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孩子!”许氏被小君若气的不行,“我是你亲祖母!!而那个刘氏不过是一个与你毫无关系的外人!!”她搂着淮君若,“她如今对你好,都是有目的的!!”
“可......”小君若眼中满是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么说自己的祖母,不过他现在急着想要去见母后,也顾不得许氏说什么。
淮君若转身便要往外跑,但却被许氏一把拉住,她故作温和的开口问道:“君若,你母后手上有一件黑色虎符,还有一块玉龙,你可曾见过?”
许氏口中的黑色虎符则是兵虎符,而玉龙,则是掌握着这东安皇权象征着至高无上地位的玉玺。
对于许氏的疑问,淮君若努力的回想,十分天真的回答道:“那虎符君若没见过,但是玉龙一直放在母后的手边......母后说那个叫......”他顿了顿,似乎是在努力的回想,“那叫玉玺!!”君若想起来,“母后说那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东西!!”
许氏惊喜的点了点头,道:“没错,不过比那玉玺还厉害的东西叫兵虎符,是一只小老虎。”
那兵虎符上刻着一只老虎、
玉玺只能推行皇帝颁布的命令和政令,而那兵虎符却可以号令三军,调集所有东安将士。
如果要让那驻守边境的士兵给淮亦放行,那就必须要用到这兵虎符。
许氏编了个谎哄骗淮君若说:“君若,这两样东西都十分重要,祖母当真怕你母后日理万机,会将这两样东西弄丢了,到时候,想必这天下都会怪罪于你母后的。”
小君若不只是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当即便被吓住了。“那可怎么办呀?!这两样东西丢了,母后一定会很着急的!!我不想让旁人怪罪母后......”
许氏顺势说:“祖母可以代替你母后留心看着这两样东西,君若只需要告诉祖母,这两样东西放在何处便可。”
淮君若:“我君若去问问母后?”
许氏正色道:“不能问!!你要悄悄的留意。”
“......好吧。”淮君若一知半解地点了点头。
此时的御书房内。
言予浅正在与魏宁陈元商议北部游民叛乱一事。
魏宁:“北部那十三个部落突然陷入混战,随时都有可能波及到附近的东安百姓,如今与北游接壤的百姓可谓是日夜难安,时时刻刻提心吊胆。”
言予浅双眉紧蹙,“那北边部落一向不安分,淮煜瑾在的时候还能压制他们几分。现在说他们是内部混战,谁知道是不是掩人耳目,指不定哪日就趁着内部混战的由头攻进东安城门了。”
到时候,边境的百姓可就遭殃了。
魏宁忧愁道:“皇后娘娘所言极是,那北游部落皆是草原驻民,人人都会骑马射箭,危险的很。必要之时草木皆兵,倘若他们当真对东安边境县城动了心思,只怕我们布防在边境的那些将士们会有些吃力啊!!”
“......”
魏宁所言不是没有道理,那北游部落整整十三个驻地,一旦闹起来,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解决的。
言予浅执笔写下下令调兵的圣旨,“我再拨二十万将士去北部镇守,由你带兵。”
魏宁顿时受宠若惊,立刻上前拱手道:“谢皇后娘娘!末将定不辱使命!!”
而此时陈元却想到了另一层,“皇后娘娘,这二十万精兵倘若去了北部,那么皇城四周的守卫便会减少将近一半,届时万一有内乱,东安便会陷入被动境地,依微臣看,不如将这南边的二十万精兵调回一部分?”
南边的二十万军队的统帅是东安良将秦肃,彼时将秦肃派去南边是为了压制南怀,可南怀这三年很是安分,因此东安上下都有些放松警惕,觉得如今北部的战事更为紧迫,大可将南部的一部分兵力调回皇城。
但言予浅却直接驳斥了回去,“不可!南边的二十万将士一个都不能调!!”
这二十万将士是她留给淮煜瑾的后路和增援,倘若淮煜瑾身份暴露,这二十万军队还可助他一臂之力。
如果届时有朝一日两国兼并,那么东安必须有个接应淮煜瑾的军队。
而秦肃则是东安少数几个知道南怀国君就是淮煜瑾的人。
除非皇城当真危急,不然他绝不可能轻易被调动。
言予浅写完圣旨,拿起玉玺在圣旨的右下角盖章,“当年淮煜瑾排兵布阵时就已经将皇城放在了最中心的位置上,而四周东西南北十二城的军队都可做为皇城的守卫,他们定会死死的守住皇城,只要没有圣旨下达,那便没有哪一支叛军能有本事攻到皇城中来。”
东安的排兵布阵就像是一个八卦图,东西南北十二城的军队成辐射状守卫着皇城的所有入口,皇城处于被保护的中心位置。
倘若当真有人想要攻打东安皇城,那么他必须要从四面八方击溃东安所有城池的守卫才可能攻打到皇城。
但这绝对是不可能的,如今能给东安造成实质性威胁的就只有南怀,而东安与南怀早已休战,更何况淮煜瑾如今还控制着南怀。
这北部游民顶多只能算是个隐患,暂时还不够格被东安真真切切的被视为对手。
就连打了胜仗的军队班师回朝都要有通行圣旨作为进入皇城的凭证那十二城池才会放行。
而无召回圣旨强行回京的军队,则可直接被当作叛军诛杀。
而如今淮煜瑾人虽不在言予浅身边,但却早就未雨绸缪的给言予浅留下了一个固若金汤无懈可击的东安。
陈元十分清楚那十二座城池的守将也都是淮煜瑾安排的可信之人,于是微微垂眸:“先帝考虑周全,是微臣过于杞人忧天了。”
“你也是为了东安。”言予浅拿起兵虎符,刚要在那圣旨上盖章,忽然,殿外传来一阵动静,言予浅下意识要把兵虎符藏进抽屉里,抬头却见推门进来的是淮君若。
小小一个人儿扒在门缝里十分怯懦的望向言予浅。
言予浅放松下来,把兵虎符放到桌上,抬手止住了殿外要阻拦的翠玉。
她亲自走过去给淮君若开了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