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处传来一阵下坠感,尉蓝摘下金属眼罩,直接从游戏舱里跳了下来,冲进卫生间。
“你身上有血腥味,我帮你看看有没有受伤。”
想起男人说起这句话时的一本正经,尉蓝的脸上有点发烧,这不要脸的老男人!
处理好了身上的血迹,尉蓝躺回床上,脸色有点白。刚才在游戏里没什么感觉,现在腹痛如绞,冷汗也冒了出来。
她十岁那年冬天落了水,捞起来时没了半条命,身体受了寒,现在每次例假都疼得发抖。
其实,要不是那个即将成为她继母的女人,原主也不会遭那样的罪。
这也是原主宁愿不去高考也要阻止尉爸爸再娶的原因。
说到底心里还是有点疙瘩。
阮糖摘下金属眼罩,一句“你个没良心的混蛋”还没骂出口,看到尉蓝的脸色,难得关心了句:“你怎么了?生病了?”
尉蓝突然实在没力气跟她互怼,瞥了她一眼,小腹疼得厉害,那种王霸之气也不能丢。
“去,给姐熬碗红糖水,加姜的。”
有点像从前吩咐容钰“去,给本宫灭了xx宗,xx派。”
阮糖任劳任怨地熬了碗糖水过来:“话说你都疼成这样了,明天的补课,别去了呗。”
尉蓝被姜呛了一口,这才想到原主为了维持生计给自己找了份“家庭教师”的工作。
那家人也是奇葩,连高考成绩都不问,知道她读的哪所大学之后用怪异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然后这事就成了。
要她一个刚上大学的去辅导一个大龄复读生?
据说,那熊孩子好像只比她小两个月吧!
确定不是被尉爸爸收买了?
尉蓝随口回了句“不用”,将空碗搁在桌子上,进入了日常睡眠。
的确很日常,才凌晨两点而已。
白色的别墅内,神策看了眼手表,凌晨两点,他脸色有点寒。
这么晚了还不睡?她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身体根本不重要?
非主流被冻地一个激灵,不明白自家老哥又有哪里不爽了了。
……
尉蓝从计程车上下来的时候,嘴里还塞着小半个包子,贴了个暖宝宝在小腹处,才进了那位“大龄高三复读生”的家。
是一栋白色的别墅,主人应该很有钱。
鉴定完毕,不是被尉爸爸收买的。
把最后一口包子咽下,尉蓝正准备进去,看到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从别墅里出来,上车,然后朝相反的方向开走。
相隔比较远,尉蓝看不到他的脸,只能依稀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
只是……
这背影——好像——好像那个人!
容钰!
她前世倾尽一切也要爱的男人!
那年,为辅佐阿勉登基,她以身为诱饵引盛乾帝京畿郢都锦衣卫之首如入乾清殿。
她早就料到自己会死,可没想到,那个人,是他!
那个陪她十年的人……
被欺瞒十年是什么滋味?该是如何心丧如死,才会选择在他面前自杀?
尉蓝摇摇头,思绪回到现在。
自己最近真是魔障了,怎么什么都能想到他?
一千年了呀,他早就死了,怎么可能会在这个地方?
而她,是尉蓝,是尉氏集团的继承人尉蓝,跟一千年前的云千里,没有任何关系……
尉蓝苦笑一声,走进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