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涛知道他爸这是故意找茬,也气的没办法,“哎我说爸,你也太不讲规则了吧?”
“啥?规则?我当村长那会儿,村民就是规则,现在我不当村长了,没规则。还规则,你懂啥是规则?”
“哎哎,爸、爸,那你也太不讲理了吧?”王涛争辩道。
“不讲理?啥是理?我办酒厂那些年,一二百村民在我那上班,你看现在,玩扑克,打麻将,赌博,哪有正事?你说我讲不讲理?”
“那你有理你接着干呗,找我干啥?”王涛气急败坏地呛了一句。
王炳南一听,立刻火冒三丈,脱下鞋就去打王涛。“你个小兔崽子,我忒么要能干动我找你!”
“哎哎,王叔,王叔,您别生气呀,这不还有我呢么!”魏风急忙站起来拉住王炳南。
“你个死老头子,你今儿个吃错药了咋的?你当着俩孩子面干什么?”祝三湘不满意地骂着王炳南。
“我说让你弄几个菜你还在这掺和什么?”王炳南下不了台阶,立刻把矛头转向祝三湘。
“我稀罕掺和你的事似的,你不就是因为涛儿接了我的班不高兴吗?”祝三湘回怼道。
“王叔,祝姨,我去我去,我做菜还有两下子,你们尝尝好不好?”魏风赶紧打圆场,其实他哪里知道自己会不会做菜呀。
“嗯嗯,用不着你,用不着你,哪能让你做呢。王涛,帮你妈做菜去!”王炳南给王涛下了命令,算是下了台阶。
……
待饭菜齐全,王炳南拿出了他生产的酒,“王涛给你战友倒酒。”“又喝你的酒。”王涛看了一眼王炳南,嘟囔道。
“废话,不喝我的酒喝谁的?做酒的不喝自己的酒,就和那国家领导人不坐自己国家生产的车一样,丢人!除非你做的是坑人的酒,要不你自己怎么不喝?做酒得做良心酒!懂吗?”
王炳南说起做酒字字铿锵,让魏风从心里佩服。
“来来,吃菜,尝尝姨做的菜。”祝三湘一边让魏风吃菜一边看着魏风的脸,那亲昵劲儿就好像魏风就是她的儿子。
“吃吃,先吃菜不算赖,先垫垫底再喝酒。”王炳南也是越看魏风越是喜欢。
“看看看看,那个亲呐,就好像他是你们俩亲儿子似的,我是外来的。”王涛不无嫉妒地说。
“那咋的?我就是喜欢风儿,你嫉妒啊?”祝三湘瞪了汪涛一眼。
“哼!多亏我不是女孩子,这要是女孩子,还不让你们把我当礼物送给他呀?”王涛气鼓鼓地说。
“那你寻思啥呢,我连彩礼都不会要。”祝三湘直怼王涛。
听了她们娘俩在那互怼,王炳南美滋滋的在那乐。
魏风看到这一家子又打又闹,心里滋生出丝丝暖意。
“来吧,来尝尝我做的酒吧。王炳南打个圆场含笑说道。”
魏风端起酒杯呡了一口,半天没说话。又拿起酒瓶,仔细地看了看商标,“福可达?”
王炳南笑吟吟地看着魏风,心中充满期待。
“嗯,不错不错,酒味醇厚,绵香悠长,味道确实不错。”
魏风随即吟道:“千杯美酒喜未醉,万两黄金福可达。”
王炳南一听,那是满面春风,乐不可支。“哈哈哈哈……”
魏风说的这两句诗,正好对上了他这个酒的商标—福可达,多好的广告词。“好、好、好!”王炳南一连说了3个好字。
“那…你决定接了?”王炳南试探着说。
“接了!”魏风一锤定音。
王炳南一听到魏风说接了,那张布满沧桑的老脸立刻就变成了一朵绽放的牡丹,精光四射。
“那咱们爷俩明天开干?”王炳南再次试探。说实话,他是实在憋不住了,再待下去,他会疯的。
“开干!”魏风再下决心。
王炳南兴奋得右手握着魏风的手,左手拍打着魏风的肩膀,“好哇,好哇!,这一天我等了好几年啦。”
现在他看着魏风就像看见了未来,他当年创建酒厂的场景历历在目。村民有班上,家家有钱花……
祝三湘在一旁看到这情景,也是乐不拢嘴。两个企业,两个年轻人,朝气满满,还有什么能让人心情比这更畅快呢?
几人又商议了一些酒厂其他事宜,便各自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