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一群人喝酒到深夜12点多,才不舍地离开。
现在不比单身,要么是孕妇的孕妇,要么是回家带孩子。
“哎呀,后面有的是机会喝酒。”张誉说,“这么多场婚礼呢,喝晕。”
“对对。”怀礼也说,“到时候大哥和白老二也会来!”
苏睿“哈哈哈”笑了起来,说:
“听说陈梦跑了,大哥四处找陈梦,能不能来帝都、都不知道。”
几个男人一边往门外走,一边讨论起帝南夜的感情。
倒是苏酥和星晚走在最后。
“让你早点睡,你非得陪着我们熬。”苏酥冲闺蜜叹口气。
“我看到你高兴嘛。”星晚吐了吐舌头,“偶尔熬夜一次,没事。”
闺蜜俩手挽手,很久没这样了。
“酥宝贝儿,你顺产感觉怎么样?”星晚说,“我看了很多顺产日记,感觉好痛哦,有点想放弃。”
苏酥认真想了下,“其实我觉得还好,但痛是真的痛。”
生孩子,哪儿有不痛的呢?
“我听白二哥说——”星晚压低了嗓音,“你们生小乖,你家小陆爷哭啦?”
她是爱开玩笑,但这种事,开始不敢拿出来开涮小陆爷的。
没看今天闲聊时,怀礼和张誉都没提么。
苏酥点点头,“他陪产了嘛,知道我生的困难,而且事后,他还强硬地说不生二胎了。”
“真的啊?”星晚真的是大为震惊,“也不知道我家怀礼什么态度,我觉得他肯定不如小陆爷。”
苏酥被逗笑了,“你家怀礼可没你想的那么差。
”
“怎么?”星晚回头看向闺蜜。
“我生小乖没多久,怀礼打电话来了的,我们还以为他是关心我,结果是替你问生产的情况。”
苏酥笑着叹口气,“你家怀礼啊,也是好男人。
”
这么一说,星晚开心了……
可不就是好男人?
最近怀礼陪自己的时间都多了。
她说不舒服,他就按摩。
星晚怕他按摩的地方不对,怀礼还说请教过三哥的,看来是问了过来人小陆爷。
眼见马上分开,星晚神神秘秘地说:
“就是顺产的话……生了孩子,那啥,会松吗?
”
那啥是啥?苏酥是过来人,一下明白了。
但凡看顺产日记的,都知道婚后两性的一些亲密事。
苏酥脸红了下,“应该会有吧?所以产后康复修复很重要。”
“所以啊……”星晚叹口气,“我不想顺产,哎……但我也不想剖腹,肚子上会有伤疤的。”
结婚生育,这都会面对的问题。
但苏酥却安慰着,说:
“放宽心,一切顺其自然,我在你这会儿也想得多,但是生产那一刻,我只想快点卸货。”
后来到了大门口,众人纷纷挥手告别。
今晚都喝了酒,陆瑾尧安排了几个保镖开车,分别送他们回去。
……
这晚,等苏酥和陆瑾尧弄完小乖,然后洗了澡再躺在床上,已经2点多了。
苏酥不停打哈欠,或许是因为在飞机上没怎么睡,她也不存在倒时差,倒床就睡着了。
只是她睡着了,陆瑾尧却睡不着,一直在她身上点火、造次。
“你烦死了。”苏酥拉着他的手,“我困。”
“你躺着就行。”陆瑾尧邪肆一笑,“没让你动。”
她还没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苏酥倏地睁开眼,入目的就是他那双风流的眸子。
以前,只觉得他眸子很勾人。
如今喝了点酒,他看着她时,眸子带着点风流的感觉。
换做其他人,或许有些轻浮,但落在陆瑾尧身上,带着点焉儿坏的感觉,有些浪荡不羁……
“陆,陆瑾尧!”
