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整整一千名乌猎骑兵,从各个方向,对数万颂军发起了冲锋!
若是不说,光看声势,还会以为这是支万人精骑!
而反观颂军,却是完全被吓破了胆,见云帆带兵冲杀而来,逃命的速度又快了几分,只是再快……还能快的过子弹么?
“砰……砰砰……”
本就是二流高手的乌猎骑兵们,在已经没有任何能力组织反抗的颂卒面前,简直如鱼得水。
每时每刻都有颂卒被击杀,有的颂卒更是彻底崩溃,跪倒在地颤抖着,大喊投降,只是即便如此,仍是被一枪射杀……
千名乌猎骑兵不断的在颂军之间游走射击,宛若屠杀牲畜的无情机器。
云帆同样如此,只不过他射杀的并非普通颂卒,而是妄图阻止颂卒反抗的将官!
“砰!”
云帆瞄准扣下扳机,子弹精准的命中了一名将领的头颅,将领直接被射落马下。
云帆完全沉浸了进去,此刻,他仿若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前世,回到了那一个个惨烈的雇佣兵战场上。
然,就在云帆手摸向腰间弹袋时,却发现已经空了!
“没子弹了!”云帆心中大呼不
妙,同时有些不甘,若是子弹充足,今天劳资非创下个以一敌几十的神话不可!
“撤!”
云帆颇为不甘的大吼一声,随即驾马转身就疾驰而去,这一刻,他又仿若一名江湖侠客。
千名乌猎骑兵听到云帆命令,瞬间调转马头,紧随云帆,冲杀了出去!
只留下遍地狼藉,以及仍在惊恐不安,混乱不休的颂军残兵……
…………
“什么?”
“回来的时候被敌军截了?”
颂营中,胡荆庭的一名亲信听到通讯兵的汇报满脸惊愕,旋即急忙拽过密信,快速扫了几行,确定事实无误后,双目顿变得额呆滞。
“这……这不可能!”
“这支军队,究竟是何时饶过刹火河的?”
这名亲信手紧紧握着信封,久久无言。
“将军,要不要……公布出去?”
终于,通讯兵等不及了,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
“不能。”亲信果断的摇摇头:“胡大人至今未醒,军心本就不稳,绝不等再出岔子。”
“先压着吧……”亲信低叹口气:“等胡大人醒了,等胡大人醒来再做决定。”
“好吧。”通讯兵似乎也有些
无奈。
“另外……”
亲信有些犹豫,但很快就见得面色坚定:“胡大人气急攻心,至今未醒,从现在开始,营中剩下的军队,将由我率领!”
通讯兵面色微变,但下一刻就露出了恭维的笑容:“明白!大人放心,小的一定会确保通知到颂营中的每个地方!”
“很好!”亲信眼中透出一抹赞赏,随后又沉声道:“另外,陛下让胡大人撤退,既然如此,即刻拔营起寨,撤出刹火河!”
“撤出刹火河?”
通讯兵面露惊疑,但旋即就被他掩饰住,他不过是一普普通通的通讯兵,撤不撤退,又关他什么事……
…………
“来,干!”
“哈哈哈……”
铭营深夜,营帐中,云帆下令欢庆三日,大摆宴席!
可谓是风水轮流转。
此战过后,铭庭在江南的地位就彻底稳固,这也就意味着,铭庭将要进入恢复阶段。
但进入恢复阶段的前提是,朝廷中的大部分官职,最起码不能出现空缺。
否则朝廷运转都是个问题。
此前是因为在战时状态,大多数政务都能够被暗衣堂或军队接管,但待战争平息,还
是要恢复正常。
因此,今夜这场庆功宴,不仅仅是为了庆功,还是为了“分功”。
“牧司陵。”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云帆撂下筷子,端起酒杯站起身来,面对牧司陵,淡笑举杯。
“说实话,朕之前并不以为,你能够取得如此大的战果,只求你能够将颂贼击退便好。”
“但你不仅做到了,还歼敌六万!”
“直接赢得了整场战争!”
“可以说,要没有你牧指挥使,我大铭危矣!”
牧司陵见云帆要向他敬酒,忙站起身,同样举起酒杯:“陛下言重了,微臣只是按照陛下的布置执行命令罢了。”
“算不得什么本事。”
“若说厉害,还是陛下的乌猎军,凭区区一千之数,竟能歼敌一万五千余人,简直不可思议!”
“哈哈哈……”云帆闻言,哈哈大笑,摆了摆手:“牧指挥使你就不必跟朕互相吹嘘了。”
“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朕,都会满足!”
牧司陵抬头,见到云帆郑重模样,思考片刻,摇了摇头。
“微臣不要赏赐。”
“陛下不要误会,微臣只是觉得,自己现在的地
位就已经足够高了。”
牧司陵眼神真诚,而这也的确是他的真实想法。
云帆摸了摸下巴,轻笑声,调侃道:“牧司陵啊牧司陵,朕话都说出去了,你这不要赏赐……不是在打朕的脸么?”
“微臣不敢!”
“这样吧。”云帆佯装无奈,叹口气随意说道:“朕打算在战后重整朝堂,在规划中有一官职名叫宰相,那么就由你来担任罢!”
“宰相?”
在场文武将臣皆是一惊,宰相……陛下这是又要恢复旧制了么?
牧司陵神情微怔,沉默片刻,拱手欠身:“谢陛下……”
云帆微微一笑,一仰头,将杯中佳酿一饮而尽。
“辞白。”
云帆又是将目光放在了这个暗衣堂代理指挥使上,后者受宠若惊,忙学着牧司陵的模样,举杯起身。
“这一次能够打赢颂贼,你功不可没。”
比起之前与牧司陵的谈笑风生,云帆现在可谓是神情严肃。
“朕从不会亏欠有功之人,同样,朕在战后规划中有少讯司司长一职,便由你来担任罢!”
“只是,朕要提醒你,日后作为少迅司司长,这嘴,可是要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