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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篇之相府嫡女×亡国之君(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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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明白,所谓的“罚”半个月上夜,只是小姐给她半个月的时间养伤,等到伤口养好,她还没能讨得小姐青眼的话,就又要回到粗使丫鬟的行列。

这是小姐的好心,她从书里明白了穷人家的不容易,但显然的,她到底没办法明白落毛凤凰不如鸡的真正意味。

比起自始至终就在低处,这从高处摔回低处的落魄,只会惹来更多的嘲讽和敌对。

更何况阿奴在别人眼里也从来不是什么凤凰,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雀儿捡着旺处飞,她要是没能长长久久的落在高枝上,树下的群鸦只会群起而攻之。

小姐是高高在上的凤凰,她不明白这一点,但阿奴明白。

于是这半个月,阿奴侍奉小姐时,都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她白日里要去干粗活,晚上还要陪着小姐算账查册,短短几天下来,本就瘦削的身板看起来更加单薄,尖瘦的下巴衬着大大的眼睛,她并没有像书里那样的弱柳扶风,而是更加像是一只尖酸刻薄的猴子。

这副模样更加惹得碧溪不喜,却意外地讨小姐的怜爱。

阿奴并不知道自己的年岁,但她自小吃不饱饭,看起来不仅比司年矮了一头,还又瘦又小,司年理所应当地把她当妹妹看。她叫她小丫头,有了什么好吃的,也会特意吩咐人留出来给她晚上加餐。

阿奴从这种“我很惨,你就会对我更好”的反馈里,嗅到了上位的机会,每每在闲谈的时候,总是会随口提起自己之前流落在外的遭遇。

小姐也果然更加心疼她,也对她更好,可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起过要把她长久留在身边的意思。

所以不出意外的,阿奴脸上的伤,半个月也没能好全。

她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只是晚上的时候总是会“不小心”蹭破,第二天又弄得血流满面。

司年装着不知情,配合地一边上药,一边责怪她睡觉不老实,转头就和系统念叨,“这个世界的方眷,好像更有趣了。”

系统那么一丁点的,“司年没有认出方眷”的侥幸也被打消,他隐约咂摸出一点司年放任阿奴不管的用意——在现在这个世界、在眼下这个身份,她什么也不用做,阿奴也会主动地招惹上她,阿奴在这府上静默的那两个月,更像是当贼的提前踩点。

她踩出了这个府里下人们的一般晋升渠道,那就是粗使丫头讨好三等丫头,三等丫头讨好二等丫头,而二等丫头眼巴巴盯着一等丫头——不过这个阶段的丫头已经不仅仅是讨好,因为二等丫头的上位,就意味着一等丫头的落势,相比单纯的讨好,她们复杂的多,有更加激烈的竞争、对抗和合作。

司年身边原有的三个一等丫鬟,碧容嫁出去了,碧桃去了庄子上,碧溪一个人在府上忙,可尽管碧溪一个人忙得不可开交,也不会轻易提出让谁顶了碧容的位子。

毕竟二等丫头里,有和她关系好的,也有和碧桃更加亲密的,这新来的第三人是谁,在某种程度上也决定了以后兰院,谁才是除了小姐之外,真正一人之下的人。

这当然不只是一个人或两个人的斗争,她们背后所代表的,是整个相府站队的人的利益网。

而作为一心冒头的阿奴,自然而然地聚焦了所有人的矛头!

阿奴知道,可阿奴不在意,她把司年想的太过简单,几乎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她觉得自己可以左右小姐的情绪,自然而然地就能左右自己的未来和前途。

当然,这也不能怪她,是司年给了她这样的错觉,但错觉带来的恶果,是要阿奴自己承担的。

今日,阿奴的伤口在自己的刻意拖延下,终究是只剩下了一道白色的疤痕,今夜,也是司年最后一次为她上药。

小姐的指尖轻轻擦过那道细痒的伤处,她抬起阿奴的下巴,仔细端详着那道伤疤。

那股清冷的药香就萦绕在阿奴鼻尖,她仰头望着司年,月光从她身后的窗子里洋洋洒洒、挥霍而来。

阿奴之前总想,那月光白花花、冷清清,要是银子就好了!

