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不要钱,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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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把你送我?这天堂福利是不是有点太好了?这么帅呢。”花卮瞬间觉得死也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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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我是说果子送你,你要吗?”卿发现自己说错话,立刻补充,但眼角还若隐若现的有着羞|涩|的红晕。
花卮,又名抠细节大师,自然没有放过这一抹亮色,灿烂笑道:“你好可爱啊。”
周围的人都坐不住了,脸上露出了迷之微笑:这小女子怕不是看上这个公子了。
花卮直勾勾地盯着卿,让他十分害羞,眼神自顾自的转弯,无意识发问。
“那个,你是?”
“诶?你们这里不应该是像电视剧一样自动登记的吗?”难道她看错版本了?
“啊,你在说什么?什么垫?”卿听不懂,“不对,我是在问你叫什么。”
花卮眨了眨眼睛。
“好吧,那你听好了,我的名字是,花卮。”
她神情认真,满眼是卿的回答着。
这次,卿直接转过头。
“嗯。”花吗,“字,怎么写?”
花卮莞尔一笑,道:“我写给你看。”
“好。”卿说着就伸出了手,少女却已走向湖边。他怕不是脑子也出了点问题,怎么下意识就伸手了,好奇怪。
少女半蹲下,用手指蘸了湖水,转身站起来向卿挥了挥手,然后又蹲下在泥地上写字。
卿立刻小跑过去。人群突然就起哄起来,又来几个人围住女孩,看着她写名字。
花卮一笔一画地写着,大家也莫名看的很认真。
“小姑娘叫花卮啊,我还以为是枝条的枝呢。”这声音听着很耳熟,卿抬起头,发现就是刚说花卮脑子不好的那位叔伯。
“我知道啊,‘秋忆泛兰卮’,听说是一种兰花酿的酒,很好喝。”
“呵,老酒鬼。”
“小姑娘打哪儿来的?看你打扮不像本地人,也不像其他城池的呀。”这是一位身形苗条的粉衣嫂嫂提出来的问题。
花卮抬头望她,模样挺标致的,她很有兴趣回答漂亮姐姐的问题。
“我?从人间来的。”
“什么人间,我们这儿就是人间呐。”漂亮嫂嫂瞪大了眼睛,怀着深深的不解与花卮眼神相对。
“小姑娘,刚才就在听你说天堂什么的。可是咱们这儿虽好,但也比不上苏杭那地界。”一个青衣妇人道。
“是啊,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花卮也疑惑了,她不是死了吗。看这里不像地狱,那不就是天堂吗?怎么会……
难道……
难道,难道她还活着!
那这里……
从未有一刻像这般,花卮觉得自己的观察力如此低下,虽然周围的人穿着比较近代,但普遍单一,女人多是西式连衣裙和旗袍,男人则都穿着西装与中山装,大抵是是民国装扮。那么,如果事情如她预想的一样,她就是重生在了民国时代。
“请问,现在是民国几年?”
“什么民国?”
“你怎么又开始说这个怪词了?”
“不会真的被水淹坏了脑袋?”
致命三连问。
“好了,大家别围着了,她不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吗?怎么不给她准备衣服?”一位大娘边说边疏散着人群。
“谁说没准备衣服的!”一个浑厚的大叔音一整个把花卮震住。
“人一捞上来,我婆娘就让我回铺子里拿衣服了。是不是,小倩?”
人群中闯出一个魁梧的硬汉,肤色黝黑。双手正端着一个漆盘,盘里放了,大概有七八件衣服。
“是是是。叫你拿一件衣服,结果拿这么多,不嫌累?”漂亮嫂嫂立刻走上前去打算接过漆盘,但被硬汉躲开了。
“嘿,小倩叫干什么都不累。”
“那还来这么晚?”
“那,衣服要挑呀,而且钟楼离家远嘛。”
漂亮嫂嫂无奈一笑。
“花卮,过来。从这里面挑一件吧,你要全部喜欢,就全部拿走。”漂亮嫂嫂笑盈盈的,真是好看。
“真的?”花卮看着盘里精致的服饰不敢相信。
“那还有假?”