“叫老公。”
苏酥无语,翻了个白眼。
也就这功夫,她身上的衣服被扒了个干净。
“小乖还在旁边呢!”她踢他。
结果脚刚伸过去,他就抓住了,还大有往上的架势。
“那老婆大人,你就小声点。”他说得有些不要脸。
苏酥换了只脚踹他,结果被他死死拽住,还在一点点、点火,然后手指探上去……
顷刻间,苏酥脸红了,她咬着唇,不说话。
男人见到她这副样子,喜欢的不行。
他凑了过来,在她耳边低语:“老婆,口是心非可不好。”
“……”苏酥僵了下。
“毕竟——”他一双眼眸弯了起来,笑得很坏,“你的身体很诚实地告诉我,你需要……我。”
两人距离很近,他嘴里的酒味渗进呼吸里,她好像也有点醉了。
他的手一直在她身上点火。
坏就坏在,拥吻时,他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上轻抚着,流连于此。
“陆,陆瑾尧!你别……”苏酥的声音带着点不自然的颤音。
“宝贝就是不听话。”在这样的夜色里,男人的话像是蛊惑,“叫老公。”
“……”苏酥忍,“好,老公。”
叫了老公,他会放过她?
怎么可能。
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他闷闷一笑:“嗯,好老公这就疼你。”
“……”苏酥彻底无语了。
感情有被他套路进去。
她腾出被他压着的手准备推人——结果,某人不要脸地说:“别恼,我喝醉了……
看来敏感地带找错了地方啊,别急,我慢慢找。”
敏感地带是哪里?
他知,她也知。
夜色作掩,苏酥的脸红透了,连带着肌肤都泛着迷离的粉。
那是怎么样的一个视觉冲击?
总之,陆瑾尧觉得自己越来越醉了。
“找你个大头鬼!”苏酥骂他。
他也不恼,只是察觉她甚至轻颤了一下,他状似认真地说:
“这是你敏感地带?”
苏酥都想哭了。
这男人就是故意的。
是故意的!
他明明都知道,偏要说出口。
情绪外露时,苏酥不甘心被他吃得死死的,反正今晚是逃不了,她直接撑着身子,咬在了他喉结处。
不痛,但男人的身体却僵了下。
两人默契好,尤其是身体的契合,他都能使坏,她为什么不能?
于是,苏酥说:“所以,这也是你的敏感地带?
”
那一刻,饶是没有开灯,但窗幔透进来一束光时,她还是看到了陆瑾尧光芒炙热的眸光……
男人低骂了一声,心想真是个小妖精啊。
以前是,现在是。
“宝贝,这可是你邀请的。”
“……”苏酥捧着他的脸,亲了上去,嘴里含糊一句,“少套路我,谁邀请谁,你心里没数?快点!
”
男人低低一笑,随之而来的是以及长长的法式深吻以及……
做,他们喜欢的事。
“厉薄深,我嫁给你三年,你都不曾碰过我一次……我成全你和你的白月光,我放弃了这段婚姻……
等过了今晚,你就可以去找她了!现在,就当做是补偿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情感,行么……”
江阮阮说完这句话后,便侵身吻住眼前的男人,带着飞蛾扑火般的疯狂和……绝望。
她知道自己手段卑劣。
可她爱太久了,太辛苦了!
眼下只乞求这点慰藉而已。
“江阮阮,你敢!”
厉薄深咬牙切齿,精致俊美到妖孽面庞上,满是震怒。
他想推开身上的女人,可体内的躁动,横冲直撞,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敢给他下药!
“我没什么不敢的……”
江阮阮眼角沁出一滴泪,吻得越发急促,没任何经验的小手,在男人身上胡乱摸索。
她只是想完完整整,拥有他一次而已!
厉薄深怒不可遏。
奈何,眼下情况,已不受他控制。
不一会儿,身体本能反应被激起,随着升高的体温,最后一丝理智,也彻底随风而去。
翌日,天刚蒙蒙亮,江阮阮就醒了。
她忍着不适,从床上起来穿衣,再从抽屉内,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放在床头柜上,最后,才深深看了眼床上的男人……
“厉薄深,我放你自由。从此,我们一别两宽,再没任何瓜葛!”
