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自己的儿子,虽然不是亲生的,居然喜欢自己的女儿?
这是什么?
说得不好听,就是乱伦啊。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不行,不行!
苏运黎一直把苏牧当成亲生儿子,甚至苏氏集团的继承人都留给苏牧。
当然,他还是把很多股份留给女儿苏黛的,她有了这些东西,以后嫁到婆家不至于受欺负。
“伯父!”
帝泽云见苏伯父即将晕倒,连忙上前搀扶。
到底是老了,受不了这种重创。
“对不起伯父。”帝泽云也很内疚,“我的本意不是闹得苏家鸡犬不宁、给您心里添堵的……”
“我只是怕日后酿成大错,苏家和苏牧老丈人一家在帝都身败名裂,而且,也只有我能帮助苏黛——”
“帮助苏家后续的事!我都想好了,苏牧可以出国,他是优秀的外交官,或许送走,他会打消对苏黛不该有的念头。”
至于真的会打消吗?
肯定不会。
前世的苏牧也是出国,但心里对苏黛有执念。
但是没关系,帝泽云不会让苏牧回国的!
而且,前世不就是教训吗?
苏牧心理变态,在得知苏黛怀孕后,随便安插了一个叫秦修的男人。
结果看着秦修老实,日后确实害苦了苏家、苏黛的罪魁祸首之一!
苏运黎坐在椅子上,有些微微怔愣,不知道在想什么。
帝泽云觉得在这个沉默着,有些难熬。
他再次退一步,说:
“如果苏伯父还是不同意我和苏黛的事,没关系,我先暂时处理好这些事,自动和苏黛保持距离。”
“我也知道,苏牧和苏家有感情了,肯定不愿意看到他情况不好,我一定会利用自己人脉打点好一切。”
他步步退,不就是诚意么。
苏牧,可以暂时不死,这不过是安抚苏家人。
但日后,要是苏牧还做出伤害苏黛的行为,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
那天之后,苏家可以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连苏牧都不知道,苏运黎和帝泽云已经去了他的那个地下室。
果然,里面全是苏黛的照片、有路上的、有学校里的、还有工作时的。
甚至,苏牧有一个日记本,全记载着对苏黛的爱。
那是爱吗?在苏运黎看来,是畸恋、是变态。
不仅如此,帝泽云还将之前跟拍苏黛的人抓来,对方也承认了,说苏牧给了他几十万,就是跟踪苏黛。
在1995年,几十万不算小数目。
弄完这一切,已经是晚上了。
“伯父,还要去医院吗?其实苏牧长期在看心理医生、长期吃药。”帝泽云搀扶着苏运黎。
苏运黎拍开了帝泽云的手,“去,我没事,还挺得住。”
他从一开始的不相信,到现在的心如死灰。
在过去的那会儿,老一辈都有些传统,自然不能接受儿子喜欢女儿这件事。
结果从心理医生口中得知,苏牧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还有暴力倾向,情绪一上来,控制不住要打人。
所以他动怒,居然用鞭子抽打苏黛。
当然,要不是帝泽云出现得及时,那鞭子是真的会打在苏黛身上。
并且,心理医生还说了,苏牧一直说很恨他的家人、隐隐透露不是亲生的,想要报复他的家人。
那么他的家人是谁?是苏家。
所以,苏牧的儒雅、善良都是装的,在苏家人面前演戏!
好难过,太难过了,听到这些,苏运黎没顶住压力,直接晕倒了。
那天的苏家,可谓是兵荒马乱……
苏家人一个个哭诉着,六神无主。
唯有帝泽云沉重冷静,跑上跑下,凡事亲力亲为。
苏伯父的晕倒,是因自己而起,对方要是有个好歹,别说自己和苏黛不可能,帝泽云也不饶过自己。
当然,要说不自责,那是不可能的。
可现在已经这样了……
“阿泽,我父亲怎么会晕倒呢?”苏黛眼眶红肿。
或许是因为哭过的原因,又或许是没怎么睡觉。
苏家人知道苏运黎和帝泽云下午匆匆离开。
然而……
帝泽云看着苏黛,“你信我吗?我没有伤害你父亲。”
四目相对,苏黛一下有了主心骨。
她信他。
她怎么会不信他?
你看,帝泽云后背的伤口都裂开了,衣服沁了一点血印子,可他却没管,只操心自己父亲的事。
如果帝泽云有问题,他不至于上演这样的苦肉计。
苏黛点头,“我信你。”
两人刚牵个手,结果苏牧气急败坏地将苏黛和帝泽云分开。
“还信他?!苏黛你能不能清醒点、别恋爱脑了啊!他害死了我们父亲!闹得苏家鸡犬不宁!”
苏牧本就带有私心,自然更看不惯帝泽云。
下一刻——他拎着帝泽云的衣领,就准备揍人,还在说:
“你这个人渣!我告诉你帝泽云,就算你身份再尊重,要是我父亲出事,我一样要告你!让你下地狱!”
然而……
苏牧不是帝泽云的对手。
哪怕帝泽云身受重伤,他却单手一挥,不费吹灰之力,立马反客为主,抓着苏牧的衣领,将人逼退在墙边。
“啊啊——”苏牧吓惨了。
他挣脱着,却怎么也挣不开。
可就算这样,他还不忘挑拨离间:
“黛黛,你看看这个莽夫!这个男人……男人要不得。”
苏黛想要求情,她半张着嘴,可最后却变成:“是你先欺负他的。”
苏牧表情微变,之前,她一直都替自己说话,可现在……
变了。
都变了。
黛黛替帝泽云那个狗男人说话撑腰!
苏牧情绪一上来,又要疯了……
然而,帝泽云一巴掌拍在苏牧身上几个穴位,对方蓦地瞪大双眼,不吭声。
“闭嘴吧!苏伯父还没有死,你在这里闹什么?
”
苏牧吓傻了,20多岁的他、没有陈言的挑唆,也不过是个纸老虎。
忽然,帝泽云凑近说:
“你那个地下室、你的心理疾病,苏伯父都知道了,所以……你说他为什么晕倒?”
他一开始没有当众说,只是不想让苏黛知道这些乌七八糟的事。
闻言,苏牧脸色骤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见状,帝泽云才松开了束缚苏牧的手,蓦地拔高音调:
“苏伯父已经脱离危险,等他醒来,就知道所有事,我没有害苏伯父!”
最后,还是苏黛带着帝泽云去换药,他今天被鞭子打了,伤口裂开,在汗水的浸泡下,都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