可相府的月光似乎格外温柔,它落在司年身上的时候就像是一层纱,缥缥缈缈的,叫人想起广寒宫的嫦娥和玉兔。

阿奴眼睛一眨不眨的,她能看清小姐根根分明的眼睫,眼睫的每一次颤动,都像是轻轻拂过了她的心脏,每到这个时候,阿奴总是会忘记呼吸,直到那香气的蛊惑散去,她才缓过神一般地避开小姐的视线。

她不懂自己只是坐在这里没有动弹,怎么心跳就忽然快了一阵,等她平复下来的时候,她再次望向司年眼里,说“小姐您若是真为我好,就请放我出府吧。”

司年一顿,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了。

她的手肘轻轻搭在桌沿,明明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浑身的气势忽然就和阿奴从前看到的不一样了。

阿奴几乎是下意识地跪下,她把手里咬了一口的糕点塞进嘴里,有些含糊不清地说,“她们说的对,我桀骜不驯,受不了府里这么多的规矩,外面的日子虽然和府里不能比,但我习惯了,也习惯了不受拘束,小姐若是愿意放我出府,我愿意立下欠条,小姐当初赎我的钱,我会慢慢还给府上,还求小姐开恩!”

话落,阿奴略抬了抬头,小姐的手就垂在她脑袋不远处,她看见小姐的拇指食指和中指正动作轻慢地摩挲着,这是她在思索时的下意识动作,不过因为无名指上还沾着药膏,故而同小指一起微微翘起。

司年手指纤细白皙,这动作做来很好看,透着股随意的慵懒,像是朵夜里盛开的昙花。

阿奴私下学过,却总显得幼稚和生硬。

说到底,她学不来小姐的那份随意从容。

司年的目光淡淡的,她想起阿奴第一次吃到这东西时,一口气把盘子里的五六样糕点吃了个干净,一样六块,阿奴直接撑得整晚没睡着。

第二次,说了也没改。

第三天的时候,司年就只能把那些糕点的份量减了半,一样只给了她留了两块尝鲜。

阿奴吃惯了苦头,所以对自己能抓到的好东西都想占有,司年并不认为她就会这么轻易放弃,所以今夜说起这些,大抵是为了以退为进。

不过司年愿意陪她演戏,相比起方眷的单纯,阿奴显然有意思的多,司年把这当作升级过关的游戏,颇有些遇更强就更加兴奋的意思。

“抬起头来。”司年垂眸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阿奴,“你只求我放你出府,是想出去了,好重操旧业?”

司年的语气很轻,却听得阿奴心头莫名一滞。

小姐的诘问早在她的意料之中,无非是说她不知悔改、不知廉耻、不懂礼仪,届时只要她将自己的委屈说出来,或许还能有最后的机会一步登天,再不济,有了这么些天的情分,小姐也不会任凭她回到任人欺凌的境地。

她从来不是个瞻前顾后的人,否则当初也不会撞上相府的马车,她是个实打实的赌徒,原则就是用最少的时间和精力,来换取最大的回报。

早在自己被纳入奴籍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这一生要么在相府往上爬,要么等着别人踩着自己往上爬,今天的赌注是小姐的善心和怜悯,她要是赢了,日后就是相府嫡女身边的人,她坚信自己能让司年为自己破一次例,那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要是输了,小姐也不可能把她赶出府,若是两个月前,她还只是一个因为小姐的一时善心买回来的下人,既然无心向善,失望过后,大不了就把她撵出去,相府家大业大,不缺那几两银子。

可现在,她经过了小姐半个多月的好心调/教,她不仅有小姐对弱者的善心和怜悯,还有小姐独对于她的情分,有着情分在,纵使失望,也不过是把她撵到别的地方干活。

只要出了兰院,她大可以投靠这府上别的主子。

不管怎么算,都不算亏。

可她明明都算计好了,在瞧见小姐难以言喻的冷清和失望的时候,她还是缄默了片刻。

那些话堵在嗓子里,阿奴半晌没说出声。

不过司年已经从她的默认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眼底的失望更甚,甚至冷笑了一声,“既然如此,你当日就不该跑到我的马车前,大牢里没规矩,想是更和你的意。”

阿奴的头埋的更低,片刻后,才听她用平淡无波的语气解释道,“牢里也有规矩,不过我这种小偷小摸的进去了,差役没好处还得给我吃食,所以衙门上通常是打一顿就放出来了。至于那日撞上小姐,是因为那个人叫陈二,他是个人贩子,被他抓住了不会见官,但会被卖去当小老婆。”

“陈二卖了我两次,都叫我给跑了,他为此得罪了买家,扬言下次再抓到我,就直接把我的腿打断。”

按道理来说,阿奴听了这话,应该离陈二远远儿的才对,可她不,她偏偏瞅准了他去偷,挑衅似的!