江阮阮喃喃说出这话,便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走出厉家时,她内心充满了苦涩和难过。
她爱了厉薄深七年!
从少女时期到大学,一直念念不忘。
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嫁给他!
然而,厉薄深却讨厌她……
具体时间,就在她嫁进门的那天!
当时,薄家老爷子病重,需要冲喜,她八字恰好相符,被挑中。
她那视财如命的父亲和继母,二话不说,就将她打包送来了。
当时,她开心疯了,期待着新婚夜的到来。
可厉薄深出现后,却一脸厌恶地说,“江阮阮,你应该知道,我想娶的人,是傅薇宁,不是你!只有她,才有资格当我的妻子,你不配!”
江阮阮知道,厉薄深没义务喜欢自己,爱自己。
可她还是天真地抱着希望,想着,有一天能焐热这个男人的心。
结婚这三年来,她兢兢业业,努力当一个好妻子。
每天晚上,亲自下厨,只为他回来,能吃口热饭。
每次无论多晚,都要等他回家,才能安心。
他应酬喝醉了,她会细心照顾,从不假手于人。
生病了或者受点小伤,会比谁都担心。
每年入冬,也会为他提前开好暖气,放好热水,大清早提前起来,帮他把衣服弄暖,就希望他不会受冷……
然而,不爱就是不爱。
直到前天,她生日,厉薄深却在医院陪着傅薇宁,她终于明白。
这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那男人的心,是她穷尽一生,都捂不热的。
他属于另一个女人!
江阮阮彻底死心了!
……
厉薄深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从床上起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掐死江阮阮!
他堂堂厉氏集团总裁,向来以精明著称,在商界所向披靡,从来没人能算计到他,让他吃亏。
万万没想到,第一次竟栽在那女人手中!
他怒意滔天,扫视了房内一圈,却没瞧见那个女人的身影,眼角余光,倒是瞥见了床头柜上的文件。
“什么东西?”
厉薄深拧眉,拿过来一瞧。
“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瞬时跃入眼帘。
他瞳孔一缩,表情陡然变得阴沉起来。
先是用那种手段,和他发生关系,现在又提出离婚……把戏真是越来越多了!
厉薄深压根就不信江阮阮会跟自己离婚。
他豁然起身,穿了衣服,带着一身煞气下楼,质问管家,“看到江阮阮了吗?”
管家李叔一愣,立刻回道:“回少爷,少奶奶天没亮就出门了,还拖着行李。”
厉薄深整个怔愣住……
……
六年后。
Y国,VR医学研究所。
江阮阮刚从研究室出来,就听到助理琳达说,“江医生,陆教授有事找您,让您去他办公室一趟。”
江阮阮刚通宵一夜,原本还有些犯困,听到这话,顿时一激灵,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有说什么事么?不会是……研发成果,又被我家里那两个小魔王给破坏了吧?”
“显然是。”
琳达回应,眼中略有些同情。
自家这上司,办事一向利落,能力也极高,年纪轻轻,就成为医学界天花板——陆青鸿的得意弟子,在医学界颇有名气,从来没在这正事上挨过骂。
唯独每次,都要替家里那两个闯祸的萌娃背锅!
琳达下意识安慰,“这次您又连着三天,没出研究室,朝朝和暮暮担心您的身体,每天在陆教授办公室折腾……我瞧着陆教授的头发,又白了几根。”
江阮阮听了后,有些头疼,又有些好笑。
六年前,她从厉家离开后,就出国了!
原本打算好好进修学业,没想到,竟然怀孕了。
当时她也纠结过要不要拿掉,可临到医院,却退缩了,也舍不得。
最后选择把孩子留下!
是三胞胎,两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
生产的时候,女孩儿因为缺氧,夭折了,只留下两个宝贝儿子,小名朝朝、暮暮。
想到那两个智商逆天的小家伙,江阮阮内心是幸福的。
可转念想到,要替他们去挨骂,她瞬间就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