“小倩老板真阔气!”听到这声音,卿都不用抬头了,又是那个叔伯吧。
“呐,小花,要换衣服吗?去我家里吧,我家离钟楼近,方便!”这不是那个热心大娘吗?
“可以吗?谢谢阿……伯母?”小心试探中。
“别那么客气,叫我四婶就行!走吧!”
“嗯!”花卮迅速拿了一件看着不错的衣服。
“等等。”
卿见状,抱紧果子跑到花卮身边。
“带我一起呗,我听你胡言乱语的,估计没家人在这儿,到我家去住嘛,也不要钱。”
花枝噗嗤一笑:“谢谢,虽然我同意你的说法,但是胡言乱语和没家人有什么必要联系吗?”
卿不说话。花卮就继续笑着。
人群忽然留出了一条路,外围走出来一行人,领头的男子衣着华贵,气宇非凡,一女子跟在他身后,亦是气质疏离。
花卮就这样和他们擦肩而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那女人看了她一眼。
“花卮。”卿突然出声,“你名字,很好听。”
女孩侧颜,弯起嘴角。
“怎么,你也喜欢喝酒?”
“……没有。”
花卮莫名被戳中了萌点。
“换好衣服了吗,花卮?”卿早把果子放在了四婶家的桌子上,一个一个拿起来把玩。
“早好了呀,只是……”花卮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该不该说。
“什么?”
“嗨呀,就是我给她用火烘干了头发,费了点时间。小伙子催这么急干嘛?姑娘又跑不了。”四婶拿着花卮换下来的衣服,将帘子拨开,可算是把花卮放了出来。
少女身姿曼妙,秀发飘逸,穿着一条成色不错的中式连衣裙,在旗袍之上有所改良,是小倩老板自家的设计。在更衣的时候,四婶就说她眼光不错。
估计是被火烘的,少女脸上正带着若有若无的红晕,配上含情的桃花眼,真真叫人叹美。
“我,我哪有催,就问问。”卿摆弄果子的手顿了一下。
少年你不该关心这个呀,用火烘干呐!很平常吗?花卮内心吐槽。
“不过姑娘,你在这没家人吧?”
“嗯……”花卮怎么知道,她现在连什么状况都没搞清楚。
“那你就跟这些小公子回去呗!”四婶边收拾东西边说,“那位小公子,我记得你好像叫‘卿’?家住哪啊?”
“桃李巷进去正当头那户。”
“哟,还真是小公子嘞。”四婶笑笑,“那小花,你倒真可以去他那儿住,阔绰人家。那家主也是个活菩萨。”
“行啊,他愿意就行。”其实花卮想问为什么不能再四婶家住,但既然四婶没主动提,她也不好意思。
卿心里早就接受花卮去他家住,自然满口答应。于是二人辞别四婶,有卿领着花卮回家了。卿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但既是忘了的事,也不必放在心上。
一路走过这个巷那个巷,卿没说一句话,然而花卮却憋得心慌。
花卮挣扎许久,还是没忍住。
“‘卿云烂兮’的‘卿’?”
“什么?”
“你的名字。”
“嗯。”
好尬,好冷,花卮好喜欢。
“你有朋友吗?好朋友的那种。”
“有。”
“男孩女孩?能告诉我名字吗?”
“一男一女。能。”卿停下脚步,“庚,和宣妍。”
花卮也停下了,继续问道:“那他们在哪?没和你一起来吗?”
卿道:“其实,他们就在人群外面,我,忘了叫他们。”
……“那你现在,不去找他们?”
卿想起来之后也想去找的,但现在不应该早点送花卮回他家吗?
“不用找,他们吵完了会回来的。”说着卿又走了。
这还真是好朋友哈。花卮想。
花卮没继续这个话题,问了一个她真正想知道的。
“你们这儿的人都会用火烘头发吗?”
卿听到后放慢脚步,与花卮平行:“不是。每个家族的法术都不一样,内里又有细致的划分。不过你应该不知道,要我讲吗?”
“要的!多谢啦。”开玩笑,怎么能不要。
“嗯。”