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的口气倒是不小,我倒想看是我先死,还是你的小情人先死!”
云禅子慢悠悠地说。
“找死!”
厉知行听到他的话,把手里的木剑甩向他。
云禅子顺手抓起手边的拂尘迎上木剑。
结果木剑把拂尘的白色长毛削落一半,云禅子气得胡子都竖起来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他亲手送给徒儿的木剑竟然被人拿来对付他了。
所以对别人再好都没用,只有对自己好才是真的好!
清雷一定不知道,他的师父已经把他列为了叛徒。
云禅子用剩下的白毛卷住了木剑,狠狠地把它拉到自己身前。
然后双手握住木剑用力一折,把木剑掰成了两截。
看到木剑一断再断,已经成为几块烂木头后,云禅子这才心里舒服了一点。
厉知行却被他如此幼稚的行为气笑了,这个云禅子怕不是脑子有病。
云禅子看到厉知行似笑非笑的表情,脸“噌”地一下就红了。
他这是在耻笑我吗?他凭什么耻笑我!
这个姓厉的明明就比他年纪小那么多,却总是让他有种自己才是小弟感觉,简直崩溃!
云禅子偷偷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白色的珠子。
然后一手一个,把两个珠子狠狠地碰撞在一起。
一股巨大的白烟在碰撞中升起,厉知行突然眼前一白,他以为云禅子想逃跑。
于是他脚下一动就准备追上去。
可是一步都还没有迈出,他就停下了。
他发现自己进入了一片桃林,盛开的桃花被微风吹得在枝头轻颤。
浅浅的花香令人上头,厉知行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被眼前的粉嫩给糊住了。
他轻轻地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小晚居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聂小晚被绑在了一棵桃树下,今天才换上的白裙子现在已经破成了抹布。
上面还有点点血迹,看起来好像遭到了虐待。
厉知行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他快步走向聂小晚。
聂小晚原本低垂着头,在厉知行靠近的时候仿佛有所感觉一般,缓缓地抬起了头。
看到来人是厉知行后,聂小晚的两只眼睛积满了泪水。
“阿行,阿行……”
眼泪从眼眶中滑落,聂小晚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巴巴的,让厉知行的心为之一紧。
“别怕,我来了!”
厉知行的脚步越迈越快,很快就来到聂小晚的身边。
他伸出手用力一拉,束缚着聂小晚的绳锁应声而断。
聂小晚的身体突然一松直接跌进了厉知行的怀里。
“阿行,阿行我害怕。”
聂小晚窝在厉知行的怀里轻轻发抖。
厉知行的手在她的后背轻轻地抚摸,小声地安抚她:“别怕,我在。你伤哪了?”
“我,我浑身都疼,好多地方都被绳子磨破了……”
“绳子磨的?”
厉知行皱了皱眉头,裙子都烂成那样了,居然是绳子磨的。
“疼吗?”
“好疼,你怎么现在才来?”
聂小晚像是泄愤般地用小拳头在厉知行的胸口捶了好几下。
“别闹,不是说疼吗?哪里疼,我看看!”
厉知行低头抹了抹她脸上的眼泪,感觉她的小脸好冰。
“这里,这里特别疼!”
聂小晚一脸无辜地抓着厉知行的手放自己的胸口放去。
厉知行的眼神忍不住闪了闪,手在触碰到聂小晚胸口的衣服时停住了。
“你,你是不是嫌弃我……”
聂小晚突然哭得梨花带雨,把厉知行哭得有些心慌。
“我怎么会嫌弃你,你别哭了,声音都哭哑了。”
“可是,你都不愿意摸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聂小晚幽怨地看着厉知行,厉知行心尖一颤。
“所以,我以前是怎么样的?”
“你,你那么爱我,现在居然碰都不碰我了。你就是嫌弃我!”
“人家疼死了,腿上全是伤痕,你看。”
聂小晚说着又想把自己的裙子拉上到大腿上,手才刚刚碰到自己的裙角就被厉知行按住了。
“告诉我,她在哪里?”
厉知行低哑的声音,压抑着情绪。
聂小晚身体一僵,然后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你问谁?”
“我问你,小晚在哪里?”
厉知行搂着她的手突然用力,把她整个人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聂小晚”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重力压得喘不过来气,她惊恐地挣扎了起来。
可是厉知行有如钢铁般的大手勒得她紧紧的。
她眼珠一转,眼泪又从眼眶中滴滚落,“阿行,阿行你干嘛?你勒得我好疼啊!”
“不说?”厉知行此刻哪里还有刚刚怜惜,看着她的眼神冷得不像话。
“说什么呀!我就是小晚啊,你是不是傻了?”
“聂小晚”可怜巴巴地望着厉知行。
“唉,本来我是不想伤你的。可是你这么坚持,我也没办法了!”
说着厉知行的手下的力气越来越大,疼得她两只眼睛都要鼓出来了
终于,一只拂尘横插进了厉知行和“聂小晚”中间,厉知行两手一松,放开了她。
“你,你是怎么发现的?”
‘聂小晚’身体一换,竟然变成了云禅子。
厉知行看到云禅子,头皮一阵发麻。
这个老东西毛病怎么这么多,居然还喜欢推扮女人。
想起他刚刚让自己摸他的胸口和大腿时,厉知行喉头一痒差点没吐出来。
“还我怎么发现的?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法师。不,你根本不配叫做法师,你就是一个垃圾!”
厉知行没有那么多骂人的词汇,这样云禅子都已经尽了全力。
大概也是从来没有人这样骂过他,云禅子气得脸都紫了,“你才是垃圾,你全家都是垃圾!”
厉知行原本就按捺不住的脾气瞬间爆发!
只见他两手相互摩擦了一下,然后往两边一摊,两个篮球大小的雷球飘浮在了空中。
看到这两个雷球出现,云禅子这才相信墨云说的是真话。
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墨云只是看到厉知行用符咒催生出来的小把戏。
那种把戏别说厉知行了,就连清风也会。
可是这空手生出雷球,他前世都还没达到这种程度,现在更不行!
那要怎么对付他才好呢?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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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阴阳禅院19-聂小晚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