这种事嘛,一个贼,一个人贩子,他们大抵都觉得自己是在为民除害。

司年“你”了半晌,阿奴听她没了下文,抬起头看向她紧皱的眉心。

阿奴眼睛里黑像是宝石,纯粹的不染杂色,她跪得直直的,双手攀在了司年膝头,一脸陈恳,道:“小姐,我自小被爹娘抛弃,无论到哪儿都不招人待见,阿奴长了这么大,你是对阿奴最好的人。可我就是个祸患,待在你身边,迟早要给你也惹来麻烦,阿奴感念小姐的大恩,但小姐还是叫阿奴自生自灭吧。”

阿奴记住了碧溪叮嘱她的,小姐喝茶一定要喝温热的、夜里一定要留盏灯,但譬如不能坐小姐的床铺、不能轻易触碰小姐、不能你坐着,叫小姐站着,诸如这些没有叮嘱过的、但正常人都应该知道的事情,阿奴做起来熟稔的不像是人。

她膝行两步,离得司年更近,甚至拢住了司年微凉的双手,“小姐,从前从来没有人会细心地为阿奴上药,更不会给阿奴留好吃的,你是个好人,你在阿奴心里,比天上的嫦娥还要好,正因为这样,阿奴才不能给你添更大的麻烦!”

这话说的司年心里一阵哭笑不得,她好笑又有些心酸地点了点阿奴眉心,“什么就更大的麻烦,你一个小丫头,能给我添什么天大的麻烦,嗯?”

阿奴却不肯再说了,司年又追问了几次,她这才道“她们说了,我是贼,在你身边,人家会说你窝藏贼寇。”

司年没忍住,“噗嗤”一笑,她捏住阿奴的下巴,迫她抬起头看向自己,道“谁同你说的?枉你平时自视精明,这样诓你的话都听不出来?”

“又着,何为贼寇?朝廷把那些有意起兵谋反的人称为贼寇,你不过一个小毛贼,偷钱也就算了,陈二并没有告你到衙门里去,便可认定是你二人私了。正经算起来,陈二拐/卖的罪名,足够他流放三千里了,你一个小毛贼,京兆府尹都不稀得抓你,如今又入了奴籍,这是过了明路的,若说你偷盗,也只能偷盗主家财务,你可拿了我这屋子里的一针一线了?”

阿奴仍被她捏着下巴,幅度很小的摇了摇头,看起来有点呆愣,司年没忍住又是一笑,“不过是人家哄你的话,也值当你这些日子心不在焉,魂不守舍?还特意求到我跟前要走,是不是傻瓜,嗯?”

这句“傻瓜”的宠溺意味太重,阿奴突兀的红了脸,她腾地站起身,瞧见司年一脸诧异,这撇过了脸,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我去教训她们!”

“她们是谁们?”

“云屏、翠珠、箬横、琴烟”阿奴这会儿的反应很快,几乎是立刻把当面嘲笑过自己的人一一列了个遍。

司年听得隐隐有些头疼。

兰院的下人很多,她也并不完全记得,不过在听阿奴念了十多个人的名字后,也算是明白了她话里这“不受待见”的范围,差不多也就是她这个兰院的所有丫头。

司年并不想这么轻易地就叫阿奴如了意,可她还是要给个甜枣安抚的,闻言略做思索,便道“我是有心叫你升到三等丫头的,可你毕竟才和锦年起过争执,传出去叫人以为我乐见你们替我出头,甚至不惜顶撞主子。”

顿了顿,司年又道:“可你所说的那些丫头既然已经合伙诓你,也足见你确实同她们相处不来,长此以往,难免又生祸端。”

“这样可好?你从此往后就在我这屋子里上夜,不必回下房和她们去住,白/日里,你仍旧做你粗使丫头的活计。待锦年此事平息了,你若做得好,我自然赏”

司年没说完,阿奴已经“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她紧紧握着司年的手,目光灼灼。

“小姐,阿奴不要赏,阿奴愿意为你守一辈子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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