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六日,夜。
普鲁军团第一师团突然趁着夜色对内城发起了猛攻,数百台迫击炮齐吐火蛇,只用了不到一刻钟便轰开了城门!
还在睡梦中的鲁古斯人被爆炸声惊醒,拿上武器就赶忙跑向城墙。
然而当他们到达城门口时,绝望的发现昨日还屹立在此的内城城墙,此时已经变成了碎石。
“砰砰……”
噼里啪啦,一阵枪响又从不远处传来,作为先锋部队的第一师团,已然杀到了鲁古斯人眼前。
鲁古斯人被打蒙了,被炸踏的城门口火光摇曳,乱成一团。
随着第一师团的挺进,鲁古斯人开始出现溃败,甚至是就地投降。
“轰!”
又是一轮轰炸,将鲁古斯人抵抗的最后勇气彻底击碎了。
城门口,城墙上的鲁古斯人纷纷四散逃离,鲁古斯人大炮一声未响,便落到了普鲁军团的手中。
鲁古斯人溃败后,普鲁第一师团立刻以团为单位,控制了城门附近的交通中枢,并对重要街道和府邸驻守的鲁古斯小股军队进行清理。
普鲁军团长在吸取攻占外城,陷入
巷战后不得不烧城的教训后,在进攻内城时决定先发制人。
只要提前清理作为巷战中最重要的几个点位,控制住每个区域之间连接的交通枢纽,即便鲁古斯人还想用游击的方式打巷战,也只会被困在一个区域范围,相当于自寻死路。
鲁古斯人能与普鲁王国斗上几百年,自不可能只有这点本领。
随着鲁古斯高层收到消息,鲁古斯守军也开始组织成规模的反攻。
第一师团主要攻占的有三个点位,一个是衔接内城西城区与北城区的立仁街,另一个是衔接西城区与南城区的立义街,最后一个则是许家府邸。
这三个点位第一师团每个都派出了两个团级单位进攻,在夺下后更是严阵以待,可即便如此,在面对鲁古斯人无穷尽的进攻时,依旧显得力不从心。
鲁古斯人相比普鲁军团,堪比精英与散兵游勇之间的区别。
只是,鲁古斯人虽然在组织能力上相差普鲁军团太多,但胜在悍不畏死。
而且在装备上鲁古斯人也差不了普鲁军团太多,唯一所谓的组织能力差距,也就是体现在进攻时毫无队形可言。
三个重要点位,鲁古斯
人对许家府邸的攻势最为猛烈。
许家府邸位于西城区中央,而且位于能够直接通往城主府的立忠街的咽喉地带。
也就是说,只要鲁古斯人成功夺回许家府邸,那就相当于断了普鲁军团进攻城主府的捷径,届时普鲁军团想要速战速决,就完全不可能。
反之,普鲁军团长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在后续援军赶来后,立刻就派出整整一个师团增兵许家府邸。
这个时候,双方的争夺范围已经完全不仅限于许家府邸了,而是随着双方兵力的增加,扩大到了整个立忠街,甚至是整个西城区。
鲁古斯人作为守方,总归占据了地利,所以在派大军争夺立忠大街的同时,也在派小股部队蚕食普鲁军团在西城区临时构建的防线。
战斗越来越激烈,仅许家府邸普鲁军团就投入了一整个第二师团和半个第一师团,而且还在不断增兵。
鲁古斯人没有明确的建制,但根据普鲁军团的哨兵粗略统计,也有将近三万五千大军在陆续投入。
立仁、立义两街的战斗虽然远不比立忠街的激烈,但双方于两街附近的居民区的兵力投入,却都远要高于立忠街。
如普鲁军团,在立仁街就先后投入了第三、第四两个满编师团,以营为单位向北城区缓慢推进。
两个师团,足足两万的兵力,就算是堆在一起为足能占满整个立仁街。
鲁古斯人没有对忠仁街进行成规模的反攻,但在北城区构建了一道严密无比的防线。
鲁古斯人构建的防线并不是用大军构成人墙,而是五人一组潜伏在居民区的房屋内,只要发现敌军,就会打下冷枪,转身就跑。
鲁古斯人虽然同样是入侵者,但比普鲁军团早来几个月。
对津泽城的地形不说是了如指掌,至少也能在如迷宫般的胡同分清东西南北。
在鲁古斯人这种防御方式下,普鲁军团的两个师团迅速陷入了战争泥潭。
即便分散成了只有一百人的营级单位,在不熟悉地形的情况下,普鲁步兵营比起五人一组的鲁古斯人,行动起来依旧显得无比笨拙。
立义街比起忠仁街就要惨烈很多了,普鲁军团派出了第五、第六两个满编师团,其中第五师团直接在立义街与发生正面激战,枪炮声划破寂静夜空,不绝于耳。
第六师团则以千人级别的团级单
位,从两侧以钳形对南城区发起突袭,意图撕开鲁古斯人的防线。
但第六师团同样遇到了第三、四师团在立仁街的麻烦,居民区无处不在的鲁古斯人让普鲁士兵防不胜防。
但第六师团是以团级单位进行的突袭,目的在于迅速突破与撕裂敌军防线,而非有歼灭敌军有生力量意图的缓慢推进。
所以,第六师团直接将耳边时不时传来的冷枪置之不理,继续快速行军,力图用最快的速度撕碎鲁古斯人的防线。
战争打的激烈而又漫长,一直到了天蒙蒙亮,作为进攻方的普鲁军团才是取得重大战果。
在第五师团拖住鲁古斯人主力的情况下,第六师团下属的十个团级单位将鲁古斯人的侧面方向全面击溃,并对鲁古斯人在立义街的主力形成合围,与第五师团共同开始了对鲁古斯人主力的歼灭战。
这一过程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随着鸡鸣破晓,鲁古斯人在立义街的最后部队也终于停止了抵抗,缴械投降。
普鲁军团对这些俘虏没有丝毫怜悯,全部就地格杀,即便这会让鲁古斯人在日后的战争中激烈反抗,誓不投降,但这对于身为世仇的两国而言,不过又是一笔微不足道的血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