不觉间,缓慢漂浮。
炎阳宗那位弟子提着大刀朝她劈来,花未晚脚下轻功一展,身子后仰,往后飞跃而去。
她手下嘴下动作不停,依旧不动声色地操控着天地间的灵气,一边有惊无险地躲避着对方气急败坏的劈砍。
“花未晚,有种你直接跟我硬刚,你这样躲来躲去几个意思?”
花未晚笑而不语,依旧灵活的躲闪着,按着自己节奏吹演。
炎阳宗宗主梁芈瞧着台上花未晚周身流动的灵力,秘密传音给台上的弟子,“她在操控天地灵气,赶快阻止她。”
那弟子听到宗主的传音,登时冷静下来,怎么说他也是炎阳宗的亲传弟子,自然没有那么蠢笨,简单的一句话,立即将他点醒。
花未晚见他停下动作,心底的警惕性提高,还是选择不疾不徐布着自己的局。
接下来对方的攻势明显慢了下来,甚至带有隐隐的预判,后来十次能中一次。
台下周漓见花未晚一直躲避,甚至好几次受伤,忍不住上前询问长和长老,“师尊,晚晚为何还不回击?”
“再等等看。”想起某种结果,长和长老心底闪过惊骇,若真是如他所想,那可真是了不得了。
只是谁都没有料到,对方竟然懂得阵法。
花未晚一如往常,后退躲闪攻击,却不料撞上一堵气墙,无路可退。
“没想到吧?你会暗中蓄力布局,旁人又为何不可呢?”
花未晚没理会他的洋洋自得,调动天地灵气,汇聚成一个七彩圆盾,轻松挡下。
粉嫩的唇瓣脱离温凉的笛身,“是不错,只可惜,你晚了一步。”
“让你表演了这么久,该轮到我了。”
悠扬的笛音一转,换为萧杀肃穆的昂扬激斗曲,无穷尽的灵力利刃密密麻麻朝对方射去。
与此同时灵力不断压缩,汇聚成一座菱形空间,将他们二人困入其中。
天地灵气早已不受旁人控制,源源不断地汇入菱形空间,化作灵力攻击,原本嚣张得意的炎阳宗亲传弟子被虐的体无完肤。
“我投降,我投降,我投降。”
对方慌乱应对着无孔不入的灵刃,妄图暂停比赛。
花未晚瞧见裁判席上准备开口阻止的裁判,一道灵力朝对方射去,封住了对方的口鼻。
“裁判大人还没发话,这比赛,不能停。”花未晚挑衅地朝炎阳宗方向看了一眼,粉嫩的唇,再次贴上温凉的笛身。
“尔等胆敢!”
花未晚的名声附近宗门早就听说,十三品全属性灵根,倘若趁此机会除去,他们炎阳宗又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这小丫头片子竟不等他们找上门,亲自送了过来,他就不客气了。
飞至半空的梁芈抬起手掌,直接放出全力一击,朝台上的花未晚扑去。
目的为何,不言而喻。
花未晚显然也注意到了那道灵力波动极其强悍的攻击,目光一冷,单手操控着玉笛,右手开始不断结印。
原本的菱形空间瞬间化作盾牌,与此同时四周天地间的灵气源源不断地壮大着盾牌的厚度体积。
长和长老的灵力攻击也如约而至。
“杀!”
花未晚移开玉笛,粉嫩的唇无情开合,一簇星辰之力急速掠过空气,瞬间贯穿那名亲传弟子的眉心,带出一道血线。
流云宗,胜!
而炎阳宗那名亲传弟子则是当场暴毙,毫无转圜喘息的机会和可能。
在长和长老和花未晚汇聚的灵力盾牌加持下,炎阳宗宗主梁芈也并未得手。
长和长老降落至她的身前,目光凛然,“梁宗主方才不出手救下你们的弟子,反而想要取了我们弟子的性命,又是几个意思?”
“说裁判不出口,比赛不算结束的人是你,眼下裁判未出口阻碍比赛的人,也是你。”
“当真这宗门大比是你们炎阳宗开的?想怎么地就怎么地?你们炎阳宗置青龙大陆众多宗门的颜面于何地?”
方才梁芈的话,一句不落的又被他还击回去。
炎阳宗恃强凌弱不把旁人看在眼里的恶心做派,早已惹得其他宗门不愉快。
经这么一说,四周的人,看他们的眼神开始隐隐不善。
显然对于他们无视规则,买通裁判的作风,内心不齿且嫌恶不满起来。
“哼!”梁芈甩了甩衣袖冷哼出声,“一场比赛而已,本尊还不至于在乎这一场场的输赢。”
而台上尸体已经凉透的那位弟子,从始至终他甚至瞧都未瞧一眼,甚至将他的死亡归结为实力不济,活该没命。
这么一闹,台下许多炎阳宗弟子的心凉了大半。
不是他们不爱护自己的宗门,可他们宗主方才的举动实在太过令人寒心。
亏他们在他的命令之下,上去比斗之时那么卖力拼命,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在乎,更不关心他们这些人的生死。
花翎羽瞧着那个从台上走下来的小姑娘,想都未想,直接揽进怀里,拼命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